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剑法,小妹一如既往的对其他东西没好奇心,他何年何月才能不靠剑法勾引胜利一次?
劫尘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摇头,从小到大,到现在都不死心!
三日后的黄昏,云霞漫染之迹,双天寝殿前疾驰而来五道光影,殿门缓缓开启,五人先后跨步而入,见等待之人,一同出声,
“大哥!”
天之厉抬眸望向早已接到消息要回来的五人,指向厅内座椅:“都坐吧!”
魑岳坐下后看向他交代:“已将人押解在无极之牢!剩下之事,因大哥时间变化,只能舍弃许多,后续计划亦有所动。”
伺人急为五人斟了茶,然后退出王殿。
天之厉抬眸:“不急,先饮茶之后再言此事!”
见几人饮茶歇息半晌后面色微好了些,天之厉才出声:“详细说吧!”
魑岳、 贪秽、剡冥、克灾孽主和咎殃分别将各自负责的部分详细说出,再言血傀师所经之事。
咎殃说到最后,遗憾叹了一声看向天之厉:“可惜时间太短,实在不解恨!”
魑岳这才想起还有一事,当即道:“忌霞殇出言要求,到时要血傀师双手,吾应了他之要求。”
天之厉颔首:“嗯,他若全要也可以。”
克灾孽主出声问:“不知以后大哥打算如何处置他?”
天之厉眸色一沉,看向五人:“依旧四字,以牙还牙!”
咎殃、魑岳、克灾孽主、剡冥和贪秽对视,明白他所指之意,齐刷刷望向天之厉:“到时候我们谁动手?”
天之厉沉眸道:“不必你们任何人,吾有更好人选!”
说罢看向几人:“都回去休息!血傀师剩下之事,等那人到时,吾再另行通知你们。”
五人颔首起身。
就在他们要跨出殿门之时,天之厉突然起身,看向贪秽和剡冥:“贪秽!剡冥!你们先留下。”
二人一怔,顿住了步子回身:“大哥有何吩咐?”
天之厉走到二人身边,幽深的黑眸一闪,意有所指看着他们:“擎念潮和擎思瑚既是你们二人带回,在异诞之脉期间所有事情便交你们全权负责,忌霞殇所助甚多,亦是你们大嫂旧交,不可怠慢!若她们有何不满,吾为你们是问!”
贪秽和剡冥见他眸色,不知为何略有些尴尬,当即垂眸颔首:“大哥放心!”
天之厉目送二人身影最后消失,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眨眼间又是两日过去,未几师父所限定的二十日之期到来,天之厉在此之前却是未再曾见过两人。
子夜又过多半个时辰,漫天的繁星环绕着明月高悬,静谧的双天寝殿中,只有昙儿和质辛熟睡的绵延呼吸声,整个床榻布着天之厉设下的王厉结界。只有伺人坐在床榻边看顾着他们二人。天之厉并不在殿中。
一片安然的平静中,突然窜出一股异力,悄无声息穿过殿门进入卧房,飘向床边,伺人本还清醒的双眸突然一闭,靠着床边昏睡了过去。
空荡荡的床边莫名拔地而起两道暗黑气旋,轻而易举破除了天之厉所下结界,昙儿和质辛瞬间暴露在危险之下。
“这个祸儿,太大意了,结界一破,吾的孙子岂不是要被人偷走!”
一袭紫衣身影皱眉咕哝,凝视着昙儿红彤彤肉呼呼的小脸蛋儿,话音一停后,眉心不觉展开,黑眸霎时露出笑意,当即俯身,啵得亲了一口。
随意挽起的黑发突然滑过肩头,微搔着了质辛的脸,质辛睡着的眉心蹙了蹙,鼻子不受控制一动,猛得张嘴,“阿嚏!”
紫衣身影一僵,急抬手捏住头发,和她一同而来的青袍缀团兽纹之人,抬手一扫,当即灌注异力进入质辛和昙儿体内,本要醒来的质辛又继续陷入熟睡。
紫衣身影心有余悸看向他:“好了,你开始吧!”
