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云清王府的客房里,苏小沫靠窗而坐,眼睛怔怔的盯着窗外一棵海棠树发呆。
就在刚才,她突然呢喃出三个字:小可爱
谁是小可爱?她的脑海对三个字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可是,她想不起来。
头疼的毛病又犯了,疼得她眉头微拧,脸色有丝苍白。
她想走过去将小男孩唤住,可是他却没瞧见她,急匆匆的往一边小道跑了,等跑远时她才回才神来,眼前已无男童的身影。
"唉..."苏小沫重重的叹口气。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吧,她现在还有几天才出月子,还是去睡会吧。
房间很豪华,布置也很到位,该有的什么都有,看来潇科寒对她母女挺用上心的。
她吩咐青梅腊竹不许来打扰后,搂着妞妞沉沉睡去,不一会进入梦香。
而这边潇科寒的院子中,一阵脆脆的儿童笑声如只老母鸡般笑得咯咯响。
只见一个一脸英气的小男孩,身穿件锦黄色小短袍,头冠玉,腰配玉带,脚下是双手工上等的小靴子,白嫩的小脸此时笑得好不歼诈欢畅。
此人正是云晋王潇科艾!在他身后,站着一白一紫两个美人儿,手中拿剑,一看就知道是他的贴身侍卫。
而那个白衣女子,赫然就是之前在杭州救驾的白!
"二皇兄,我知道你已经回来了,赶紧出来陪我玩。"
对于这个几个月前父皇认回流落在民间的二皇兄,他是特别喜欢的。因为这个二皇兄身上,有着他向往的东西,那就是江湖人的潇洒,和无拘无束。
哦,对了,他都忘了,他现在可是三皇子云晋王!
想着他回到宫中已有数月时间,他父皇知道他在外被刺的事情,于是在大震怒之下禁止他出宫,并且下令严查凶手。
可惜的是,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事情丝毫未得到进展。
他愁啊!不能出宫能不愁吗?
不过,他在一个月前可是又偷溜了次出去玩,结果被父皇知道了,于是派二皇兄出去找他。
嘿嘿,好在他提前归来,伍皇宠着他,见他这次相安无事倒也没责罚。
而这次,他当然又是偷溜出宫的啦
唤了几遍,紧闭的房门仍未开,倒是将守在门口的侍卫吓个半死
王爷有令,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啊。
两名侍卫你推我,我推你,最终其中一个咬着牙走上前"晋王爷,清王爷现在不方便见客,我看你..."
"边儿去,本王做事需要你说。"潇科艾人小,但气势可不小。
他小小的眉头紧拧,很不悦这侍卫的多事。
哼,他今天就是来找二皇兄玩的,谁敢挡他路?打屁屁!想到这,他小小的脸上有着股威严。
侍卫被训得脸色发青,尴尬。进不是,退亦不是,急得想哭。
就在他真快要哭出声时,站在潇科艾身后的白衣女子冷喝一声"退下。"
侍卫如负重荷的松口气,急行个礼退回到门口站岗,再也不敢吱声。
门外这么大的动静,屋里却仍然没有丝动静,潇科艾急了"二皇兄,你再不出来我可要闯进去喽。"
哼,破坏你好事可别怪我!他坏坏勾唇,笑得极恐怖。
他说到做到,果真伸手提着自己的裤腿冲上台阶,这下那俩侍卫可不敢吱声阻挡,欲哭无泪的望着他往上冲。
愁,他们不想死,但快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就在潇科艾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身华贵锦衣翩然炙红,俊美的脸上满是愠怒,剑眉斜飞入鬃,长长的睫毛下,俊眸如幽深的水潭。挺鼻如峰,薄唇性感,紧抿的唇显示主人正处于暴怒之中。
潇科寒真想掐死这个才认识几个月的皇弟,他有些后悔,为毛当初要答应那个老皇帝认主归宗。害得他一点自由都没有,现在想跟爱妾温存温存都要被这小毛头破坏。
他实在是快要气死啦。
"潇科艾,没人跟你说本王正在休息吧?"他冷喝一声,眼神瞄向一旁的两侍卫身上。
侍卫一听,惨了。白着脸急忙跪在地上求饶"王爷饶命啊,是晋王爷他..."
他们能说是晋王爷非要进去的吗?不能!所谓官大压死人,他们只是一小小的守门侍卫,哪能大过堂堂王爷啊。
二人哭啊,却又解释不上来,急得直求饶就是了。
潇科艾无语的瞅着二人反应,无所谓到"二皇兄,这不关他们的事,饶过他们行啦。是艾儿想要皇兄出来的。"
他对俩侍卫一挥手"你们赶紧出去,本王有事要跟你们王爷商量。"
两侍卫一听,喜了。不等自家王爷发话,急忙搀扶着站起逃出院子。
潇科寒头疼的瞪他一眼,不悦道"嗬,现在我的人成你的人了,可开心?"他冷嗤一声,转身进入屋中。
潇科艾嘿嘿一笑,在他背后吐吐小粉舌,跨脚跟着进去。然而,他却被挡在了门外
"二皇兄,为毛?"他垮着脸,一脸大便色。
为毛不让他进,啊。。。他很生气!
