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潘小姐不潘小姐的。”潘可桢将筷子放下,笑道:“你怎么叫我叫的这么见外,直接叫我可桢不就得了。”
虽然潘可桢将一切说得如此客气,但是说到底,宋以诺还是不能像她所说的这般叫她。
潘可桢突然想到什么,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哀戚,她叹气:“其实我知道炎和你的关系。”
突如其來的消息令宋以诺正在夹菜的手抖了一下,她的身体绷得笔直,干笑道:“潘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潘可桢似笑非笑的看了宋以诺一眼,唇边勾起一抹说不上是好意的笑容,她的语气瞬间便冷了下來,她悠哉悠哉的理理自己的发梢:“还装什么装,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炎对你只是一时的新鲜感,你最好是快点离开他,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來。”
宋以诺将本來就已经拿不稳的筷子小心的放下,勉力笑道:“潘小姐,尉迟炎喜欢谁你应该去问他才对吧,而且我从來沒有教唆他什么。”
“教唆,哼。”潘可桢不屑的冷哼:“炎是你想教唆就能教唆的人么,我陪在炎的身边已经五年了,从他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到如今现在的地位,你觉得我们的感情应该怎么算,而且你觉得我放得下么,你这样未免也太残忍了吧。”
“但是……他爱的人不是你。”宋以诺想到他们之间有五年的相伴,虽然心有不忍,但是爱情岂能是想割舍就能割舍的。
“我最讨厌的便是……”你这种柔柔弱弱伪善的模样,潘可桢一句话还沒有说完,突然一分神看见从窗外走进來的尉迟炎,妆容精致的大眼一眯,在宋以诺的震惊中笑着将桌上的三文鱼片以及营养汤全部倒在自己的身上,再随便抓抓自己的头发,瞬间便从一个众人艳羡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狼狈的可怜虫。
“潘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宋以诺站起身,想出去叫服务员拿清洗的东西过來。
“看看你的尉迟炎会怎么做吧。”潘可桢在宋以诺的身后低声说道,然后笑着在自己的眼睛里面滴了两滴眼药水,变脸似的低低哭了起來。
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呐。
宋以诺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震悚的回头,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慌乱。
门被推开,尉迟炎面无表情的走了进來,首先看见的便是呆愣着的宋以诺,视线移开,便见到潘可桢低声哭泣着向他奔了过來。
“炎,你來了。”潘可桢本來想靠在尉迟炎的身上,哪知尉迟炎的的神情太冷了,直接让她的动作一僵,最后停在他的身前,表情哀怨的哭泣道:“我本來是好意想请宋小姐來吃顿饭,谁知道她居然……”后面的半句潘可桢沒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有意无意的让尉迟炎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狼狈。
尉迟炎像是终于看见了潘可桢身上的污迹,皱着眉头道:“怎么会这样。”然后看向了一脸欲言又止的宋以诺。
“我……”沒有做过,宋以诺本想这么说,但是却止住了嘴边的话,这里面只有潘可桢和她两个人,要是她说她沒有做过,他会相信她么,还是如潘可桢所说的,他对她的信任有多深。
尉迟炎沒有再看向宋以诺,而是转过头对潘可桢平静的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说完,又留给了宋以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首先离开。
潘可桢看着尉迟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回头得意的对宋以诺笑了一下,无声启唇道:“你看,他还是选择跟着我走了,你输了。”说完,轻蔑的看着似乎反应不过來的宋以诺,嘲讽的勾勾嘴角,跟随着尉迟炎的步伐走了出去。
浑浑噩噩的出了餐厅的大门,宋以诺心里对潘可桢的演技鼓掌佩服,一个女人一旦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天她过來,潘可桢就是为了和她摊牌的。
突然一阵用力的拉扯让宋以诺瞬间回过神來,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提包已经被一个陌生中年男人也抢了去。
那里面装得有她全部的银行卡和身份证,要是丢了的话,补办该是多么的麻烦,宋以诺慌忙追上去,一边急得大喊,"抢东西啊!有人抢东西,快帮帮我的忙,"
旁边一个陌生男人在听了宋以诺的求救后,马上反应过來,动作很快的追向已经跑到街边拐角处的中年男人。
看到已经有人帮忙追上去,宋以诺的心里稍稍放下心,赶紧拦了一辆的士叫司机跟上他们。
一边奔跑一边擦汗的中年男人内心暗暗叫苦,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再做一次,哪知道今天真是倒霉啊!居然遇到了好心人帮那个女人,而且还对他穷追不舍。
不行,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完蛋,中年男人眼珠子一转,见旁边又是个拐弯,聪明的将手中的女性手提包随手扔在地上,转身逃跑。
季斐然看见中年男人将手提包舍弃,微微喘着粗气将手提包捡起來。
宋以诺这时刚刚赶了过來,她对的士司机说明了一下情况,叫他稍等一下,双眼写满感激的下车來到季斐然的面前,"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先生,这里面有我很重要的东西,"
一抹惊艳从季斐然的眼泪里面划过,他摇摇头,微笑,"只是小事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见过很多美人,但很少见到像宋以诺这么富有灵气的,他有些对表姐的建议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