青袍之人道:“你坐到床边。”
紫衣身影刚要举步,
“爹!娘!”
突然一声震惊的嗓音划破了卧房寂静,二人身影一顿。
天之厉定在门边,难以置信凝望着早已死去的两个身影,
“你们!”
话音一凝,天之厉眸色大变,急奔向床边。这怎么可能?他亲眼看着他们命尽而死,亲手把他们入殓葬入荒神禁地,他一直以为是神祖对昙儿下禁制!难道竟是他们!
紫衣身影和青袍身影对视一眼,缓慢回身。
二人容貌清晰入目,青袍身影之面与天之厉甚为相像,紫衣身影含笑的眼却是与天之厉亦有相似。
天之厉步子猛得顿住,凝视他们二人的脸,脚步再难迈动:“你们,你们,活着?”吐出的声音竟带了连他也未发现的激动轻颤。
青袍身影淡淡出声:“我们确实死了。”
紫衣身影瞥了身旁人一眼,看向天之厉:“不必再怀疑,我们都活着。今日这个时辰出现,也是要见你。”
天之厉这才疾步走近二人,凝望着他们的面容,惊喜问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神祖同时复活了你们?既然复活,为何不早些来见吾呢?”
紫衣身影凝凝视着他激动的眸色,心头低低叹了一声,却是不答转向身边之人:“告诉祸儿真相吧!”
“真相?”天之厉惊喜一窒,看看紫衣身影,又望向青袍身形:“有什么真相,难道你们并非神祖之力复活?”
紫衣身影凝视着数万年再未见的儿子,温柔笑笑:“我们本就未死,因为……”
说着突然顿住,蹙了蹙眉,这怎么说,有点儿说不清楚。
天之厉急道:“因为什么?”
紫衣身影抬手覆在腰间扶着的手上,当即转向青袍之人:“你干脆现出真身吧,直接让祸儿明白,若说半天都解释不清。”
天之厉怔住,刷的凝向青袍容色:“什么真身?”
紫衣身影凝向他提醒:“仔细看着,你是否见过他。”说着眼神示意他看身边之人。
青袍身影月色般的眸光笼罩着天之厉,倏然一动青白袖袍,灼目异光自周身急射而出。
天之厉微眯了眯眼,这道光芒怎会如此熟悉?袖中手指不受控制一紧。
雄浑汹涌的诡谲之力越发强势,周遭气流顿窒停止流动,透明光力紧紧笼罩二人身间,于异光中渐渐变成了那道虚实难辨的巍峨身形,异光微散去些,
他!他是?天之厉睁开的黑眸震在了当场。
迫人难消的气势,垂落的黑发轻束披散在黑袍之上,额前紧贴的弧形黑金之纹是天地蕴生时便有之物,月色般的眸色透着虚无深渊般的圣神之气,平静凝视着他。
“神祖!”
天之厉僵直了眼,难以置信盯着他艰难吐出,
“你是帝刹!”是爹化身成了神祖?
一时难言的死寂弥漫在整个卧房中。
良久后,
天之厉才怔然转向帝刹身边并未变化的紫色身影面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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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才动了动,天之厉凝望着她低沉问:“爹到底是谁?这分明是帝刹,爹和他是有些像,可爹不是他!”
紫色身影叹息一声,看向他:“你爹就是神祖帝刹!”
天之厉紧皱眉,厉声道:“吾的父王、爹是帝无,怎么会是帝刹?吾的娘亲是妶幽!是娘你!吾没有记错!”
紫色身影见他无法相信,走近覆手在他的胳膊上,望进他和自己一样的黑眸中:“祸儿,娘一直都是妶幽。帝刹就是你父王。他取帝无之名,便意寓没有此人。你的父王就是娘在你小时所讲传说中之神祖!”
