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逆鳞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最新章节。南佳木恶狠狠地把他推进装满消毒水的浴缸里,刺鼻的味道弄得他极不舒服地连打好几个喷嚏。
“佳木,没必要吧?”李逆鳞哭笑不得。他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还没有到全身消毒的地步吧。
南佳木余怒未消,使劲拍打墙壁,恨不得把天花板上的吊灯都震下来:“他妈的李逆鳞,你同性恋了不起啊?!敢给老子出去乱搞!带回一身的脏病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你他妈真有种!还知不知道礼仪廉耻,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他妈就干得出这种龌蹉事儿来!说,苏三白都摸哪儿了?给老子好好洗,洗不干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本来李逆鳞干了那种事被抓个正着已经够丢脸的,偏南佳木这张臭嘴还老不放过他,一遍又一遍地大叫大嚷揭露他的罪行,李逆鳞想死的心都有。可他又刚跟南佳木为着结婚照的事闹了一场别扭,毕竟先有错的是他,他现在也不能咋样,被南佳木这么一吼,心头更没底气了。
南佳木拿眼睛瞪他:“动手洗啊!你他妈还要我帮忙不成!”
李逆鳞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肚子里,小小声地反抗:“佳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南佳木得理不饶人,仍旧声音大得震天,连珠炮似地说,“你他妈还想推翻证据啊?李逆鳞,老子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没什么好抵赖的!”
“……”李逆鳞想死的心都有,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南佳木扔条大毛巾给他:“你他妈好好把你那见不得人的身子擦干净,尤其是那儿,还有,破菊没有?”
李逆鳞坐在浴缸里,兜着脑袋。南佳木的措辞越来越惊悚,他简直招架不住了。
南佳木抱着胳膊,在小房间里来回踱步,喋喋不休地数落:“我说你他妈胆儿肥啦?苏三白啥人,人家凭什么蹶着屁股给你操,又凭什么溜着鸟儿来操-你?你他妈饥渴也看对象不是?就苏三白那阴阳怪气的,不把你往死里整才是怪事!到时候你死的连骨头都不剩,别指望老子来给你收尸!”
李逆鳞沉默着,半晌才说:“……佳木,我看,也许苏三白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哪样!你他妈对他了解多少!”南佳木果断炸毛,跳着脚地嚷,“李逆鳞,我实话跟你说,我那药柜里少了两支吗啡!”
“!!”李逆鳞愣了一下。
南佳木接着说:“他妈的老子这船医室,没有允许是进不来的。这前前后后,就你跟苏三白在这儿呆过!那天把刘大猥琐送来检查的时候还在的!”
李逆鳞大张着嘴巴,半天才说:“所以你觉得是那天苏三白过来叫你那会儿偷的?”
南佳木冷笑:“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逆小鳞,你他妈不会真以为他是来给你捶捶腿儿揉揉肩的吧?”
“……”李逆鳞说不出话来。
南佳木又说:“现在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刘大猥琐的死跟苏三白有关,不然,那么大一个胖子,怎么无缘无故就在仓库被老鼠咬死了?肯定是苏三白下的手,给刘大猥琐扎了一针,然后伪装成老鼠咬死的惨状,那尸体都被咬得血肉模糊,谁还有心思去检查他怎么死的!李逆鳞,人家这是利用你呢,你还真当他叫你一声媳妇儿就全心全意对你好?”
李逆鳞大脑嗡嗡作响:“可是他为什么呀?刘波已经疯了,至于杀他吗?”
“这就是苏三白诡计多端的地方。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逆鳞无言以对了,思绪揉成一团乱麻,理不清,剪还乱。
南佳木说了这么多,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走过来,把毛巾搭在李逆鳞脑袋上,声音轻柔了不少:“逆小鳞,你听哥一句,离苏三白远点儿,行吗?你要是想男人了,这船上大把的,难道还不够你发泄吗?要实在不行,哥豁出去了,洗干净了给你干,还不够吗?你别再去招惹苏三白了,他那样的,你高攀不起。”
李逆鳞实在没心情搭话了,把脸埋进膝盖里,由着南佳木给他擦背。他和苏三白好不容易稍微拉近一点的距离,似乎又变得遥远了,遥不可及,他就算伸长了手臂,也怎么都够不着了。
身上的伤大都是皮外伤,南佳木给李逆鳞擦了点药,也就没什么大碍了。比较麻烦的是后脑勺那块大包,南佳木说恐防有脑震荡,要李逆鳞回房间好好休息,还专门嘱咐宋家双胞胎仔细看着他。
李逆鳞知道南佳木的意思,就是生怕他又跑去找苏三白说事儿,可他跟苏三白什么关系,他能这么厚颜无耻地再跑过去吗?说到底,那天的事就是他脑子犯抽,欠操,不然也不会由着苏三白真把他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