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探出车窗扯着嗓子大骂:“不要命了?”
瞬间秩序大乱,发出车子追尾的碰撞声,原本顺畅的秩序乱成一团。
白君素认输了,用了反力拉他:“好啦,好啦,有什么话到路边好好说。”
容岩回眸一笑,万物生花。桃花眸子里盛细碎而闪亮的光,像午时波光粼粼的水面,煞是璀璨。怕她说话不算话一般,手臂轻轻一带,将人压近,唇齿凑上来,当着爆跳如雷的众人面在混乱中公然吻成一团,还不是蜻蜓点水那一种,含住她的唇齿狠狠的吻,相濡以沫。
这个场面在当下这个时候有点儿劲爆,燥骂声里掺杂口哨声,意味就全变了。
白君素缩进他的怀里没脸抬头,听说容岩也很有头有脸,不知道会不会像江承煜那样上头版头条。想想就觉得没面子。
容岩做事条理又迅速,拉着人离开现场时不忘给手下人打电话,让他来现场处理索赔罚款等一系列事宜。而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翩然离开。
白君素晕头转向,谈判上总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容岩盯紧她:“你同意了是吧?”
白君素压根就没想同意,也不记得自己说过那样的话。抬起头刚想不认帐。容岩下狠茬:“你知道,我不介意危险游戏再玩一次。这世上不缺给我们两个收尸的人。”
白君素打了一下冷战,点点头认命。
容岩小人得志,笑得也是志趣满满。
“选个时间去我家吃顿饭,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啊。”
白君素不满的睁大眼:“谁丑?”一想重点不该在这上面,又垂下头:“谁说要跟你回去见家长了,结婚啊,那可是个大事,你太不慎重了。”
容岩纠结起这件事来反倒像个小媳妇:“都上床了还不结婚,怎么才叫慎重?”
白君素认为这话不妥,直接反驳他:“人不是上了床就得结婚,结婚需得两个人相爱。”他觉得呢?两个人萍水相逢,酒后乱性,具备这个条件么?
容岩本来端着一只杯子,动作和神情都优雅,听到她这么说放下来。一本正经的看她:“不相爱谁跟你上床啊,上了床就表示相爱,不结婚干什么?玩两性关系么?你要真那么开放,何必初次要留到这个时候。”
白君素忿忿:“你说因为相爱才上床?那你以前上过那么多人,怎么不结婚呢?”说话抽自己嘴巴,这是何苦。
容岩锁紧眉,一脸哭笑不得。唇角弯起又放平,这么惆怅难言还是头一次。半晌,要笑不笑的看她:“素素,没你这么欺负人的。男人不落红,就怀疑我们的贞操是不是?谁说我不是第一次?”
白君素嘴巴张得老大,堂而皇之的表现出吃惊。骗鬼去吧,她才不信。憋红了脸,有些话怎么好意思直说。
容岩一眼将人看穿,倾身凑近,邪肆坏笑:“你是想说我床上工夫了得,不像新手上路?”
白君素跟他对视:“难道不是么?”
容岩“哧”一嗓笑了:“素素,我是男人啊喂,无师自通。”伸手弹在她的脑门上:“天下怎么有这么迷糊的女人,捡了个大便宜还不知道。当晚你醉了,我可没醉。”
白君素迷迷糊糊,当晚怎么跟人上的床,如今就又被人怎么俘上贼船。容岩是个商业精,商场上都是只狐狸,感情上也会时不时动用业界里运筹帷幄,步步为营那一套。白君素于他不过一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要怎么,不是一如反掌。
容岩最后心满意足,吻上她眼角眉心:“我回家跟爸妈约个时间,一起吃饭。”放开她,一脸认真:“今天晚上,去我那里?”
白君素掌心里都是汗,脑子里又像记挂着很多事。这一头那一头的,焦头烂额。
漫不经心抬眸:“今晚不了,我还有事。改天也见见我的家人吧,他们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也能捞到个男人,估计会很想见你。”
容岩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