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素将头偏向一边,略微烦躁的皱眉,闭上眼睛打算睡一会儿。
容岩本来已经发动引擎,突然又停下来。一转首捏住她的下巴:“不高兴了?”
白君素懒洋洋的睁开眼,真是懒懒的,加上酒醉的缘故,眼睛迷离又好看的眯着,有一种近似妖孽的流光在缓缓流动。看人的时候没有往日那么透亮清澈,雾蒙蒙的,说不出的感觉。维持一个姿态半晌没动,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一耸肩膀笑了:“容总,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在乎,就像朋友与朋友间随意的一句调侃,容岩就盯紧她的脸,发现亦是轻描淡写。
他反倒生起气来:“你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白君素轻轻一抬,将下巴移到一边,转首看窗外。车子还稳稳的停在停车场里,四处是晕暗不清的光。
“只是好奇,你不想说就算了。”
“我为什么不想说?”
白君素听着这个句式好笑,转过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不想说。”
容岩眯起电力十足的桃花眸子:“故意气我是不是?”
白君素仍旧一味的笑着:“气你有什么好,不过就是问问么”
容岩淡淡的笑起来,看样子有几分恶狠狠:“真不在意?那我就随便说说。还真是一个妹妹,小的时候常在一起。”薄唇一抿:“跟你和江承煜差远了,比不起也没法比。不过,长大了就很少联系了,上次带出来吃饭就是一个偶然。”那些人的话怎么能听,都是些黑白颠倒,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跟良家妇男沾不上边。
白君素咂咂舌:“不是说随意带出一个就是海量么,怎么就一个偶然了?一个女人能纵盖全场?”
这个女人的嘴巴可真是利,容岩感觉有点儿被她气着了。一伸手,将人按进怀里狠狠亲,堵上她一张嘴不让她再有说话的机会。
他吻技高绝,白君素七荤八素,再放开只顾呼呼的喘气,之前纠结什么就忘得差不多了。
容岩掌心还按在她后脑勺上,气息也是微重,心中感叹这是他正当应得的福利,新婚之夜各睡各的像什么话。
“哪还有什么其他女人,别人乱说你也信?就那么容易被人离间么。凑堆的事不就这样,越乱越起哄,哪里真正的带着女人出席过,大都是他们乱来叫女人,就为热一下氛围。不相甘自然不心疼,又不是自己的女人随他们怎么灌,所以落得能喝的名声,没哪一个记得饭局后还见过第二次的。”他拿出电话:“不信打电话问江承沐,他算比较正直,了解我近不近女色。”
他说话的气息还很重,又是额头顶着额头,离得这样近,呼吸混为一坛。白君素盯着他一双眼睛,只觉得格外明亮,不知怎么,就像星子那样,又深邃幽暗的,她觉得很好看。于是心里松动,推开他的手:“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你们不是几年没在一起了。而且你们是哥们啊,他会向着我。”
“偏见!”容岩轻轻敲他的头,不知道因为什么笑得一团和绚,声音从肺腑中被低低的压出来。“男人对男人很多时候也是不人不义的。”声音放轻,捧起她的脸认真看:“你在意我?”
白君素白了他一眼。
“不在意。”
“口是心非。”
“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