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炕上,苏小沫捂着滚烫的脸颊,一直睡不着觉。残璨睵浪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贾友钱上午说的家务活他包,在福河边说的那句‘磨人的小妖精’的话。
要不是后来有其他人去放花灯,她一定要问他个明白,他是否喜欢她?
她不可否认自己现在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但是,她却不知道贾友钱喜不喜欢她。
可如果不喜欢,那为何他要一再而三的吻她?一再而三的变得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呢?
这都已经不像平常抠门的贾友钱了,倒像是,像是一个温柔的居家男人!
一想到贾友钱成为居家男人的画面,她的脸蛋就一阵发烫,脑袋发晕。
艾玛呀,她的心都快要甜成摊糖浆了。
可一想到贾友钱又有可能是因为那剩下的两个条件,她的心又一阵烦躁。
郁闷加纠结!炕沫直烫磨。
指腹轻轻划过嘴唇,那里有他今晚印上去的味道...暧昧的味道!
她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真想现在就爬起跑过去问问他,是否喜欢她。
可一想到他那边的炕里,还睡着另外的两个男人,她心想,还是等明天再找个机会问清楚吧,不问清楚,她浑身都不自在。
胡思乱想中,她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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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苏小沫起床后才发现,贾友钱不在家,而昨夜因吃撑借宿贾家的际东篱,也不知在何时已走人。
她来到厨房,发现早饭也做好,家也打扫得一干二净,不由纳闷了。
这正月十五刚过,这离其它节日的日期也挺远的,今天过的是啥节日呢?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靠,难道是他做的?
她想到昨天上午在包汤圆的时候,贾友钱说过以后活计都让他来做。
天呗,难道天真要降红雨?这贾友钱变化真tmd也太快了些吧?
苏小沫一时缓不过劲,呆呆傻傻的站在厨房里发愣。
"蠢女人,你在干嘛?"潇科艾那把极不可爱的童声在她身后响起。
经过半个月时间的休养,又有苏小沫特意做的大补吃食,潇科艾现在脸上的冻疮已好了,只留下个淡淡的黑斑。
乍一看,这小子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小帅哥呢。
国字脸上,高蜓鼻梁小嘴唇,剑眉大眼,英气十足,活脱一个缩小版的小正太。
对于他现在的改变,苏小沫可是满心欢喜得不行。虽然他还是臭屁得很,不愿叫她一声姐。
听闻潇科艾的声音,苏小沫终于回过神来,指着干净的厨房问他"这是谁干的?"
潇科艾鄙视的赏她一白眼"蠢女人,这个家是谁的自然是谁干的啦,总之不是我干的就行。"
苏小沫傻愣半晌,突然咧开唇傻笑。果真是他干的!16022390
不过,潇科艾的话却让她抓狂"小可爱,不是我要说你,什么叫‘总之不是你干的就行’?你住在这里,就应该干点活,知道不?"
吖的,这小子这么懒,总有一天会被贾友钱赶走的。
"对了,际东篱咋就这么早就走了?"这货不是一天到晚都要黏着她的吗?这次怎么这么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呢?
潇科艾瞅着她变化的脸色,难得的好心解释"田家村有事,一大早就有人找来唤他走了。"
"哦。"苏小沫明了。
刚吃完早饭,贾友钱就回来了,同时身后跟着张叔和秦叔二人。
见到这二人,苏小沫很是纳闷,拽过贾友钱进屋中"先生,你叫他们来干嘛呀?"
上次修暖炕的图纸就这样免费送给了他们,虽然贾家修的两个炕都不收钱,但她还是想想就肉疼。
毕竟这设计,它真的值钱!
