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上官萦正在对镜梳妆,忽听得房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陆松名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冷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青梅竹马姓蓝?”
上官萦瞟了他一眼,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的神色,侧过身子不理他。
“你以为区区几万两银子就想离开及春馆?”
上官萦从鼻子里哼道:“这不劳陆公子操心!”
陆松名见她神情笃定,对自己的话仿若未闻,十分恼怒,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扔在她脸上。银票像雪片一样飞散开来,落得满地都是。上官萦顺手从空中抓住一张,上面赫然印着白记的徽号,正是自己给妈妈的,心中大惊,咬牙道:“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妈妈爱财如命,竟舍得将已经到手的两万两银子吐出来?
陆松名把手一摊,一脸无辜地说:“我什么都没做。”他只不过对及春馆的妈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要钱还是要命”,她立即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上官萦恨恨地瞪着他,突地红了眼眶,双眼一合,滚下两行清泪来,怔怔地说:“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我沦落至此,你不帮我也就算了,为何总是跟我过不去?”
在她的眼泪和曼声软语的埋怨双重攻击下,陆松名的怒气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纵然知道她惺惺作态的成分居多,语气不知不觉中还是软了下来,他没好气说:“哼,你也不反省反省,自己言行嚣张、态度恶劣,反倒怪起别人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