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她居然连给人抱一只猫的资格都没有,还有比这更让人羞辱憋屈的事情吗?
曲阑人散,憋着一肚子没好气躺在床上,云芷暗暗在心里愤怒:穿紫色的衣衫犯法,抱猫的资格没有,哼,以为我沐云芷稀罕啊?你要是能大发慈悲放了我,连你我都不想伺候呢。
偏偏,有人今晚似乎饮酒过多,含含糊糊的在里间叫道:“呃……倒茶……”
云芷只得披衣起来,只从搬到这里做了这个王爷的贴身丫鬟,还是第一次夜里起来伺候他。
这个王爷倒没有像云芷想象的那么无耻可怕,几天来,倒是出乎意料的安静,即没有带什么乱七八糟的的女人寝宿,让云芷羞愧难堪,夜里也没有使唤过她端茶递水。
所以渐渐地,云芷就没有了多少防范,倒不是对他有了好感或者信任什么的,关键是熟悉了就习以为常了,对于隐藏在暗处的凶险也逐渐的忽视了,好比一只老鼠和猫和平共处久了,就忘记了猫原本是吃老鼠的。
这个王爷的怪癖,除非他命令,否则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或者擅闯他的卧室,所以云芷渐渐地就知道了,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就能在他的卧室里得到他宠爱的,这也是让她逐渐不觉得紧张的原因。
云芷用一只青瓷琉璃茶盏倒了一盏滚烫的热茶,用一个小茶盘托着,掀开里间屏风之间厚厚的锦帘,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因为里面漆黑一片,这个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灯全部熄了。
不过,说实话,她也不太清楚,这个王爷每夜睡觉的时候是点灯的还是熄灯的,因为隔开的屏风之间总是放下一帘厚厚的锦帘挡着,里面究竟是何情形,谁也无从知晓。
就像他银色的面具下面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尊容,实在是不得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