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桥等人不知道是来了又被赶走了还是还没有到，但是修容师明显是来过了又离开了，整个房子里只有左凉一个人呆滞的坐在她的身侧，他的手上还捏着几张薄纸。

从左凉出事一直到现在左凉都没有闭过眼，沧桑的脸庞胡子渣渣的使他看上去更加的苍老，红肿的双眼依稀还能看见泪痕，如水的桃花眼此刻却没有半点神气，恍若一樽木头一样，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人。

韩以柔见过左凉千万种姿态，却从未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左凉，她缓缓抬起手，很像摸一摸这个教会她什么是爱的男人，奈何，她的手就像空气一样，一碰到他的脸就散开来。

这就是爱情，一边因为这死了还能看见他而开心，却有因为明明近在眼前，却触摸不到的苦，这就是咫尺天涯，韩以柔看着缓缓收拢成手形状的白雾苦涩，难道，以后她和左凉就真的只能这样了？

“左凉，既然痛苦你就忘了我吧，我动不动就惹你生气，一点也不好，娶了我你很亏，还好已经离婚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明明是你说的，断的干净，一刀两断，不要记着我你就好受些。”

韩以柔知道，她的话他听不见，她的人他也看不见，只是看着左凉因为自己这样他宁愿他可以狠心一点忘掉自己。

是谁说的，爱就是痛彻心扉却又刻骨铭心，又是谁说的，爱就是宁愿对方忘记自己也要他幸福？

韩以柔从未这么恨过自己，为什么这么笨？一个爱都领悟不了，明明是爱左凉，到最后，却到死也不能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