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灵堂里夜风悲泣,白烛滴泪,无人凭吊,无人慰问。
姐弟俩就这样跪在灵牌前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钱。直到弟弟趴在姐姐地膝盖上哭累了睡着……董双程就这么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董双程就咬牙把母亲的遗体送去火化安葬了,她耗不起时间和金钱在葬礼上,毕竟小米还要吃饭上学,去年小米的学费有闫哲宇早早儿替她缴了,而现在,她得分秒必争地赚钱。自己已经将近两个月接不到新的通告,收入为零。
此时她加快脚步往滨海路的别墅群走去,那里有闫哲宇为她们结婚买的房子,前段时间筹备婚礼时,她就已经把东西搬进那里,除了衣服和书,还有几样妈妈留下的金饰。如今即使她舍不得,也只好先取出来卖了应急。
刚进门董双程就觉得不对劲,房间里传出稀里哗啦的声响,客厅里翻得乱七八糟。她冲进里间一看,果然,苏甜正指挥着保姆把她的东西翻出来丢。衣服、书报、相片她大学时的奖状散落一地,任他们踩来踩去。
“你怎么进来的!”董双程惊愕。
苏甜那玫瑰般鲜艳欲滴的红唇骄傲地上挑:“还能怎么进来的,哲宇哥给我钥匙啊!他说,我们结婚以后就住这里,叫我快来把你的东西清理掉,把房间重新布置成我喜欢的样子。”说着,伸手就把董双程书架上的一叠书和相册全部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