说罢紧紧扣住他的胳膊,微用力将他拉近帝刹,让他们父子相对:“莫怨他化假相骗你,他要分出命力去做重要之事,因此无法在异诞之脉聚出真形,他已尽最大努力和娘陪你长大,教导你。他的眼睛每次化相时都未曾变过,你可发现?”
天之厉紧皱眉心,转向帝刹月色般的眸色,见里面一闪而逝熟悉的眸光,袖中紧扣的手指动了动,那时他们父子在一起时,他总用这看似无波无澜却又满是关心的眸色看他,那日见到阿辛师父,他便已有所怀疑,可神祖出现又让他打消了怀疑,他竟从未将父亲和神祖想到一起。
天之厉募得收回视线,沉闷出声:“吾要知道其中原因!你们不得再骗吾!”
娘居然和爹合起来骗了所有人,甚至连他也不告知。所谓的神祖,几百万年创造异诞之脉,一切全部都有问题。
紫衣身影见此紧绷的心神一松,她还担忧他怨憎此事与他僵直呢。
帝刹最后看了眼他,转身走向床边,俯身凝指,隔着襁褓按在昙儿心口继续方才中断的灌注之力。
“扶你娘坐下!她之功体太弱,不能久站!”
天之厉当即翻掌吸过不远处的软榻置在她身后,扶着她缓缓坐下。
“吾无事!”妶幽见天之厉眸底隐担忧轻松笑了笑,却还是坐了下去。“只要你别怨憎吾和你爹骗你就好,想知道什么,问吧,娘一定不隐瞒你。”
天之厉移动步子走到她面前,眸底带着丝难言的紧绷:“你所讲传说中真假各有几分?”上古神杀,天界之斗,当真存在?若是,所诛之神………
妶幽一怔,不想他先问此,不由凝向帝刹背影,过往急速翻涌,眸底闪过死深情后,才转向天之厉点了点头:“全部是真!”
天之厉心头骤然一缩,双膝微动跪坐在了软榻边妶幽身边,僵直地盯着她的眸色:“娘被关押受刑六千年,魂飞魄散也是真?爹被天界之力诛杀也是真?所有都发生过?”
妶幽见他如此,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在乎轻轻笑道:“不必如此,你也看见了,吾和你爹都安然无恙,不然也不会生下你,还有异诞之脉。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必再提,现在你也只当是故事便可!”
天之厉盯着她的眼,皱眉沉声:“你的身体如此虚弱,吾如何当做故事?莫用有孕欺瞒,爹要急着带你回归现在所居之处是不是与过去之事有关?”
“是,也不是。”妶幽叹息一声看向他:“这次既让你知晓我们身份,便是要告诉你所有事情。今夜就别问了,等明日将所有人聚齐,吾一次性告诉你们!”
天之厉皱眉:“我们?”
妶幽颔首淡笑:“鬼邪、劫尘,魑岳、克灾孽主、贪秽、咎殃、剡冥,魈瑶都该知晓,这几个孩子娘也骗了不少!”
说罢,妶幽继续又继续道:“不说此事了,吾和你爹明日便要离开,有些事要单独告知你。”
天之厉一僵,抬眸看了眼帝刹又望向她:“你们何时再回来?你们住过的寝殿吾一直留着,日日清扫。”
妶幽笑笑看向他:“等吾功体彻底好了,所有事完成,会带着你弟弟妹妹过来。”
帝刹突然出声:“不必等我们,她的身体需要千年之养,短时不能再来此。”
天之厉眸色一震,急出声:“荒神禁地已建好,那些东西也归于原位,圣灵热泉娘也可以静养。”
帝刹道:“仅圣灵热泉不能养她之身。”
妶幽见天之厉焦急眸色,好笑,急忙俯身靠近他密语:“吾暂时不能来,你以后可以带楼至他们来看我们!好好修习你爹予你之功一年,自然可看到入界之处。”
天之厉狐疑看向她,见她确实不是骗她,才松了松心神,嘱咐道:“你们要保重!另外,娘,你该听爹的话,以后不要再轻举妄动!”
