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夕月手中椅子要落下,苏小沫木之晴眼神绝望,门外陈管事尖叫声中,一道黑色快影一个手刀砍在她的脖子上。琊残璩浪
接着,椅子重重的掉地上发出重闷声音。
上官夕月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双眼不可置信的缓缓闭上,晕了过去。
苏小沫吓得嘴唇哆嗦,手脚抖动个不停的慢慢走到木之晴身边,对着身旁的人说道"夜,帮,帮她解开。"
夜啊,多亏你的及时出现啊,你是木之晴的救命恩人,祖宗。
夜冷冷的瞅一眼地上这对晕过去的夫妻,越过,来到木之晴身边,也不知使的什么劲,一个手砍下去,绳子断了。
苏小沫扭头望一眼地上昏迷的水木寒,对着站在门口的管事喊道"陈管事,赶紧过来将你们东家扶到床上,顺便找个大夫来。"
想到刚才惊险一幕,她心中仍后怕的添了句"顺便拿几根绳子来。"
笑话,让他醒来再发神经掐人脖子怎么办?还是先将他的手脚给绑着,这叫防范于未然。
陈管事也被吓得手脚直哆嗦,他从没见过温文尔雅的大东家,竟会有如此狠厉的一面
他木讷的点点头,快速走过来将水木寒后背用块布巾捂紧,抱起放在床上,扭身出去唤大夫。
很快,大夫来了,见到水木寒手脚被绑在床上,脸色有些讶异。
但这大夫毕竟见惯大风浪的人,在他之前去给有钱人家看病,哪个没点外人不知道的猫腻呢。
他抿着唇不语,坐到床沿边,给水木寒检查了伤势,翻翻眼,拍拍肚皮,这才站起来到桌子边写药方子,边写边道"水东家后背只是擦点皮,精神上过于疲劳,无啥大碍,待会随我回医馆拿些药敷上即可。"
陈管事拿起药方给酒庄的小工去抓药,将大夫送到另外一间房里。
大夫又给上官夕月检查,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于是就开了些安神补脑的药,走了。
大夫走后,苏小沫让夜回客栈去给其他人报信,自己则拉着木之晴来到院中
有些事,她必需要跟她说清楚。
但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只好支吾道"之晴,你跟水木寒?"
木之晴眼睛红肿得吓人,望她一眼,突然扑到她怀中哗哗大哭"小沫,水木寒他不是人。"
苏小沫翻白眼,她当然知道水木寒不是人,是头披着人皮的狼。不然也不会瞒着这傻妞这么久在外花天酒地。
现在竟然还敢掐她好友脖子,简直找屎!
但介于木之晴现在正处于伤心难过时,她也不好这么说啊"那个,之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一个负心汉水木寒,一个是他妻子上官夕月和女儿上官怜儿,木之晴啊,你这傻丫头吖的肯定斗不过人家的。
她其实也挺可怜上官夕月的,一个女人怀着身孕,却大方的将自己的嫁妆给当了,给一无所有的丈夫做路费与本钱出去打拼。
她也不怕水木寒拿着她的钱跑了,或者做生意失败,将所有银钱赔个精光。
但她这种离夫在家带孩子,一带就是八年的勇气,却是大胆,值赞赏的。
可惜的是,她的付出却是白付的,水木寒并非她的良人。
想到这,她又不禁暗骂这古代的破规矩,真tmd多。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从一而终,凭毛线啊!咳,跑题了。
木之晴梨花带泪的抬头,呢喃"是啊,我以后怎么办啊?"说完又是一通大哭。
苏小沫无语了,女人只要懂个手艺啥的,还怕活不成?
她拍拍木之晴的后背,安慰"之晴,要不过些日子你跟我们一起回何家沟吧。"
她们出来也快一个月时间了,何家沟的孩童不能少先生啊。
木之晴睁着迷茫的双眼"跟你们一起走?可是。。。"
她望一眼这个她呆了多月的小院,这里有她的快乐与辛苦,还有他的气息存在,她舍不得。
苏小沫望着她的眼神,就知道这丫头肯定舍不得。
一拍木之晴的脑袋"死丫头,你傻啊,他的大老婆带着女儿都来了,难道你要在这里给他当小的?你要拿你一手酿酒的好本事养活他们一家人?你辛苦,他们过好日子?"
傻,这木之晴真是傻得到家。她恼火。
木之晴怔仲的盯着这个熟悉小院,咬唇。
她不傻,不是不知道苏小沫的话不无几分道理。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多到她一时脑子乱成一锅粥。
先是几天前苏小沫拿来的玉佩,水木寒看过后几天都走神,然后又遇到他带女人回家中打对垒,现在再到他的妻子找上门来。
她该怎么办才好呢?难道真要像小沫说的,留下来给他们一家人当免费帮佣?一辈子做牛做马的辛苦赚钱养活他们?
