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友钱望着苏小沫的疾言厉色,怔了怔,扭头。覔璩淽浪对面的大船上,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
要说这男子本身没错,错就错在他此时的手中,竟搂着个他们不认识的女人。从那个女人的衣着打扮看上去,一眼就能看出这女人是个风尘女子。
而在他身后,还有一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年轻男子。
欢声笑语,软声咛喃,还时不时的玩几下舌&吻...
苏小沫再也受不了了,大吼一声"先生,咱们把船开过去"吼完这句话,她才后知后觉的弱弱又添了句"那个,你会撑船不?"
贾友钱眸中带笑,一刮她鼻梁"为夫自会撑船。"
一句为夫,纵然苏小沫平时脸皮再厚,也禁不住被调&戏的脸红啊。
俏脸一红,她喃了句"切,只会耍嘴皮子,却不会说句爱我的家伙,现在哪有资格成我夫。"
说完她觉得一股无力感压在心头,沉甸甸的。
贾友钱此时哪里还有精力去听她说什么,拿起杆子撑滑船只,缓缓朝那艘大船使去。
大船上,水木寒搂着前两天才从花楼里认识的花魁杜五娘,笑得好不风流倜傥。
而他的身后的船舱里,那群年轻男子都嚷嚷让他们进屋。
就在他大笑搂着杜五娘扭头进船舱的那一刹那间,瞧见了立在小船头一脸怒容的苏小沫。
他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的同时,急忙撇开手中花魁,以长袖掩脸,想要潜入船舱中。
然而,事情哪容他想得这么乐观。
一声娇喝响遍这一片湖泊"水木寒,你吖的个陈世美。"
娇喝响起,大船上的纨绔子弟们闻言全部冲出船舱,挡在了水木寒面前,而他则趁机逃进了船舱里。
就在水木寒进去不到两秒钟,他那些猪朋友狗友瞧见清丽的苏小沫,纷纷发出淫&荡笑声"哟,哪来的小美人,快上来,陪哥哥喝两杯"
喝你妹!苏小沫恨恨的唾口水,面上却巧笑"嗬,瞧各位公子衣冠楚楚,必是人中龙,地中蛇,小妹我求之不得。"你们就是那群蛇!
她的话刚落,腰际就被贾友钱狠狠的拧了一把。艾哟,疼死她了!
她气恼的瞪他一眼,可目光一直射在水木寒藏身的船舱里
她爽郎清脆的声音迷得那些男子更加兴奋,有的更甚大声嚷嚷贾友钱将小船往大船边停靠。
贾友钱目光一凛,一抹寒光乍现。
他抿着唇,将小船撑到大船边上,冷冷的瞅着船上人,唇瓣轻启"谁若是再出言不逊,休怪贾某不客气。"
他口气寒冷如霜,表情冷咧如冰雕,特别是那双俊眸,仿佛一把锋利的刀,一个眼刀杀过去,吓得这群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公子们瞬间没了胆儿。
苏小沫见罢,不禁嗤鼻,切,一群胆小鬼。
她走到贾友钱跟前,伸出胳膊圈在他手臂,甜甜一笑"先生,带我飞上去。"
她可没忘刚才贾友钱带她飞上船时的那个漂亮劲,轻功哦,那就是电视上见过的轻功。
等哪天有空,她一定要拜师学学!
贾友钱朝她露出勾魂一笑,宠溺的眼神简直要将她看瘫"好。"
话落,苏小沫只觉得腰间一紧,接着整个人已经窝在贾友钱怀中,轻松一跃,人已经在大船上。
望着那些目瞪口呆的纨绔子弟,她好心情的赏贾友钱一个大笑容"表哥,谢谢"
在外人面前,得叫表哥!
贾友钱又回以她勾魂一笑,惹得她暗叫一声,艾玛呀,这厮的笑容太妖孽了。
掩饰去不自然的红晕,她的笑容一冷,变化之快堪比变脸术。"表哥,咱们进去。"
她意思说,该进去找人算帐了。
这该死的水木寒,竟然敢瞒着木之晴出来偷腥?作为她的闺蜜兼好友,她可不会放过这等陈世美。
再者,她现在可以确定,他,水木寒,吖的就是上官怜儿的爹,上官夕月心心念念的那个负心汉!
自从前两天看了小可爱给她的身世调查资料,她就知道,吖的水木寒这臭男人,他就不是一好男人,简直就一臭男人,坏男人
家里有娇妻宝贝瞒着不说,带着妻子的嫁妆来到扬州后,开了吉祥酒庄。
可惜,他不会经营,不会酿酒,更不会管理,酒庄很快就陷入绝地。
要不是木之晴这个时候穿过来被他所救,然后帮他将酒庄生意做起,估计他现在就得在街头上流浪。
而且,最让苏小沫气愤的是,这鸟人瞒了家有妻女之事,还经常瞒着木之晴出去拈花惹草,手脚之大让她咋舌,枉费她的一腔爱意全付在他身上。
这样的男人,她苏小沫不屑,呸!
