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他知道！

段玄从窗口前折回室内，然后坐在榻上，望着被子上留下来的红血，那是宫碧落的初夜，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昨夜的谈话……

“你会让自己吃这种有损自己的亏吗？”

的确，他段玄不会吃任何的亏！只是……她为何要挑上他？

嫁进段家一年，她应该有听说过他这个大当家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吧？她不害怕他，仰或是她根本不知道他段玄是个如何狠绝又十恶不赦的坏男人？

望着被子里头的血红，段玄的一双鹰目擒着一抹嗜血的火光，好像在捕捉着猎物般让人无故地产生一种惶恐，身上也散发着冷绝的阴寒。

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云雾也渐渐散去，段府上下所有仆役都从温暖的被窝起来，开始新一天的忙碌工作。

“咿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抹丫环装扮的身影捧着水盘来到主子的寝室内，对着陷入沉思的主子道：“大当家，青依端来水盘，请梳洗换衣吧！”

清脆的嗓音如黄莺出谷般好听，让段玄爽快地回神，但他的动作并不是走往桌边，而是把站在身则的丫环青依带进怀里，随即一个结结实实的吻烙印在青依的娇唇上。

“大当家……”

“这里没有任何外人，叫我的名字，嗯？”

“玄……”

“乖！”段玄咧嘴一笑，宠溺地加重了两人的吻。

被动的青依也渐渐地放开了女人应有的衿持，然后以热情回应男人的吻，只是在她欲要闭上双眼去享受的时候，被子上的一滩血红毫无预警地映入她的眼帘里。

这滩血红……是谁遗留下来的？

昨夜，睡在这张床榻上的女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