她的心一阵麻凉。
苏小沫也不想逼她,只是搂着她的肩膀,静静的坐着。
中午,苏小沫叮嘱陈管事看好水木寒与已经醒过来的上官夕月,带着木之晴回了客栈。
她知道,上官夕月肯定有很多话要跟水木寒说,所以她们得给一个空间这对夫妻讲清楚。
回到客栈,一群人都在房间里等候。
见到二人进来,际东篱嘴角一勾,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落井下石"啧,啧,小沫啊,这人是谁啊?谁啊?怎么跟个鬼似的。"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盯在木之晴身上,笑得好不春风得意。
木之晴脸色一僵,眼睛带上红晕,泪花在眼眶中娇滴欲坠。
苏小沫瞪他一眼"滚边儿去,没同情心的家伙。"
际东篱不干了,俊眉一挑,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小沫儿啊,说这话可真伤我心,我啥时候成没同情心啦?我前天晚上和昨晚..."
突然意识到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语气一顿,别过脸去,不说了。
众人气啊,吖的际东篱,有你这么做人的吗?说话说一半就停掉,真tm不是好汉。
苏小沫拉着木之晴坐到贾友钱身旁,秀眉一挑"嗬,前晚跟昨晚怎么啦?是不是你去花楼干坏事?"
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暧昧样,众人了然。
哦,原来际东篱还逛妓院!
际东篱心里那个气啊,被大伙脸上那抹意味不明的暧昧笑容,弄得俊脸羞红,他扭头对准苏小沫"臭小沫,你..."
"我咋样?"苏小沫得意的笑
她就喜欢看际东篱吃瘪的模样,那模样实在是太爽了。
"不怎么样。"际东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给苏小沫吃得死死的,索性袖子一挥"我下楼吃饭去。"
际东篱走后,大伙才惊觉已经快过午饭的点了。
上官怜儿早就想问她爹的事,此时不见她娘归来,疑惑道"小沫姐姐,我娘呢?"
苏小沫捏捏她小脸,搂她在自己怀中"怜儿快要跟你爹团聚了,高兴不?"
"真的?"上官怜儿高兴的仰起头,直视苏小沫眼甜甜的笑"高兴"
"嗯,真的,怜儿高兴就好。"苏小沫浅笑,扭头却见到木之晴一脸的不自在。心一动,她拉过上官怜儿"怜儿,这是之晴姐姐,小沫姐的好朋友,姐妹。"
木之晴朝她浅笑,又对众人点点头
这里除了白和上官怜儿没见过木之晴之外,其他人都见过。见她点头,几人也以点头作回应。
气氛一时间有点冷场。
突然,一声咕噜声声响将这清冷打破,众人齐扭头,见到一脸尴尬的潇科艾捂着肚子坐在床上。
苏小沫噗嗤一声笑走到他跟前,轻拍他的脑袋"傻,肚子饿也不知道去吃饭。"
白见她手拍在潇科艾头上时,眼神一变,手不知不觉握住腰间的配剑。
贾友钱注意到他这小动作,站起,不动声色的站到苏小沫身后,俊唇轻扯"你们姐弟俩个别唠叨了,下楼吃饭吧。"
他的一声姐弟,让白缓缓放下手,一脸羞愧的别过脸去站到一旁,抿唇不语。
他差点忘了,这苏姑娘可是主子认的义姐,心头肉!
一群人出门,准备下楼
这时,一阵打斗声自楼下传来,接着,际东篱那把清亮的调笑声远远传上来"哈哈,让你们这些小毛贼知道,你家际爷爷的利害"
众人额头顿时一群乌鸦飞过。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开玩笑?鄙视
不过,也正因为他这一声调笑,让几人脸色突变。
贾友钱瞬间将苏小沫和木之晴与上官怜儿挡在身后。而白与夜,也同时将潇科艾围在中间,一脸警惕的盯着走廊出口处。
一个蒙头蒙脸的黑影迎面冲来,手中赫然拿着把闪闪发亮的刀
刺客再次袭来!
苏小沫忘了尖叫,她知道,这次的刺客必定是想要将他们致于死地。
刺客越来越多,像茅坑里的蛆虫多不胜数,让人看着恶心加恐怖。
客栈里的人早因为这场打斗吓得跑个没影,一时间,硕大的客栈里只剩下刀光剑影,一片桌椅破碎的声音。
白与夜在前方杀出条血路,贾友钱负责将几人带下楼,出客栈一路狂奔。
贾友钱说了,让他们往衙门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