贾友钱本就长得俊挺绝伦,身边的苏小沫同样长得清新淡雅,可爱有佳,特别那双月牙眼,无时无刻的闪动着狡黠光芒
这样的一对才子佳人组合,让一群纨绔子弟看花了眼,闪了脑。
未等他们回过神来,二人早已踏进了船舱里。
船舱里,苏小沫冷冷的瞅上一眼坐在那里的水木寒,扭身坐到一边的花雕椅子上,拿来两只干净的瓷杯,给自己与贾友钱各倒上一杯上等铁观音。
贾友钱目光柔软的望着她的侧脸,也坐到她身旁的椅子上,端起她倒的茶水,轻轻放置唇边小啜一口"嗯,荼香味倍浓郁,就算咽进肚里了,可唇齿中还残留它的味道,果然是好荼。"
苏小沫闻言,也端起荼杯小饮一口"嗯,表哥说的是,这荼果然是好荼,只可惜..."
她捏着荼杯腹,拇指轻轻的滑动着,樱桃小嘴轻启,继续道"只可惜,被一群不会赏荼的猪给糟蹋了。"
目光油走在船舱四周,她轻叹,尼玛的,果然是有人钱。
看这船舱里的摆设,到处的古董花瓶,名家字画,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比起她与贾友钱刚才看的那艘大船,可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她站起,手覆在一只色彩鲜艳的玉瓶上摸来摸去,仿佛在摸宝贝儿似的。"表哥,我想将这个带回家。"
贾友钱朝她俊唇一勾,俊眼眯起"好,沫儿想要,咱们回去时就带走。"
那态度,那口气,仿佛在自己家般随便。
水木寒一脸猪肝色的坐在椅子上,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说话,他讪笑一声"苏,苏姑娘,贾,贾兄,你们怎么,会在这?"
苏小沫啧啧舌,瞧瞧,果然是做贼心虚,说句话都断断续续的。
她将才中玉瓶往桌面上一放,清脆的当当声让她倍心疼。不知被震碎了没?
这可是宝贝啊,要搁在现代,可真是买都买不来的东西。
不过,当她瞄到水木寒一脸心疼的模样,心中的火焰一下升起,顾不得这价值不价值了,故意在扭身的时候,袖子轻轻一碰
‘当’一声,玉瓶掉地,来个满地开花。
看到水木寒完全变脸的脸色,她心情好得用一两个字形容不上来,总之,特爽!
让你吖的包二&奶,让你吖的买好船请人到处吃喝玩乐,让她的好友辛苦的替他做牛做马。
潇科艾给她的调查纸中,就写有这水木寒名下有一艘大船 。
而且是专用来包二&奶,请猪朋狗友玩乐,就是少了木之晴的参与。
苏小沫替她心疼啊,穿越到这个陌生国家就算了,拼命努力更也就算了,现在找个男人竟还想三妻四妾。不知她知道后,会有何感想。
哎,可怜的木之晴,她一定要将她拉出火坑。
水木寒怎么也没料到,他这才吆喝上昔日的朋友一起出来放松一下,还带来了刚重金拍下的杜五娘,却不料迎来一个煞神。
苏小沫就是他的煞神。
忆起几天前,苏小沫拿着那块玉佩去找他去,当时他就认出,那是他家传的宝贝,在入赘进上官家时,给了上官夕月当聘礼。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现在可是扬州城里堂堂吉祥酒庄的大东家,身财万贯,早就想将乡下的糟糠之妻所撇弃。
这才有了他一直未与家里联系的原因。
但是,他很讨厌苏小沫的多管闲事,认为她会碍他事。
如果不是有际东篱与贾友钱这两个会功夫的人在她身边,估计他早就找人将她给揍一顿,顺便将玉佩抢过来销毁。
可现在,这个碍事的人果真站在他面前了,他却软得如只软脚虾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一副任由君处置的模样。
可是,当苏小沫故意将那只他寻了两年时间,好不容易得到的碧玉瓶打碎时,他的心恨得起毛。"苏姑娘,你们怎么在这?"
苏小沫瞅着满地的碎玉,再看一眼水木寒强忍怒火的脸,装作不知道的呀了声"呀,打碎了?对不起啊水公子,小女子没注意看。"
气死你,就要气死你。她心情大快,爽。
不得不说,水木寒的他自我恢复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只见他深吸口气,转眼间俊颜就笑脸连连,哈巴狗似的讨好"呵呵,没关系。俗话都说,碎碎(岁岁)平安嘛,碎一只玉瓶,换苏姑娘一生平安,何乐而不为呢?"友沫就认男。
他笑得极真诚,不知道的人,还真当他就一谦谦公子好说话,知道的人,自然就联想到这是诅咒的话。
可苏小沫不以为然,她在心里骂句,我想将你碎碎,然后看你平安不平安。
她好想一句吼回去,但想想又觉得不妥。
俏脸一变,转眼间笑得好不灿烂"看水公子将这话儿说得像唱戏般动听,知道的人就想水公子祖上不是唱戏的,不知道的人,还真当公子祖上就是唱戏的。"
她左一句又一句唱戏,无非就是将从小可爱给的资料中看到的说出来而已。
这水木寒的祖上,就是个唱戏的。俗称,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