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俩人手牵着牵出现在际府门口时,将守门的小厮看得目瞪口呆“公,公子?”当他的目光落到俩人牵在一起的手时,更是惊愕得下巴差点摔掉
小厮心里闷闷的,他能告诉公子一件事吗?“那个公子,老爷...”
际东篱大手一挥打断他话“来福,赶紧去告诉老爷他们,他的儿媳妇来啦,叫他们都出来迎接。00小说 00xs.com”
他一句儿媳妇说得小厮脚一摔,这次华丽摔倒在地。
而木之晴则是俏脸羞得通红,一掐在他手臂娇嗔“讨厌,谁是你媳妇?”心却是甜如蜜的。
顿了顿,她抬头,眨着亮晶的秀眸对上际东篱含笑的俊眸“咱们自己进去吧,让他们出来迎接不太好。”
真让他们出来接,那估计她以后想要在际府不用混了,那些人不得吃了她。
际东篱含笑瞅着她红到脖根的红晕,点点头“嗯,还是晴儿最好。”
木之晴望着他欠扁的笑脸,心中感概万千。想之前他动不动就跟她吵个不停,一点都不知道退让一下。这会儿却晴儿长晴儿短,真是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
咳...她也被他降了,同理。
二人进了际府,守门小厮仍站在门口好几句欲言又止。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长长走廊中时,他才嘀咕了句“希望公子见到白姑娘时不要生气。”
事实证明,际东篱是生气了。
“爹娘,你们怎么将白叫来了?”书房里,一声咆哮从里传出,声音震出老远,震得守门的护卫心都颤抖了下。
主位上,际扬龙与柳如艳分明一左一右的坐着,际扬龙一脸不悦的盯着自己儿子际东篱。
台下,际东篱同样一脸阴郁怒瞪着自己的父亲,一副不妥协的模样。而柳如艳则一脸担忧的盯着这对张弓拔弩的父子俩个。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好好说话呀?每次一见面都非得以这种场面收场吗?”柳如艳着急,这对父子每次都这样子,如何谈妥一件事情呢。
她顿了顿,对上站在那里的际东篱招招手“篱儿你也过来坐下,好好跟你爹说嘛。”
这对父子,真是让人头疼。
际东篱瞅一眼自己母亲,从她眼眸中看出那丝担忧。他点点头,朝一旁的椅子坐下,抬头“娘,我说过不娶白姑娘,你们...”
“不娶也得娶,白姑娘怎么啦?我看她挺好的,起码比那没教养的野丫头好百倍。”际扬龙一声暴怒将他的话给打断。他话里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要际东篱娶白。
际东篱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俊脸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爹,从小到大你让我做什么我听了,现在到我的人生大事,我希望能自己做一回主,还望爹娘理解见谅。”
他这次没大吼大叫,说得谦谦有礼,但口气就坚定硬气得很。
际扬龙一拍桌面“胡闹,人生大事哪个不由父母之命的,你的也不例外。”
一句话,就要他妥协,不妥协不行。
际东篱袖子下的手握了握,深吸口气“如果父母做得不对,难道做儿女的也不应该指出吗?不应该反抗吗?”
“父母哪有做得不对的?父母做的都是为了孩子。”际扬龙血管都粗起来,趾气昂扬的大声吼叫。
际东篱将目光投到际扬龙身上,冷笑“呵呵,做得对?为了孩子?如果你做得对的话,那当年为何不为了我去救贾伯父?”还让他与贾友钱落下个好兄弟都不能当的下场。
“你...你,你个孽子”际扬龙猛一站起,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怒指着际东篱。脸涨得粗红,脖子那几根血管粗得像要炸开。
他一连几个你字,最后大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喘气。
柳如艳吓坏了,急忙站起跑到他身边帮他顺气,扭头,第一次对一脸阴沉的际落篱大声吼了句“篱儿,你太放肆了。”
那件事是际扬龙心里的痛,这孩子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说出来呢。说出来就算了,偏偏还这么指责他父亲?不孝。
当年贾友钱的爹贾云龙之死,的确是际扬龙心中不能触碰的痛,所以自贾云龙去世后,她就下令所有人,不许再提贾家的事。
现在儿子却提了出来,这不是往他伤口上抹盐了吗?
