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素倚在玻璃上,偏不听他的话。
眼里噙着莫明的情绪,漫不经心又字字入心的说话:“白倾城,你做为一个无耻的侵入者,抢我的家庭,抢我的亲人,抢我爱好的一切,现在又拿自己心爱的男人来践踏我。你这么做真是太冒险了,你就不怕他是真的爱上我?
还是小三当道,你们母女已经没脸没皮到这个份上了?做那么多的坏事,晚上就不会做恶梦么?”
白倾城脸上挂不住,一丝慌乱地看向容岩:“岩,你别听她乱说。你不会对不对?”
他怎么会爱上她,太可笑了。
容岩没有回答,白君素有时是个很倔强的人,他大步的走过去,一伸手将人拉过来,眼风瞟向江承煜。转首捏上白君素的下巴:“就不知道叫我来你身边么?这点自信都没有,还敢扬言我抵挡不住你的魅力?”白君素眼里一层水汽,就是不说话。容岩觉得也是心疼的,她才说过没有他她就得死了。是怎么个死法?跟别的男人手牵着手在他面前跳楼么?是自杀,还是杀他?
“这个时候将话说明白最好,省着日后再有人翻出蛛丝马迹大作文章,更加的麻烦。在英国的时候我的确和白倾城认识,试着在一起过。不过,从回来的那一天就都结束了。事实证明,我们不合试。就像你们看到的,我的老婆是白君素,这辈子也就她了。”
真是一场闹剧,婚礼在一片哗然中继续举行。
只是不见了白倾城和金玉玉,连江承煜何时退场的也不知道。
白君素蹲在洗手间里喘息,很久出不来。缩成一团后,觉得冷汗泠泠,跟虚脱无异。许是那之前短时间内东西吃得又急又快,剧烈紧张之后,胃都像紧缩起来,一阵阵的往上反,顶得难受,那滋味跟喝醉了酒差不多。没人知道她之前多么紧张,心都快跳出来了,强装着一丝冷静撑完全场,这一刻心猛然从云端落下来,结果就像现在这样,精神和体力通通透支,站都站不起。
总算,她还是赌赢了!
白君素靠到洗手台上,虚弱又苍凉地撑起一抹笑。转首胃中一澎湃,哇哇的吐起来,连胃液都快吐出来了,胃壁一阵阵紧缩。
新婚之夜容岩不出所料喝多了,本来他的酒量不低,可是,劝酒的实在太多。白君素经历过那些事没法再活跃了,仪式一完就去休息室了,到散场也没出来。整个场子下来,都由容岩一人顶着,想不喝多都难。
符明丽担心白君素,顾不上去追江承煜,跑到休息室中看她。白君素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一个脑袋,头发都折了,胡乱的披散在枕头上,两只鞋子踢得一边一个。符明丽站在床边看了这么久,她一点也没察觉,可见睡得很实。符明丽心里一酸,差点哭出来,这样的白君素越发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当时吓死她了,还好容岩是个明事理的人,否则掩面离场,徒留一地屈辱的人就是白君素,而不是白倾城了。半晌,无声无息的退出去。
当晚两人家也没回,就在酒店里住了。
容岩步伐不稳,回房间里一串动作很大。那时候白君素已经睡了很久,听到响动朦胧的睁开眼坐起身。容岩西装外套早不知扔到哪里,衬衣的扣子开了两颗,若隐若现的结实肌理。室内开着淡白宝光的灯盏,像不太适应这光色,抬手摭了一下眼,眯起眸子看她。嘴角一动,笑着唤了一声:“老婆。”几步朝床上奔过来。
白君素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按在床上狠狠的亲,唇齿间都是浓浓的酒气。白君素奋力推他,想要说话,他的舌头趁虚而入,一下填满在她的口腔内翻搅起来。一只胳膊垫到她的脖颈下,一手去寻她衣服上的拉链。腕表刮到白君素的发丝,动一动疼得她叫起来。容岩终于有了反应,坐起身烦躁的摘掉腕表,再想欺身上来。白君素已经跳到床下,跟他虎视耽耽的对望。
她那个样子就像要吃人似的,容岩头脑中迷迷糊糊的,没生气,反倒摇摇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