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俨然就是当日清澜等人所见新开张的那座酒楼!
酒楼主人是个被西秦人收买的当地富商,姓丁名德兴,也是个贫苦人出身。早年跑过单帮,后来手里渐渐有了些钱便集合了一些散商到西秦去做生意。运气还算不错,赚了些钱便准备回北峥过富家翁的好日子。
哪知因为狎ji和人争风吃醋,得罪了当地守将夫人的侄子,被随便搜罗了而一个罪名就下了大狱!因此查抄了身家血本无归不说,被牢头日日特意关照着加倍伺候,苦自难言。
恰在此时,有一个神秘人赦免了他的罪名,并把他从牢里救出来安置ji院里。每日好吃好喝招待不说,还让ji院里一个有名的头牌陪着。
丁德兴也知事情透着诡异,先时还战战兢兢,后来却干脆胡吃海喝一通,好歹想着死前玩个够本。
果然过了两个月,那人又来见他,让他签了一份欠下巨债的文书和卖身的文契。丁德兴已经做好了当亡命之徒的准备。那人却送了他几处在槐州的产业,连同那相好的头牌一起赠给了他。只要求他每隔一段时日便送一些特定的消息到某处。
丁德兴顿时又喜又忧。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谁都明白。他老丁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可眼下这通敌叛国的帽子一扣,也让他再也回不了头了。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和你从西秦一同回来的女子呢?”祈峻喝问道。
“跑啦!前几天就突然不见了。”丁德兴耷拉着脑袋,被绑缚着跪在地上,一脸懊悔沮丧。这些年吃得好穿得好,却夜夜睡不香,如此还是成了个大胖子。
祈峻闻言看了冷香一眼,冷香心中一凛,难道是自己安排监视的人被发觉了?连忙追问:“到底是几天前的事情?”
丁大胖子瑟缩了一下,细细回想:“约莫,是——四天前吧。早上还说要做红豆羹给我吃,哪知中午人就突然出了门再没有回来。家里东西一件都没少,就是她十分看重从不离身的一个挺大的梳妆盒子不见了。”
冷香沉吟一下,猛地醒悟过来:“王爷说得对,那女子必然不简单!她一则监视着丁德兴,二则也是西秦埋下的暗桩。王爷,先前我等遇到的那位冒充之人便是易了容的,属下怀疑那名女子会易容术!他们都是冲着王妃来的!”前后一联系,冷香后背上汗涔涔的。如此说来,这些人之前未必知道酒楼已经暴露了,但今日的行动恐怕已经打草惊蛇。
祈峻冷凝着脸,抽出腰间佩剑,弯腰逼近丁德兴肥厚的脖子,声音似是从地狱出来透着冷寒:“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往日那些消息你又是送到哪里,见过什么人?一一给我从实招出来!”
丁大胖子身子微微颤抖,下面竟渐渐流出一股带有骚臭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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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窗棂外一丛月季花开正艳,朵朵正红花形饱满,花瓣层层叠叠拱出嫩黄娇蕊,在春夏之交的夜晚淡淡散发着迷人的魅惑。
远处星空如墨,星星点点的人间灯火与天上的星光连成一片难分彼此,几处远近相闻的犬吠声在蒙蒙夜空中响起,平添了几分生气。
袅袅淡淡的小村庄,连住户都没有几家。郊外大片大片的田地,摇曳着碧海一般的玉米杆子,生机勃勃的景象却生生刺痛了某人的眼睛。
“凭什么你们金国和峥国人就能生活在这么好的地方?琼国在海上,资源丰富自不必说!偏偏我们西秦人就要留守在大片沙漠里!每年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孩子在沙漠里渴死,不断地迁居寻找绿洲?凭什么……”
清澜揉了揉耳际,无奈着看着这个自行闯进来非要一起用晚膳的年轻男子。一模一样的面孔,一开口却总要露馅,此时更是一副愤青的模样。换了木敖,哪会冲自己质问这种问题?同样是双胞胎。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清澜此刻,不由怀念起远在后方的那对姊妹花,温温柔柔善解人意,知书达理能绣能厨,此时想来真是说不尽的好。
来到这里后,清澜也渐渐摸清了这个地方。
这里应该是槐州郊外的一座小村庄。人烟稀少,地势开阔平坦,难得见到有生人经过。的确是个隐匿的好地方。刚才还有热情的农户送了些吃不完的新鲜豆子来。瞧这样子,似乎这个据点存在时间也不短了。
清澜不由叹了一口气。若是他们留在城里,凭着冷香和二哥的能力,说不定还能找到。眼下这地方,却是让人意想不到。
尤其这场战事的起因和中心——木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绑了自己!
不知是不是木敖授意过,这木明过来用膳后透出了不少信息。
首先说起这个村庄极为偏僻,警告自己不要妄想甩心机逃出去。
其次承认二人是双胞胎亲兄弟。木家十几年前似乎发生过一次家变。双胞胎的父亲,也就是木家老2木英翔惨死,木明也因此诈死成了木敖的影子。他们与自己叔伯势不两立。
再次便开始气愤填膺,说起西秦人生存环境恶劣就滔滔不绝起来,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唾沫子几乎喷到了清澜的脸上,丝毫没有了初见面时一副yin*女人上钩的邪魅姿态。
清澜细细斟酌,觉得事情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了。
“难道,你们要求我合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章 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