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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府邸。
“夏野,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时臣皱眉看着沾着一身血迹的夏野,眼底残余某种疑惑,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觉得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发生出乎意料的情况。
夏野原本上楼的动作猛地停顿住,没有去看自己身后的时臣,额前下垂的发丝遮掩住深紫色的眼眸,他张了张口,最终却只是轻声说道:“……碰到了lancer的master,我没有事情,不过对方已经用掉了一枚令咒。”
“太胡闹了!”
时臣皱了皱眉,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才忘记今晚英灵战斗的事情太过于异常,但在这样略显不悦的话语落下之后,他却伸手捂住额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时臣也无法将时间逆转改变,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夏野这样任性独断的行为并没有真正的造成什么损失。
“夏野,我知道你是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对于眼下这种局面来说,你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于轻率了,今天只是侥幸让你逃了出来,不过我看你这幅样子也可以想象当时是怎么样危险的情况——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冒险。”
“……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
“伯父——”
“……算了,今晚这样的事情就当做是一个警告,你要记住,远坂家族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这一次的圣杯之战并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在参与,而是整个远坂家族在参与,为了到达根源,为了我们这血液中流淌的最初愿望,你不能这样自己一个人任性妄为。”
——任性妄为的那个家伙根本就是吉尔伽美什!
夏野忍不住撇了撇嘴,但是他心中却是知道伯父时臣一向对吉尔伽美什饱含敬意,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位最古之王的威名,以最大的容忍程度尊崇吉尔伽美什的根本原因是时臣认为所有高贵的东西都应该被尊重,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将贵贱颠倒放置。
就这点来看,夏野始终无法与他苟同,就算是生前处于自己的时代之中时如何的尊贵,但是死了之后都不能带走这些辉煌,在他看来,吉尔伽美什只是一个servant罢了,依靠着自己的魔力才能够现身于世,这样一位英雄王让他生不出一丝的敬意。
“接下去的事情我和绮礼会安排的,你就呆在远坂府邸不要出去了。”看着没有回话的夏野,时臣自然是觉得对方根本就没有认清楚行为不当的错误,板着面孔有些严厉的做出这样的总结,接着却又安抚一般说道:“我不希望你再出事情了,夏野。”
夏野听到这样的话倒是怔了怔,然后别过头轻声念道:“……抱歉。”
这样的道歉到底是在对时臣妥协,还是对于自己行为认知的歉意,亦或者表达自己始终都无法认同的不耐,这个时候却是并没有人清楚。
转身顺着楼梯走上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去看身后时臣的表情,慢慢的打开门,漆黑的视野之中暗伏着某种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红石榴色的光芒,锋芒直露到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吉尔伽美什?!”借由良好的夜视能力,夏野这个时候倒是确定在自己房间中的另一个人是自己的servant了,不过也对,现在能够这样毫无顾忌的闯入自己的房间的人,除了这个家伙还能够有谁呢?
他皱了皱眉表达了不悦的情绪,然后冷哼一声说道:“如果你是对自己之前旁观的行为而表达忏悔的话我看是不必了,我早就已经收到你的.诚.意.了,如果不是的话,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大门在哪边。”
——正常的servant的话,看到自己的master正在对敌,怎么都应该是帮助的吧,只有这个家伙,竟然像是跟自己无关一样若无其事的在一侧旁观,就好像特别欣赏着自己受伤的摸样一样,说不定自己真的就那样死在那个阿其波卢德手中,吉尔伽美什会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
夏野会没有一丝恼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在敌对方servant的对比之下,显得吉尔伽美什的悠闲更加的不可原谅。
“如果仅仅是那样的杂种都对付不了的话,就根本没有成为我的master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