际扬龙坐在椅子上喘气,而站在对面的际东篱心里也不好受。
二十年前,贾家当家贾云龙被人下毒只差半条命,当时才几岁大的贾友钱得知百年雪莲能解那种毒,而这百年雪莲即名为百年,那自然是不易得到。
而他们际家恰巧就有一朵,那是他爹际扬龙一次出门北上做生意,意外在半路的雪地里救了位晕倒的高僧。
高僧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所以才将包袱里的雪莲送给他作报答。
际扬龙回到青城羊后,就命人将雪莲好好的收藏好,结果被贾友钱知道了。他在一次大雪纷飞的傍晚跑到他家门口,拍开他家的大门,跪在雪地里求他父亲让出雪莲,他宁用贾家的财产来换。
然而他爹不知因为何原因,竟死活不愿意出让,直到贾友钱阴沉着脸离开
过了没几天,他就听说贾家当家贾云龙死了,而贾友钱也失去了踪迹。
当时他挺恨他爹的,因为那时他与贾友钱的关系还挺好的,就因为他爹不愿出让雪莲,这才导致他失去贾友钱这个兄弟。
所以在那时起,他就开始与他爹水火不容,一见面就吵。
望着际扬龙因生气而憋红的脸,际东篱心还是有丝难过的。“爹,娘,恕孩儿不孝,惹恼了爹生气。但是,我是不会娶白的。”说完他福福身子,转身离开。
在他刚离开不久,际扬龙的咆哮声就从屋子里传出“孽子,你这个孽子~”不一会,传来了柳如艳的凄惨呼救声“老爷~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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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扬龙住的园子里,一干妾室们与白,际东篱和木之晴被关在门外。大夫来了,进去了。
屋中,柳如艳拿着条湿毛巾坐在床沿边上,细细的替际扬龙擦试额头上的细汗,心中又无奈又心疼。
眼前这张脸年轻时是多么的让人着迷,将她的心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悄悄的迷走。
大夫给际扬龙打过脉,然后坐到桌子边开药方“夫人,际老爷只是肝火旺盛,这才导致气急攻心,容老朽开些安神药,你让丫环煎成药汁给他服下就好。只是~”
“只是什么?大夫请说无妨。”柳如艳淡淡的说道
大夫浅浅点头“只是际老爷有心病,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
柳如艳一怔,扭头望一眼床上昏迷的际扬龙,无奈叹气点头“谢大夫,我知道了。”
大夫开了方子,柳如艳就让丫环带他下去拿诊费,顺便拿药单子去抓药。
待大夫与丫环走后,柳如艳怔怔的盯着际扬龙的俊脸发呆。她是知道际扬龙心中的痛苦的,因为当年她也曾经那么痛苦过。
而他的心病,有当年贾云龙那件事,也有儿子际东篱。
际扬龙心里藏着的事,是家里人不知道的,但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说白了,际扬龙当年不给雪莲贾友钱救贾云龙,只因一个女人。
贾友钱的娘当年是贾云龙的梦中情人,同时也是际扬龙的梦中情人。而到最后贾母却选择了贾云龙,负了他。
后来贾母死了,际扬龙知道她是中毒死的,很生气。他认为那是贾云龙没照顾好她,才会让她遭到毒手。所以当贾云龙中毒时,他觉得一定是贾母不甘心,所以想要找个人下去陪。神差鬼使的,他就没给贾友钱雪莲。
可当贾云龙也死后,他暗中找人去调查整件事情的经过,却大吃一惊。原来要这对夫妻命的,竟是他们的继母苗仁花。
当年他查出事实后只跟她说了,对外人并没声张。也许正因为这件事,在他心里成了个疙瘩。
随着疙瘩的长大,竟在他心里慢慢成了心病。
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贾云龙,让儿子痛恨。
一句话,都是情惹的祸。
盯着际扬龙的脸,柳如艳的泪水哗哗直流,她心疼际扬龙的痴情,也心疼自己跟了他一辈子,却始终走不进他心里,还让他后来一个接一个的娶妾室。
“扬龙,我该怎么样才能帮忙你将她忘记?”她的眼泪像把涮子,涮涮往下滴。
过了不知多久,她给际扬龙掖了掖被子,站起,艳丽的脸上一片凝重。“来人,好好照顾老爷。”
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一个贴身丫环。
丫环应了声是后,她一挥衣袖出了房间。
园子外,那些妾室们一见她出来,一蜂窝的都涌过来,这个喊大姐,那个唤姐姐。总之一句话,这些女人问的问题无非都是围绕际扬龙身上。
见此,柳如艳的心酸溜溜的。
她没回答这些女人的问题,而是扭头对上不远处的际东篱,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木之晴。
望着木之晴担忧的脸,她终于明白儿子所说的喜欢的人是谁了。
她朝二人点点头,又将目光对上一旁的白身上,扯起唇角“你们三个,跟我来。”说完在头带路往园外走去。
际东篱与木之晴还有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解,提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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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际东篱与白被留在了际府,木之晴回到苏宅。
坐在院落里,木之晴烦躁的揪着自己头发,想不明白这柳如艳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