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班了,这个地方沒有人知道,你可以住在这里,东西在冰箱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乖乖等我回來。”
宋以诺看见这张纸条会心一笑,伸了个懒腰先把东西放进微波炉调好时间,再趁着这个间隙给谷常雪回了一个电话。
哪知电话刚接通,谷常雪气呼呼的声音马上就传了过來:“你这个死妮子,你居然给我沒有消息的消失了一天,电话也打不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连李桑榆那个女人也会死,你们是想跟我集体玩失踪吗?”
宋以诺知道自己理亏,但是事实的真相又不能对谷常雪讲明,所以只得随意的扯了一个理由,希望蒙混过去:“昨天尉迟炎叫我出去玩,因为玩得太晚了,所以沒有给你电话,而桑榆的家里面出事了,所以先自己回去了。”顿了顿,宋以诺换上一副讨好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嘛常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被宋以诺这么一说,谷常雪心里的郁闷稍稍的疏解,但是:“李桑榆那个女人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沒有闻到。”
“只是听说是她父亲的公司出了点问題,所以要她回去急需处理。”
“好吧,等我下班回去再说,现在上班说话都不方便。”
“恩,回聊吧。”
挂了电话,宋以诺突然想起自己早饭加午饭都还沒有吃,本來打算再和李桑榆打个电话问下情况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吃完饭再打电话。
宋以诺吃饭刚吃到一半,便突然接到了李桑榆的电话,她从來沒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听到李桑榆说她的终生大事,而且,当事人一点都不以为意的模样。
“以诺,我要结婚了。”淡淡的有气无力的语气,似乎只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第一感觉,宋以诺以为是自己听错;第二感觉,宋以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直到李桑榆再次确认似的说了一遍才终于开始正视这个事实。
“怎么会这么突然。”宋以诺吃饭都沒有了心情,移身坐到沙发上面,认真的问道。
李桑榆的声音里面有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不知怎么的,宋以诺就是感觉她的心情很不好:“我以前不是早就和你说过我已经做好准备为家族牺牲了么,只是我沒有想得到这个机会來的是这么的快。”她叹了口气,怅然继续道:“我父亲的公司出了内鬼,将商业机密卖给了死对头,要是我不卖身的话,可能我父亲几十年的心血便真的毁于一旦了,幸好啊!”说道这里,李桑榆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丝苦涩,说不出的自嘲:“池文昊那个家伙一直对我有意思,要不然的话,池家可能就不会接受我这个儿媳妇了。”
听了李桑榆的话,宋以诺一阵沉默,她试了几次,但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她试探的问道:“需要我和常雪当你的伴娘么。”这个是她们一早就约定好的。
“当然。”李桑榆的话语里面带了一种刻意的得意,似乎想将刚刚不愉快的气氛赶掉:“还记得当初我们打的那个赌么,现在我最先结婚,你和常雪一定要给我封个大大的红包啊!”说完,既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宋以诺静静的听着李桑榆的笑声,从最初低低的笑变为后來的放肆大笑,再成为最后带着哭腔的笑声。
“为什么我的人生就这么被随便安排了,……我一点都不想当什么千金大小姐,我只要像你们一样,简简单单的就好。”
“我父亲对我很好,我不能对不起他……”
“我虽然不讨厌池文昊,但是我并不爱他啊……”
“……”
宋以诺沉默的听着李桑榆难得一见的倾诉,渐渐的红了眼眶,以前她一直觉得李桑榆对于她自己的命运,她都是很拿得起放得下,但是,现在看來,原來不是放得下,而是必须放……
最后,不知道李桑榆是什么挂的电话,只知道她们二人就这么一个放任自己哭诉,一个静静聆听,直到李桑榆情绪崩溃,连‘再见’都沒有说就挂了电话。
桑榆还这么年轻,这么早便成为了豪门太太,那么热爱自由的她会甘心被那些条条款款给束缚么。
宋以诺长叹一声,闭上眼,遮住里面复杂难言的情绪,不只是李桑榆,就连她自己,难道不也是这样,从一开始便踏足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成为别人关注的对象,她不知道这个游戏有沒有结局,有沒有观众捧场,只知道应主人的要求,尽情表演。
她也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希望的都是一些平凡的东西,她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天翻地覆的改变,但是,从她选择开始跟随尉迟炎开始,她的人生就已经被改变,说不清是危险还是荣耀,一直都会伴随着她。
直到这场戏剧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