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令!”
“就不听!”
“我是一家之主!”
“那又怎样?”
“你必须听话,不然家法伺候!”
“有能耐你打啊!老子就不怕!”
围观的群众:“……”
睿王的脸面实在是有些挂不住了,对着春兰一使眼色,示意她带着那帮丫头离开。春兰如临大赦般拉着几个跪在地上的姐妹离开了睿王和叶翔的势力范围。
“你若是再这样不听本王的话,本王就要采取极端手段了!”睿王气哄哄的对叶翔说,虽然脸上还依旧装着镇静自若的样子,可内心早就咆哮了。从小到大他就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爷,从来没在什么地方吃过瘪,甚至是有人要是敢让他不得意,那他就会要那人全家不得意,可现在他面对这个比痞子还要痞上三分的小子,硬是束手无策。
听了睿王的话,叶翔手一抖。叶翔并不是害怕,而是,在这个地方,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想要他的命,那他可就真的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也知道怕啊?”感到手里纤细的手腕细微的震颤,睿王不禁加大了手掌的力度,将叶翔的手腕握的更紧。
“怕了以后就乖乖地听话,别再净出幺蛾子,不然,一定有你好吃的!”睿王知道他是害怕了,心里一软,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十分有宠溺的味道。
叶翔只见过睿王对悠然说话的时候有这么几分味道,却也和对待悠然的那种宠溺不同,对悠然的是那种父慈子爱的天性,而对他的,叶翔说不清,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就是听起来心里酥酥麻麻,好像有小虫子爬过一样。
看着不言不语,也不再跟他气哄哄对视的叶翔,睿王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自然地抬起手,用食指在叶翔的鼻梁上轻轻一刮。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小动作却让叶翔和睿王都不之为之一振。
叶翔不敢相信,他刚刚还不是对自己大呼小叫吹胡子瞪眼的,怎么眨眼间就可以变了个人似的,不止说话的语气莫名其妙的柔和,居然还刮他的鼻梁?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他不是应该趾高气昂的和自己说话,颐指气使的姿态才是他睿王不是吗?
那一刻睿王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除了他高高在上的皇帝哥哥以外,还有一个小痞子正在肆意的攻城掠地,而他自己也在纵容那个小痞子,任他占领那些原本属于他皇帝哥哥的领地,让他在自己的心里占据越来越多的位置。睿王不知道,他的纵容,将会酿成多少人的不幸,又会让他一直纵容的小痞子承受多大的压力,和那些压力背后的阴谋。
“咳咳。”睿王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等会让春兰给你找件像样的衣服,别老穿的跟普通老百姓是的。你现在是我睿王府的人,也是皇亲国戚,不管走到什么地方,天家威仪不能有所失。”
“一天到晚的被关在王府里,穿得那么好干什么,给谁看?”叶翔终于从刚刚冲击中缓过神来,睿王就来这么一套,叶翔也忍不住对他那副比翻书还快的变脸感到蛋疼无比。
“你不是想去看毽球大会吗?原来是假的啊?”睿王装作恍然大悟,续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看来是本王听错了。”睿王佯装离去,却只是慢悠悠的转身,连脚都不曾动一下。
“我马上去换衣服。”叶翔被一时的利益冲昏了头,完全没看出睿王的诡计,急忙忙拉住睿王的手,笑得一脸谄媚。
在自由面前,骨气是个神马玩意?能吃么?这是叶翔离开王府前的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