贾友钱眼底里带着笑意瞅她一眼,面上却淡淡的解释"修个杂物间。"
他的意思,修个杂物间后,里面可以摆张床或再修个暖炕,这样潇科艾就不用再与他挤一个炕了。
苏小沫不知道,以为他真只是想再建间杂物间而已。
她点点头,"嗯,是应该修一个的。"
话落,她瞧见潇科艾朝她冷哼一声,扭身进了房中。
贾友钱不理会他的别扭,领着张秦二人进屋,喝着荼,开始商量如何建杂物间。
按贾友钱的意思,左右厢房已无法再建,只能在院落里修筑一个。
所以,位置就定在院落里的地窖旁边。
好在,贾友钱的家够大够宽敞,就算修两个小房也不是问题。
商量好,张秦二人就告辞,说是回家拟写图纸,写好后再拿来给贾友钱定夺。
送走张秦二人,苏小沫这才想起昨晚想了一整晚的问题。
意识到家中还有潇科艾,所以她将贾友钱拽出门,来到房子的后面一个小山丘上,松开手。
虽过正月十五,但气温依然低下,寒风呼啸,有种要将人吹跑的感觉。
周围的野草,碧绿碧绿的已经慢慢抬头吐露新芽,以傲人之姿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苏小沫拉拢着胸口前的衣领,紧紧的拽着, 在贾友钱疑惑的目光中,话未说脸就先红透,支吾半天"那个...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她的嘴唇因刚吃过饭的缘故,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擦嘴巴,所以嘴唇上面沾着些油,光亮光亮的,看得他俊眸往下一沉。
他嘴角勾起,点点头"嗯,你问。"
他不回答还好,一回答苏小沫不知怎么开口了。
她巴眨着眼,咬关唇,沉思几秒后,深吸一口气,最终鼓起勇气"先生,你是不是喜欢我?"
吖的,为了爱情,拼了。她心道
贾友钱一愣,俊眸中竟难得的带着丝呆傻。
他料不到苏小沫问的是这个问题。他一直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应该足以代表着他的心,他的情。
可他却不知道,原来喜欢这二字,是要说出来的?
现在听到苏小沫这么问他,倒是真将他给问倒了。他是喜欢她的吧?又或者说,他是爱上她了。
可这爱字,真要说出来吗?好像很难为情呢。
他抿着唇不语,却不知苏小沫渐渐下坠的心。
看贾友钱老半天不回答她就知道,真tmd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她的心很痛,痛到笑容就那么僵在脸上,痛到心直抽...
过了老半天,贾友钱才恢复正常。
他瞧见苏小沫僵笑的脸,脑门一跳,神情却依然清淡一片。" 小沫,我..."
爱你二字他觉得很难为情,说不出口,就那么哽在咙结里。
殊不知,苏小沫却突然大叫"停,先生,你不要说..."说完捂着脸跑开。
她不想听到他又说,他吻她是为了那剩下的两个条件,那样她宁愿不要听到事实。
贾友钱深邃的俊眸紧紧追随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目光越来越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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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沫跑下了山,来到何巧儿家。她发现,她现在除了来何家巧家,还真没地方可去。
青草与秀妮都有一大家子要照顾,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就属何巧儿最闲。
来到何家,里正与刘婶去田间查看春耕的事情,只有何巧儿一人在家剁猪草。
她一见到苏小沫,立即放下手中刀把迎上前,微嘟起嘴儿,不满的娇嗔"小沫姐,你好久都没下山来看我了呢。"
苏小沫没好气的伸手一拍她头"臭丫头,咱们昨天还见呢。"
还好久?屁!
何巧儿被她打得嘿嘿的傻乐,吐吐粉唇"对哦,咱们昨天还见面呢,哈,哈..".
她笑得极为傻,苏小沫赏她几个大白眼。
二人嘻哈的打闹一翻,何巧儿继续干活,苏小沫站在一旁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不一会儿,刘婶与里正从田间归来了。
"小沫来啦?"
一进院中,刘婶就热情的与她打着招呼。
苏小沫朝二人浅笑点点头,嘴儿特甜的说道"嗯,来看看巧儿,顺便看下刘婶和里正叔啊。"
刘婶被她逗得开怀大笑,笑点她的头"你这丫头。"
何里正也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一旁跟着憨厚的笑着,直到贾友钱走进院中,他才站起迎接。
何巧儿羞红着脸,从屋中搬来把小椅子放在院中,请他坐下,而后扭身进屋中。刘婶则端来杯热气腾腾的荼水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
对于他得到的这等待遇,苏小沫不禁感叹:果然先生就是先生,得到的待遇不是他人能比的!
贾友钱是来跟何里正说明天正式开课,让他明早敲响村头的大钟,让孩子们准时到学堂报到。
对于他的到来,苏小沫有些尴尬,她可没忘刚才自己问他的话题。
可是,贾友钱却似没看到她,一坐下就只顾与刘婶与何里正聊天,仿佛苏的问话压根就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