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苦，我明明要了焦糖的！”凌溪被苦咖啡害的眉头都红了。

“这杯好像是我的。”蔡祈一直默默地看着凌溪滑稽的表情，这才开口。

“是你的？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害我喝了一大口。”

“是你抢的太快了。”蔡祈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笑了一百遍了。

凌溪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依稀记得刚才侍者好像是说了蔡什么什么的。

“那我再帮你要一杯吧，这个被我喝过了。”

“不要紧，我喝。”蔡祈说着就从凌溪手中拿过了杯子，喝了一口。凌溪竟一时憋住了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的，脸上也应该红了，要不怎么会觉得热呢，心想蔡祈你这是何必。

这时刚才那个小伙子又端过来一杯，“焦糖拿铁是哪位的？”凌溪瞟了一眼他，暗恨刚才怎么不报一下。

凌溪喝着甜腻腻的焦糖拿铁，找话说：“蔡教授以前是学数学的？”

“是，那时对数学很感兴趣，怎么你也是数学专业的。”

“别开玩笑了，我的数学成绩最差了，高中开始就再也没及格过，大一的微积分连例题都研究不明白，所以一直对数学恨恶相加，但对数学专业的人特别崇拜。”

凌溪观察蔡祈，他竟然一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

“这没什么，有些人天生抽象思维不发达，岂止不发达，像你这样的，应该是发育不完全，但是像作为弥补一样，形象思维却很敏锐，像一些你们女孩子爱读的作家，三毛、席慕容都是这一类的，也有两者结合很好的，比如一些既懂音律又有文采的科学家，我猜你文体方面应该很擅长吧。”

凌溪笑笑：“要是当年我的数学老师是你就好了。”

“现在也不晚，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从趣味数学教起，说实话我很期待教你。”

后面这一句已没有玩笑的意味了，凌溪禁不住看向蔡祈，正好碰上了他闪着炙热光芒的眼睛，这种目光她明白，因为不止见过一次，她慢慢低下头去，突然觉得自己很邪恶，蔡祈，就像现在这样不好吗？你像兄长又像师长一样，我们轻松地聊天。

“没有必要吧，我从小到大最讨厌数学了，我该回去了，出来好一会儿了。”凌溪的语气突然冷了三分，无形中拉远了彼此的距离。蔡祈不解地看她走远，忘记了的咖啡就在他手边，想叫住她，却犹豫着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