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舒亦然揪住了衣领，沐韶景的脸色有一点点的白。

他平静地回答，把手上的一个包裹放到了床一上。

舒亦然认得，这是沐韶景随身带着的包裹。

沐韶景总是怕她不习惯客栈里粗糙的被褥，于是带了天蚕丝做的被套和床套。

只要他们一到客栈，这两样东西就会被他先换上。

平时，这些东西就被收在这个包裹里。

现在，他收起了包裹，把被褥都收了进去，还能意味着什么呢？

“然然，你能不能，让我自私一回？”沐韶景的声音有些疲惫，他的手缠上舒亦然的腰，带着轻柔的力度，小心翼翼：“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你能不能，让我自私一回？”

“不能不能，你答应我要陪着我到永远的，现在你一个人走了，又算什么，你答应我的话，算什么呢？沐韶景，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舒亦然觉得自己的眼眶突然湿了。

那抓着沐韶景的衣襟的手，也慢慢地松开了……

沐韶景说累，说自私，她又何尝不是和沐韶景一样的想法呢？

只是……

现在身不由己，他们又怎么可以，说累，去自私？

“是，我答应你要永远，可是，我做不到看着你和别的人在一起，不要说是一年，就算是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一个瞬间都不可以……”

沐韶景忽然就抱紧了她，紧到好像要夺去她所有的呼吸一般。

“我没有……”

“然然，你只能是我的，我就是这么自私，你不能讨厌我……”

“韶景……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舒亦然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反手抱住沐韶景，差一点就以为自己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