妶幽闻言一怔,仔细盯他眸色,才反应过来他指什么,猛得弹指一弹他脑袋:“忘恩负义的家伙,不是你娘吾,楼至和昙儿早被那个什么审座的打伤了!吾冒着被你爹几日不搭理的危险来救你媳妇儿,你居然不不帮吾说话!”
天之厉一噎,皱眉看了眼她:“你总该告诉爹!你突然消失,爹肯定担心!”怎么跟楼至一个毛病!
妶幽一僵,看了眼帝刹,又看向天之厉:“吾觉得你爹那么厉害,肯定能知道吾去了哪儿!这不是找到了!”
帝刹身子有一瞬间的凝滞。
天之厉无意扫到,募得特别能理解他之心境,当即沉声道:“以后吾有娘的行踪,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爹。”一直沉默的帝刹突然出了声:“嗯!”妶幽一僵,瞪了眼天之厉。
天之厉不为所动,突然又想起一事,皱眉看向妶幽:“你故意叫楼至姐姐!”
妶幽想起呵呵笑了笑:“你还叫你爹神祖呢!姐姐,哥哥,无非一个称呼而已,本就没有意义,反正你是吾和帝刹儿子这点儿事实不变。况且,吾伪装的身份,自然该叫姐姐,要吾叫她媳妇儿,不得把人吓坏了!还泄露吾的身份。你爹这次伪装不错,这个师父当得有模有样。”
天之厉见她高兴突然淡淡出声:“按照尘世之规矩,爹本就是你半个师父,本人之事,何用伪装!”
妶幽一僵,手当即转到他肩头,掐了掐:“你是吾儿子!别向着你爹说话!”
“吾是他之父!” 帝刹募得出声,收回为昙儿灌注压制之力的手,再次凝功按在质辛额上。
妶幽看着他轻哼一声:“只给了吾个名字,算什么师父!”
天之厉垂眸淡淡笑了笑,抬眸看向她重新岔开了问题:“昙儿和质辛是怎么回事?”
妶幽收回笑色,转向襁褓中正在熟睡的昙儿:“她体尤弱,承受不得天赋之力,那次楼至险些出事,你爹发现不得不暗中压制昙儿,没想她竟然又破了封印。吾还打算伪装失忆,等你爹来了楼至复活后,再恢复你们记忆。这个小家伙,弄了娘个措手不及。你爹今晚会直接全部压制,也驱除厉族禁断,以后她便可饮灵兽之血。长大成人后,她天赋之力自会恢复,你不必担心。”
天之厉悬心之事这才放心,又问:“质辛为何一直长不大?”
妶幽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了笑,凝视他问:“楼至千年前封印你,又没了记忆,你难道不好奇是谁告诉你,让你万分肯定质辛便是你们之子?。”
天之厉回想那日看到之信,一字一字极为详细,当即凝向她:“娘还是爹?”
妶幽笑道:“是你爹!楼至当初进入幻境灵识尚未有你之子。直到后来诸事发生,你爹灵识才发现。娘当时灵识之力分散几处,有所不足,无法探知。”
说着叹了口气,望进他眼底:“幻境灵识中未来是你爹耗费部分荒神命力探出,厉族劫难,非楼至不可解。七厉之死其实并没有用处,劫尘在灵识中所见全部是假。他们七人命中皆有一死劫,依劫尘魑岳他们的性子,知晓那些情形,必然会选择死,吾和你爹决定用此法帮他们度过,以死换生!”
天之厉一震,沉默良久后才问:“为何楼至非死不可?”
妶幽道:“她出生地地脉有另两位已死荒神之力,他们死时已知世有劫难,留存部分造生神力,留待此时而用,不想恰好她生于此处,因缘际会,神力竟融合而进她身。她死消散天地后,身上沉寂的荒神造生之力便可度世人过了此劫。你体内之内丹可还记得?”
