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簌低着头，惨笑道：“成魔之路……割心弑爱，我爱苏子墨，我杀不了他，唯有让他割我的心，如果是你说的话，我想他一定会相信的。你告诉他这一切都和云影没有关系，都是与我有关，他虽不能全信，但会质疑的，只要他质疑了，一切便是有了头绪。”

江若雪手指抖了一下，吃惊的掩住唇：“你的意思是说，要我告诉他，帝都之事与你有关？可是、可是苏子墨是信任你的啊。”

白簌簌点头，笑容禁不住有些甜蜜：“是啊，他很信任我，所以戏要演的真，才能让他彻底的对我幻灭。”

以前我拼命的想要他相信我，现在却是拼命的想要他不信我。

真是，可笑的转变。

江若雪低垂着头，咬唇不说话。

她来帝都短短几日，就看到了这么几个人，却忽然发现这些人都很复杂。原来作为人，活着是这么不简单的一件事情。

她总以为事实是这样的，却又是那样的。

江若雪抬起双眸，轻声问：“成魔之后，你要和云影一起走吗？”

白簌簌挑眉，窗外月色去清冷挂在天边，像一弯船。

你要和云影一起走吗？

要一起走吗？

怎么……可能呢。

“我这一生，只爱苏子墨一个人，我若成了魔，自然是不能再呆在他身边。但我不会爱其他人的。而且，我成了魔，便不再是云影的神女了，从此后，你便做他的神女吧，若是你，一定会让他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