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山是没有名字的,后来我师父住进去,说‘虽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不过还是要取一个威风八面的名字,让人一听就肃然起敬’,于是取了这个名儿,自封为悠然山山主。大家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你师父风趣得很啊。”
“可不是,他老人家啊,越老越像个老顽童。”蓝爵表面上摇头叹气,语气里却充满了孺慕敬仰之情。
上官萦眼睛一转,又问:“山上只有你跟你师父吗?”
“当然不是,还有师弟、师妹,周大娘。”
“你还有师妹?”上官萦神情一紧。素来听闻江湖中人师兄妹的关系最是亲密,两人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
“是啊。”蓝爵点头,把洗好的衣服摊开晒在绳子上,却没有多说的意思。
她按捺不住,忍不住问:“你师妹怎么样?”
蓝爵回头看她,挑了挑眉说:“你这话问的,什么怎么样?”
上官萦有点急了,慌乱地解释:“我是说,我是说——她今年多大?”
“她呀,比我小两岁。”完了,度青春,年正好;配鸾凤,真也巧。
蓝爵晒好衣服,看着她笑说:“我瞧你今天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啊,跟我师妹倒是挺像。”上官萦不做声了,好半晌问:“你觉得我像你师妹?”
他没答,只是笑了笑,摇头说:“她呀,调皮得紧,成天闯祸,哪像你这样轻言细语、斯文有礼。”他虽是在贬斥师妹、称赞上官萦,可是提到师妹时,语气里却满是宠溺,就连嘴角的笑意也温柔了几分。
上官萦闷闷不乐回房睡了,心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永远不回悠然山那就好了。
蓝爵睡在隔壁的柴房,半夜听到呜呜呜的声音,从门缝里看见上官萦背对他手里不知拿着什么坐在井边吹着,吹得时断时续,听着像是一首曲子。他听了好一会儿,见她仍没有进去的意思,推门出来,“萦姑娘,夜深露重,你身上才好些,还是早点睡吧。”
上官萦不答,兀自吹着。
蓝爵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想问她有什么心事。
哪知骤变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