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鸢心里又是一痛,朝着绿茵发作。仙桀忽的一身是血,整个人昏了过去。绿茵觉得心里好难过好难过,像是无数蚁虫撕咬着心肺。她跪着求天泽不要打了,没有了以往的亲昵,“魔尊,求求你不要打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真的,念你我曾经师徒一场。”两行清泪戛然沐下。
天泽看的好生刺眼,三百年前,她也是苦苦求着,不过是,她苦苦求着天帝,不要杀了魔尊,如今果然物是人非。他一点也不爱她,可她爱他,比海枯石烂还要坚贞的爱就这么转移了方向,不甘心溢上心头,有时候就是这么贱,你不爱的不爱你了你会比爱的不爱你还要来的不爽。
天泽冷笑,“我说什么你都答应?”绿茵哭着点头。
“你去跳诛仙台可是愿意?”
绿茵彷徨了双眼,一脸惊恐脑海里滑过了不知道是何时的画面,撕心裂肺得好难过。看见仙桀正气若游丝,点头只道,“好的。”
天泽仰天长啸,“仙桀誓死护着你,你就这么浪费了真是太好了!你去吧。”
绿茵扛起了比她高了好多好多的仙桀,灵指一动,消失了。
眼泪像是决堤了一样,流个不停,比涨潮还汹涌澎湃。她到了仙界,去找天帝。
天帝像是早料到了一般,竟不多说一字,只叫来仙老医,将仙桀置在了医阁,然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绿茵,又是爱怜又是无奈,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又不好多发作,只好叹一句,“你啊!”一叹就是几十句,听的绿茵又是愧疚又是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