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摇摇头。

女人有些意外，又问。“不服？”

蝎子还是摇头。

女人眉头紧锁，想了片刻，再次问道：“想把他抓回来？”

蝎子突兀的笑了，仰头，一口将杯里的红酒倒进嘴里，鲜红的酒浆几乎撑满她的小嘴，然后又从唇角溢出，沿着下巴的白嫩肌肤缓缓淌下，最后又顺着胸口上的沟壑滑入浴袍之内。

蝎子舔着嘴角，坚定道：“我要去河口！”

女人似乎早就猜到这个答案，笑着道：“也好，躲了这些年我也烦了，出去也好。”

“你也要跟我一起出去？”蝎子挺意外，见女人没回答，她将视线掠过窗户，望着头顶的阴暗天空，过了许久方才转过头，“不怕他们找上门了？”

“怕？”一脸温柔的女人听见蝎子这句话，眉脚忽地挑起，唇角也跟着上扬，勾勒出一道杀机浓重的笑意，还没等这道冰冷笑意在脸上散开，她又平静如水，面无表情道：“五年了，我不会走她的老路！”

蝎子挑起嘴角，紧紧握着酒杯，玩味道：“也对，你是蝎子嘛。”

女人转过头看着蝎子，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蝎子！”

“我是蝎子？”蝎子皱了皱眉头，挺意外这个回答，“那你呢？”

女人思量半晌，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脸从容，悠然道：“我是徐凤！”

……

离开的时候赵东沿山而下，是一条根本称不上路的羊肠小径，快到天明的时候才安稳来到山脚，身上的那件没了一边袖子的衬衫彻底废掉，被树枝和山石突出的棱角刮得面目全非，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视线里隐约瞥见一辆黑色轿车的影子。

快步走过去，赵东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仰头靠在椅背上，舒坦着喘着粗气。“有烟没？”

“李强刚才要留下，我怕他惹祸，没敢把他留下。”坐在一旁的人是麻四，这里是赵东和他约定的地点，还好赵东没迟到，要不然他这会已经提着刀摸上山去了，麻四从兜里拿出半包烟扔了过去，“刚才上到半山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挺热闹，人不少，听意思不只是找你，还有那个蝎子也不见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没事，咋样，那疯娘们你摆平没？”

“没，麻烦反倒上身了。”赵东一声苦笑，他心中清楚，依蝎子的个性这件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点上烟，他吐了一口烟雾道：“唐怡呢？”

麻四笑着道：“我让李强送她走了，她非要留下等你，我没让。”

赵东点了点头，李强办事他放心，又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货送到没？”

麻四点头。“天黑的时候到了，没出啥岔子。”

“习旭那个sb要是再敢玩邪的，我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赵东按下车窗，伸手将烟头弹出车外，烟头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线落在地上。

“嘿，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麻四嘿嘿一笑，启动车，尾灯一闪，轿车又很快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