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哂然,气氛顿时轻松起来,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玉琥看起来不咋样,归根结底就是个惹祸的根,其实镖队里无论谁拿都是一样的,既然小然是这些人当中最厉害的,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那么厉害的老子,所以,只有放在她身上大家才觉得放心。
既然驸马府和漠北王庭都把运泰镖局的人当炮灰,存了心的愚弄;这么要命的东西牙缝不吭的藏在货物里,一分钱佣金不出,等于要运泰镖局白白的给他们卖命,反正大家伙也是几次死里逃生的,这只金琥一定不能随随便便的就给了漠北王。
大家都装糊涂好了。
就是真闹得不可收拾,最起码驸马府也要给个过得去的说法,苏骥心里也明白,估计驸马府也不敢走明路,这样一来,运泰镖局就要面临被驸马府暗算的局面,但是,苏骥豁出去了,想起那些丢了性命的兄弟,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血债血偿,他一定要跋扈的驸马府付出代价,给死难的弟兄们讨个公道。
苏骥看着小然,神色严肃的说道:“这只玉琥非同小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落入旁门左道之手,我运泰镖局数名死难兄弟的公道全要从这只玉琥身上讨回,小然,你既然入了我运泰镖局,就是我镖局的属下,兄弟们同声同死,同进同退,大家公推你保管这只玉琥没有其他意思,是我们觉得只有你带着这只玉琥大家才放心。”
小然张张嘴,看见大家都把目光齐齐的盯着她,莫翰对她鼓励的笑笑,苏骥走过来,把玉琥轻轻地放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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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小王子看见运泰镖局风尘仆仆的一行人,个个精疲力竭东倒西歪,浑身上下似乎血渍犹存的出现在王庭附近时,那种神情不亚于看见了地狱里钻出了一群鬼。
苏骥看见小王子脸上那种惊骇古怪神情,真是有种想放声大笑的冲动,虽然他很知道,作为一个大当家的,遇事应该沉稳,不可以意气用事的说,但他忍不住还是要在心里爽一下。
经过各种兵荒马乱,逃窜奔驰,别说那些拉着货物的车辆的辘轳已经磨损的厉害,牲口马匹更是羸弱疲惫,除了几匹老气横秋的骆驼看起来还是那种灰蓬蓬的样子;镖队一行人更是人不人鬼不鬼,整个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不过不管怎么说,在毫无阻挡的情况下,漠北王庭再也找不到拒绝接收寿礼的借口了。
苏骥觉得只打从老当家的手里接过镖局营生,从来没有送过这样过瘾这样解气的镖,简直就是他妈的老少爷们活出个人样来了。
苏骥喝止住众人,带住骡马车辆,然后才带着小然等人飞马向前来和小王子见礼,莫翰却有意迟滞在队伍里,这些年来,对于他无休止的骚扰,漠北王庭就差没有把他列为天字第一号匪首通缉了,所以没他什么事,他是不愿意往前凑的。
众多卫队环绕的小王子说话都磕巴了:“快免礼……本王迎接来迟,大当家的辛……苦了,辛苦了。”
苏骥铿锵有力:“在下中原运泰镖局苏骥,见过小王爷,辛苦二字实不敢当,小人分内差使,沿途风雨在所难免,倒是有劳小王子远迎,王爷悬望,实在是在下的罪过了。”
小王子默然:“你罪过什么啊?你就得瑟吧,那一道道鬼门关这些莽夫走卒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下哥哥给王庭惹得乱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