潇科寒听到他粗鲁的话眉头微微拧了拧,俊脸难得有丝绯红,清咳两声"咳...儿,儿童不宜!"说完,果断‘砰’一声关门。
隔了着,他又添了句"滚回宫里去,不然老...咳,父皇找你麻烦我可不管。"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阵奇怪的嘤嘤咛咛的声音,气得潇科艾小脚往门上一踢"潇科寒,你这重色忘弟的家伙。8"
从小在宫里长大,耳染不少那些妃嫔,想尽办法爬上他父皇床做风流韵事的潇科艾,又怎会不知道里面发生何事呢?
他牙痒痒的瞪一眼房间门,小脸绯红的转身离开。
出了院子,他抬头仰望开始有些秋意的天空,眼眶湿润起来。
"白,我好想姐姐。"他喃喃的道
跟在身后的白身体一僵,脸上有丝动容。"主子,既然想,当初为何不求她一起跟来?"
潇科艾扭头,望一眼认真中的白,有些赌气道"她不愿意,她说宫中虽好,但不是人住的地方。"
过了半晌,他白嫩的小脸有着成人的成熟,幽幽继续道"其实她说得没错,宫中,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白哑言,她能说什么好与不好吗?不能,她和其他三人只是先皇后特别指定保护小主子成长的侍卫,只需保护,其他的不用多嘴。
皇家人注定是孤单的,没有朋友,没有真的亲情,有的只是你尔我诈,权位的争夺而已。
站在白旁边的紫衣女子不解,俏眼中满是疑惑。
她知道主子几个月前被皇后的人掳出宫中,后来是被一名女子相救。她一直好奇这名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一向顽皮惯的主子收敛性子。
她更加不明白,来京城当王爷的义姐,荣华富贵享不尽,可这女子却偏偏不愿意?
她真想找个机会去趟夜说的那个地方,看看那位让主子心服的女人。
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白,想从中探些消息。
白却淡淡的摇头,示意她别多问,惹主子伤心难过不好。
三人出了云清王府,潇科艾却突然不想那么早回宫,而是进入城中湍湍人流,开始瞎逛起来。
一路上,他买了许多孩童玩意,却又不玩,只觉得自己应该买。
他买没错,但可苦了白与紫。俩人本身就长得清俏迷人,冷漠肃然的表情虽让路人害怕。
但这样俩迷人的美人儿身上却挂满小孩子的玩意儿,的确是个滑稽的画面。
俩人接受着路人的指点,无奈。好吧,主子现在心情不好,顺着他吧。
就在潇科艾大购物之时,际东篱与木之晴从青羊城往京城方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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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钱苑中,一个全身黑色劲衣的男子跪在地上,对着座上的贾友钱恭敬道"大公子,那边有消息了。"
"说。"贾友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有种苍老过头的劲。
劲衣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据属下查出,这段时间那边的人开销都很大手,前些天听说三少夫人还买了套万两黄金的西域屏风。"19nub。
"什么?万两黄金?"贾友钱蹭站起,语带危险"她的这万两黄金从何处来?"
"据属下查到,她在那段时间颇颇出府,与一个中年男人见面,而这中年男人的出路属下查出,他出自宁府后门。"
宁家?呵呵,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吗?贾友钱冷笑,心中开始期待这次的查案之旅。
"你先退下继续查,定要查出所有的事情来。"
劲衣男子沉着声调,道了声"是,属下告退。"
然就在他正要跃起身子时,突然扭头道了句"对了,二公子这些天天天在门外等候,公子是不是去见见?"
贾友钱微怔,随后淡淡勾起唇"让他回去,就说我呆会到贾家。"
劲衣男子走后,贾友钱清冷的俊眸瞬间一片狠戾,手攥得发白。
望着空荡到仿佛没了人气的卧室,他的眸子痛苦莹莹,沫儿,你到底在哪里?
出了卧室,他大声唤道"来人,备车前去宁府。"
宁静儿这段时间过得很开心,脸上的气色亦好了许多。
因为这段时间,贾友钱几乎每天都来约她出去游山玩水,日子又恢复到之前没苏小沫的日子。
而且,他竟然开始颇颇回贾家,与贾家那些人关系渐渐缓和起来,当然,去的时候还带她一起去。
只是,他一直都不曾动过她,就连个亲吻都没有。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日子还长着呢,她就不信没了苏小沫这个祸害在,她拿不下他贾友钱。
就在刚才,她接到下人来报说贾友钱待会会来,让她准备一下然后出去吃个饭。
对于他能主动约自己出去自然是好,所以她现在忙着打扮,换衣。
一轮番下来,弄得人仰马翻的,终于将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夺目生辉。
出了宁府大门,果真瞧见贾友钱立在辆豪华的马车旁,笑盈盈的盯着她。顿时她脸皮子赛过那桃花,红得满天飞。
"贾大哥。"她甜甜的唤到,喜滋滋的走上前去,伸出手试图要去挽贾友钱胳膊。
经过打扮的她很漂亮,也可以说很性感。艳丽的锦绣勾花长裙将完美的身材包裹,只露出脚下一双粉色绣花鞋。脸儿纷嫩得如那雪花膏,唇齿轻启,一双妩媚的大眼不停的巴眨着,似乎要将眼前人的目光给吸引去。
在她那声贾大哥出口后,贾友钱的身子明显的僵了僵,但他很快扯起俊逸笑容,不动声色的避开她的爪子"嗯,静儿今天可真贾漂亮,走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