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凉颜知道,自从木梳死后,身边就只有唯一的苏言寒了。
顾凉颜是在大学期间认识苏言寒的,那年独自一人北上求学,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北京城,一切都从零开始。
犹记得那年怀兜仅有的几张大票,钱还是木梳低声下气到处借来的。 就冒然北上,坐在车上时,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暗暗下主意,一切从头开始。对于大学生活,顾凉颜是欢喜的,虽然她从来没有跟木梳提起过。
火车刚进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直奔那梦中之地。原以为北京城就算有多大,也大不过所在的弄堂。孤身一人站在火车站外面的宽旷场地时,才发现自己是真正的井底之蛙,身边车水马龙,各地人民的口杂音,各路汽车的鸣笛声,两眼空灵的清淡描绘着这新鲜世界。
那时年轻不知道人情世故,只身一人也不会开金口问路,总觉得他们的口语都带“儿”音,翘舌翘的厉害,就算问了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索性放弃。
天色已黑,也不知道去哪填饱肚子,更加不用说去找录取通知书上标着的那所大学了。裹紧外衣,蹲在马路的花圈边,期间有那么几个人过来询问,是不是走失了。性格本冷硬的顾凉颜,倔强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