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错了。”金奴儿不反驳，螓首低垂地认错，“请王爷责罚！”

单御泷拧眉看着她的举动，手不再抖了，面色却如死灰，一时间，他竟生出一丝自责来，不过是一句话的时间，她脸上好看的薄晕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王也未说要责罚于你。”单御泷盯着她的柔顺的发，眼神微沉，“继续为本王更衣。”

“是，王爷！”金奴儿应着，抬起不再颤抖却早已冰冷的十指贴上他微凉的锦衣。

从头至尾，从外衣到中衣，单御泷静静地讳莫如深地盯着眼前之人的表情，即便是一瞬间的变化也不放过。他以为会看出些端倪来，最终他却发现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的事，若是他未曾那般直白地指出心底的疑问，她便不会这般谨慎警惕。

待着装好，单御泷早已是一脸阴沉，即便是再光彩的衣裳也遮掩不住。

金奴儿被他全身的气息震得直想往后退开到安全范围，只是她却不能，她还得伺候他做其他事情。

“王爷，请洗漱！”金奴儿站到洗漱架边上，恭敬地对单御泷说道。方才苏大娘刚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他的习惯，更衣可以借下人之手，只是这洗漱，王爷却从来都是自己动手的。既是如此，她自然是不敢逾矩。

单御泷眯起眼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心头淬起丝丝火苗，“你是奴才还是本王是奴才？”然而，一说完，他便后悔了，他明白她“无动于衷”是因为有人跟她说了自己的习惯，此刻他这般问话，岂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偏偏他堂堂王爷，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却是收也收不回来，只得愠恼地看着她诧异地抬头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