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李存渥还没有丝毫的自知之明,一直在旁边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李继韬哽咽道:“五叔,我和三弟想单独陪陪父亲,您老先回去吧。”
其实李存渥虽然比李继韬大着一辈,可年龄并不比李继韬大多少,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李存渥虽然不是李克用的嫡子,不过李克用对这个庶出的儿子一直很好,李存勖也对他很是照顾,因为李克用的长子落落在魏州被葛从周麾下大将牛存节生擒,被罗弘信斩杀于魏州城,次子李存鸾也在早年阵亡。
后来的曹夫人生的李存勖本来是李克用的第三子,由于曹夫人深得李克用敬爱,被立为正室,李存勖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李克用的嫡长子,李存渥虽然不是曹夫人所生,可李克用依旧对这个儿子很是溺爱,导致了他这种对父兄依赖成性的性格。
李存渥见李继韬下了逐客令,知道不能厚着脸皮再赖在这里了,只能悻悻然的离开。李存渥一走,其他人自然也知道李继韬和李继远兄弟定然有话要说,纷纷退下,顷刻之间灵堂里就剩下了李继韬和李继远兄弟两人。
李继远看了看四周,确定灵堂内没有其他人,并吩咐属下亲兵在灵堂外守护,没有他们兄弟两人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灵堂附近三十步以内,有擅入者杀无赦。
李继远吩咐完之后,这才回到灵堂,对李继韬道:“二哥,我们一家对晋王忠心耿耿,晋王却派他这个草包弟弟来夺潞州的军权,想把我们软禁在晋阳,大哥虽然在潞州坐镇,可大哥的性子懦弱,只要晋王下一道手令,他定然乖乖的交出兵权。二哥,我们兄弟三人就只有你文武双全,而且你跟随父亲征战多年,也只有你有带兵的经验。只要二哥一句话,我们潞州的将领定然会一呼百应,大不了我们反了,明天我就杀了李存渥那个败家子。”
李继韬犹豫道:“不可,我们一直是晋王的下属,虽说我们本是姓韩,可现在怎么说也是李克柔的一脉,和晋王说起来也是一家,如果我们真的反了晋王,恐怕这天下未必能够容的了你我,我看还要从长计议。”
李继远愤愤的道:“晋王明摆着是早有预谋,他派你带两百人马去追击契丹数万大军,显然是想借刀杀人,你现在还在想着效忠他们李家,你也太忠厚了你,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数钱啊!”
李继韬苦笑道:“那又如何?我们现在根本没有造反的本钱,且不说现在昭义军还有一个节度判官任圜在,潞州军的士卒会不会全都听我们的还不知道呢,就是退一万步说,即便是包括任圜在内的所有将领都听你我指挥,你以为凭借我们潞州的这些人马能和晋王抗衡吗?”
听了李继韬的话,李继远不禁叹了口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李继远不甘的道:“难不成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打下来的地盘就这么拱手让给李存渥这个败家子不成?”
李继韬摇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只是说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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