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进去拿了上官萦的卖身契给她,肉痛不已,只说自己犯了心悸病,也不送她了,拿身边的小丫头撒气。
乐今朝偷偷做了个鬼脸从琴瑟楼出来,一个年轻女子匆匆追了上来,口里喊着:“乐公子,且慢——”乐今朝回头,好一会儿才想起她是谁,笑道:“是你啊!”
楼心月含笑道:“原来乐公子在崇王府当差。”
乐今朝以为她起了疑心,忙说:“唉,什么当差不当差的,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次的事还没有谢公子呢,心月备了几杯薄酒,想请公子进去小坐一会儿,聊表谢意。”
乐今朝正好有些饿了,却怕身份暴露,推辞说:“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还有事——”
楼心月打断她:“公子可是嫌弃心月身份低贱,不配跟公子一起喝酒?”
话已至此,她只好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楼心月领她到自己房间,催着小丫头上酒上菜,又亲自布筷斟酒,笑道:“临时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都是馆里自备的,倒是这酒,是一个朋友特地从杭州带来送我的,公子不妨尝尝看。”乐今朝听的是杭州的酒,二师兄白少朗便是杭州人,“哦”了声,“是吗?”端起来喝了一口,赞道:“果然醇香绵软。”
楼心月见她喝了,满心欢喜,“公子喜欢,那就多喝两杯。”说着又斟满了,自己也在一边陪着,闲聊中说:“听公子口音,不像是京城人氏。”
“我来京城不久,家在舟山。”
“哦,那可远得很。家里做什么营生,父母身体都好?”
“没有父母。”她是孤儿,从小由师父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