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柔猛然回过神,而藏在桌下的手,不知不觉总却握成了拳头,直到新恒那如春的声线落入耳里才醒悟,一切都过去了。
摇摇头,韩以柔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只是,韩以柔的动作没有逃过新恒的眼,从书桌后走出来,担忧的看着坐在沙发上似乎很惬意的在享受的人,“最近晚上还会经常做噩梦吗?要不要我让医生来家里替你看看,晚上要是休息不好的话,对你不好。”
“还是老样子,医生有时候也不是万能的,还是算了吧。”韩以柔无奈的笑了笑,医生能治好的只是身上的病痛,却治不好心里的,那些难免的深夜,噩梦缠身,一场接着一场,却是谁都无法治愈的。
“以柔,当年,怪我,如果我早点回到家就好了。”新恒的眼底泛着一丝心疼,万年不变的表情上流露出的是不舍。
以柔六岁即将七岁那年,他记得,那是在小年那一天,收养他和韩以柔的医生将他支出门去,14岁的他比一般的孩子都早熟,在韩以柔被领进门的时候,他就开始为她担忧,只是,陪伴她和疼痛煎熬的日子让他一时间忘记了那个身为医生却如同牲畜一般的男人的本质。
还是他自己伪装的太好,身上遍体鳞伤的伤痕,为了不让韩以柔害怕他始终在忍着,以至于,他忍到忘记了。
新恒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那么听话的留韩以柔和那个医生两人单独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