天之厉颔首,“也被楼至取走!”
帝刹突然接过了话:“那是他们二人死时心脏所凝!楼至韦驮孕质辛时,她体内部分荒神之力聚于质辛头骨。”
天之厉怔住,她要取走此内丹,应用质辛头骨竟是为了聚齐此荒神之力!想着眸色微变,急看向妶幽:“两位荒神为何会死,爹岂不是?”
“不必担心你爹!”妶幽凝向他:“吾在传说中应经有所言,回去仔细想想,两位荒神会死之答案自有。至于你爹,他的荒神之责,将承受的是永生不死之孤独。”
天之厉一震:“那你!”
妶幽看了眼帝刹,才收回视线对上他笑笑:“娘初生之时便已是死人,因你爹才活着,你爹生,吾便生,你爹死,吾也会死全文阅读<a href="http://www..com/22455/" target="_blank">邪皇的宠痕:女人,吻我!</a>。吾是不在此世间的存在,不受天地轮回之造化,自然可以陪他!”
天之厉突然皱眉不语。
妶幽见他还是担忧,抬手按在他肩膀,低语道:“不必担心爹娘。”
天之厉良久后才抬眸看向她:“那楼至之复活又是如何?”
妶幽道:“她与娘部分情形相似,她本无未来命格,这次之死算是彻底断了轮回,也算因祸得福。她现在并不在天地造化中。但有胎藏五封莲之存在,还是她与这个天地的联系,所以所以你爹借你体内血气养其心脉,用死后复生的质辛之血养她其他四脏,同时用他的荒神之力净化胎藏无封莲,复其原躯,将你们二人命脉交织一处,便彻底断了她与这个世界一切联系,从此佛力之束缚将不存。”
说着嗓音突然低了下去,贼兮兮看着天之厉笑道:“所以你以后放心吧,她离不开你!”
天之厉黑眸一闪垂眸,片刻后又问:“那你所指点之长生之物……”
妶幽咳了咳,转眸打断他的话:“那不是长生之物,就是个树根!”
天之厉愣住。
妶幽见他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半晌后才停住认真道:“它不是普通树根,你把它交给缎君衡,他自知如何使用。”
天之厉见她如此安排,定有用意,不假思索颔首。
帝刹按在质辛额头的掌心灌注神力完成,当即翻掌收功,起身走近天之厉:“质辛魂体尚缺一魂,所以不能生长。你娘方才尚未回答。”
天之厉眸色微变,幕然起身:“该怎么办?”
妶幽按着软榻起身,看向他温和道:“莫急,他那一魂跟着他化断灭转世轮回的母亲,等此人来到异诞之脉,质辛魂魄自会复全,到时质辛那世记忆会随着生长全部恢复。”
天之厉拧眉:“是何人?吾立刻派人去寻?”
妶幽摇头:“不可,只能此人亲自寻来。不必心急,一年内她会来的。”
见他还忧心,妶幽一拍他的肩:“娘不会骗你!”刚说完突然想起欺瞒之事,眸色一僵,当即轻笑补充:“虽然骗了你一次!”
天之厉见此,黑眸闪了闪,转向帝刹:“父王,你们何时离开?”
帝刹出声:“明日子时!”
天之厉意有所指问道:“娘的身体,可否推迟一日?”
妶幽见他神色,已猜出是何事,他秘密中进行之事,笑着颔首:“可以!”
帝刹本无波澜的眸底也露出丝波动,轻嗯一声。
天之厉刚要告诉他们事情详细,妶幽当即笑道:“不必说了,吾知晓,把你准备的所有东西都给娘吧,后日她会在荒神禁地等你!”
天之厉一震:“她可以离开圣灵热泉?”
