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爵苦笑了一下,“于大人给我的并非什么机要密信,他们就算偷去,又有何用?”
“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哪是你我这等升斗小民所能明白的?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咱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寒风吹打着少了半边的破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蓝爵望着外面苍茫的夜色,想起死了的郝二,心中悲愤不已,更可悲的是他连向谁讨回这个公道都不知道!这些身居高位的人,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这样罔顾他人性命吗?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打扮成平民百姓模样,拉着一具棺材出城。城门口人来人往,同平日情形并无两样。几个守城官兵闲闲地在一旁站着,瞄了眼他们板车上的棺材,只道家里办丧事,正要放行。突然等在角落里的一个身穿便服、额头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凑在其中一人耳边说了句话,那人立即指着蓝爵一行人说:“你们过来。”
蓝爵心知不妙,气运掌上,慢慢走上前。上官萦、乐今朝、小元儿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们,上官萦又看了看他们旁边那个刀疤男,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那官兵并无动手抓人的意思,只指着棺材说:“打开来看一下。”蓝爵有些为难地说:“兄长不幸亡故,我正要送他的灵柩回乡安葬。俗话说死者为大,军爷,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当众开棺,乃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不等他说完,那刀疤男从蓝爵身边擦过,朝棺材走去,快到时却又转了个弯,直奔上官萦而来。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已制住上官萦,将她反手一剪,押在身前,冷声说:“姑娘,我家公子有请。”上官萦听见这暗哑阴沉的声音,顿时想起他是谁了——昨天在城外,正是他和另外几人扮成劫匪将她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