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薇像一只驯服的绵羊,就那么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她妩媚漂亮的眼睛,这一刻,正心疼地看着江肖城。不错,是心疼。
那心疼的眼神,像同情,又像嘲笑,一时江肖城的大脑错乱了,就在这一瞬间,江肖城身上那钢铁刺刀,软了,像投降的鬼子,举着白旗。
江肖城苦笑一下,松开安薇,落寞地转过身,向门口摇摇晃晃地走去,像刚刚跑远了一万米,显得那么疲惫不堪。
“不,江肖城,”**着身体的安薇突然追上来,从后面抱住江肖城的腰,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叫道,“我不让你走!”
“安薇,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你说,这是恨还是爱?”江肖城站定,并不扭头,缓缓地说道。
“爱之深,恨之切,江肖城,我懂,谢谢你对我的爱。”
“可我现在不恨了。”
“江肖城,你听我说——”
“不用了,安薇,那件事算过去了,咱们都别再提了。”
“你要相信我……”安薇的话里少了许多底气。
“可恨的是,我也不是一个老实的男人,”江肖城扭转身子,扳起安薇的脸,看着她说,“安薇,大学时,我选修的第二专业是心理学,其实我对心理学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