妶幽淡笑颔首:“复活已经完成,除了功力未复。剩下的时日本为其重塑内元,不拘地点,吾只觉着也没必要再换地方,便还在圣灵热泉继续。你爹那日予你之功亦为此用。我们离开后,用此功助她重塑内元。”
天之厉眸色微喜点点头。
帝刹转眸看向他:“你功力尚浅,费时定久,不可心急。”
天之厉颔首后,走到不远处的置物柜,翻掌凝功,本静止之物沉沉向着左侧移动,当即跨步而入。片刻后手中捧着两尺见方的紫红檀木盒,走近二人:“全在里面。”
帝刹接过,妶幽抬眸看向他笑问:“你的在哪儿?”
天之厉指了指尚未关闭之处:“也在里面,后日娘和父王便可看到!”
妶幽眸光一亮后呵呵笑道:“明日让鬼邪去阿辛寝殿找我们,吾要知道全程怎么回事,若有变动,到时候具体时间让鬼邪会来告诉你。”
见他们要离开,天之厉募得才想起还有一事未说,急声道:“娘,父王,你们帮吾隐瞒一事!”
妶幽诧异:“何事?”
天之厉凝眸道:“让异诞之脉所有人都以为吾心疾尚未好!”
妶幽一怔:“为何?”
天之厉看向她,淡淡道:“所有人都欺瞒过吾,吾为何不能骗骗他们!”
妶幽一愕后,募得轻笑出声:“好,算爹娘补偿你欺骗之错,你想让我们怎么说?”
天之厉走近他们二人低语几句。
帝刹和妶幽一听,怔了片刻才颔首:“可以!”
话音落后二人身影陡然虚无消失。
“帝刹,你儿子这次是真生气了!”
“生气就该对惹他生气之人发泄。”
“你!楼至、厉儿们以后岂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以牙还牙,妶幽吾妻,这是你告诉吾的。”
“吾还告诉过你要听吾的话!”
“吾未听过!吾是荒神,你该听吾之言。”
……
双天寝殿内,天之厉在二人离开后,翻掌凝功撤去了他们控制伺人的功力,让其离开。
令质辛和昙儿安睡的神力随着帝刹二人消失散去,天之厉走到床边坐下,凝视着他们,回想方才震惊之事,嘴角不觉勾了勾。
本欲在神祖离开时,让他们以师父和阿辛身份为他和楼至一主此事,没想到事情真相竟是如此!
沉思中,天之厉双眸微微阖上,不知不觉中缓缓入睡。
夜色渐渐流逝,天尚未亮,天际突然惊现数道疾驰而走的光影,不时之后,光影停在了异诞之脉各处郡镇公示碑处。
停留片刻后,光影疾驰离开,又去往他处,本空荡荡的石碑之上多出了一张金色王令昭告天下。
晨起路过的百姓,见昭告内容,难以置信的眸色,片时之后皆化成了欢喜之色。
“快看!”
“快快!又有新王令了!”
“有什么事?”
“王明日要娶王后了!”
“什么?”
“王娶王后了!”
“快告诉大家伙儿!”
……
刚开门的酒楼掌柜听来来往往人言,一震后,回头对伙计道:“去,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许久后伙计气喘嘘嘘大笑着将事情说清楚。
掌柜难以置信吼猛得一拍桌子,好机会,当即激动笑道:“快去,挂出牌子!王大婚这几日,本店高粱酒一律买两斤送半斤!”
“得令!”伙计一喜,急往后房走去。
地上宫殿修缮好的宫殿上,此时已开始布置,红绸夹杂金绸而挂,宫人们急匆匆奔至那处奔至这处。鬼邪坐镇地上重新修缮的双天寝殿指挥,同时亲自负责此殿之布置,各殿负责人不时来此汇报进展。异诞之脉王之大婚前一日,宫人便在忙忙碌碌中缓缓度过。
“高点儿!”
“低点儿!”
“你看看,这么挂可以不?”
“好了!”
“都谨慎点儿,不得出任何差错!”
“是!大祭司!”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知道我已经变成了各种美味的食物进入大家腹中,吃饱了的话,现在可以进补“精神食粮”了,抹汗~~~大家可以开吃第二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