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是得拼着这张老脸继续装糊涂装下去。
“皇上,末将有罪!”应肃旗上前跪下说道,可是他总是说他有罪,对不起尚武国,却只字不提请辞的事情。
“皇上,依臣之见,镇远大将军为尚武国操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话的是闵亲王,应肃旗心中不禁一阵欣慰,至少在所有人都想踩着他上去的时候,闵亲王还是愿意替他说话的。
只不过,如果他听完闵亲王后面的话,一定会气得吐血。
闵亲王顿了顿,接着说道:“只不过,一个国家,应该不断的培养年轻人,所以臣以为,现在的确是该给大将军一个休息的时候了。而本王倒是有几个年轻新近的将领,若是假以时日的培养,一定会成为我尚武国的栋梁之才。”
朝堂之上皆为哗然,即墨无双悠然的看着闵亲王和镇远大将军,不知道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可是当他看到镇远大将军眼中的震怒和不可置信的时候,他便知道了,闵亲王现在觉得镇远大将军没有利用价值了,便想把他一脚踢开了。
而这一次,皇上没有在推辞,欣然答应了,给了应肃旗一个爵位,又赐给了他宅邸一座,黄金千两,而代价却是他手中的兵权。
只不过,闵亲王手下那几个年轻的将军却没能如愿的拿到从应肃旗手中撤走的兵权,皇上只说那几个年轻将领还需要好好锻炼。
应肃旗回到家后,大发雷霆,把书房里的所有东西都砸了,他只恨他忠心耿耿辅佐的主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不争气,没脑子的白痴,而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他最最心疼的儿子,他万事都为即墨无忧着想,可是即墨无忧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将军,你要保重身体啊。”应肃旗身边的一个副将上前劝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军一定要息怒,身体为重。”副将说道。
应肃旗满腔怒火,可是却又无处发泄,而听了副将这话,却突然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不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知道,闵亲王做事太过于冲动,有时候的想法太过于天真幼稚,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闵亲王想的太简单了,他总以为有足够的人力和财力逼宫就可以了,可是殊不知,就算他以那种手段上位,却未必能得人心,那么一来,各地藩王就会打着各种名号发动战争,而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于副将。”镇远大将军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然后吩咐道:“传令下去,各军待命。”
“是。”于副将想,将军终于想通了。欣然领命前去。
他早就劝过应肃旗,多了那小皇帝的位子,将军上位,可是应肃旗却一心为了闵亲王,从来没有打过这个念头。
而现在应肃旗终于想通,照这个样子,就算闵亲王当了皇帝,也不会给他应肃旗什么好处。
而不如这个皇帝由他自己自己来做,这么一来,以后他还是可以传位与即墨无忧,而同时也可以认回这个儿子。实在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打定了决心,应肃旗便定定真的开始做了,虽然皇帝收走了他手中的帅印,可是他的那些部下,对他都是极为忠心的,皇帝一时半会不会也不敢全部换将领,那样会令军心不稳的,而应肃旗便打算就在这个时机,完成他的大业。
这日,太后宫中大宴。一则为了庆祝她能脱险,而来则是庆祝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安然无恙的从崇文国回来。
男的太后心情好,宫宴就在御花园举办,凡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都可以带家眷来参加。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则早早就进了宫,在凤栖殿陪伴太后。
太后自醒来以后,又调理了几日,身体已无大碍,可是她却很清楚,在这个皇宫中,谁有那么大的担子害她,只不过她现在没有证据,也不想打草惊蛇。
与环太妃斗了一辈子,她就没输过,这一次,差点搭上了命,可是上苍有眼,让她又侥幸的活了下来,她当然不会放过环太妃,只不过,她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她再无翻身的余地。
太后的凤栖殿中,皇上的四个妃子也陪伴在太后身边。
沈花语见到沈从容后,虽然脸上一副惊喜的表情,但是心中却有些不太舒服。
虽然她和沈从容并没有太大的过节,但是她真心的不希望沈从容从崇文国回来。
倒不是她就期待沈从容死,她只是不想皇帝再见到沈从容。
虽然沈从容和皇上不会有任何机会,但是她一个大活人若是常在皇上面前晃悠,皇上心中就总是有念想。
要知道,四个妃子虽然在宫中多时,可是皇上却没有临幸过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别人不明缘由,皆以为是因为皇上身子弱而已,可是沈花语确实很清楚这其中的原因,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四个人,都不能取代一个沈从容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皇上驾到!”随着公公的一声通报,所有人都站起了身。
只见即墨无情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向太后请过安后,眼神却落在了沈从容的身上。
自从沈从容和即墨无双从崇文国回来后,即墨无情还是第一次见沈从容,自然是十分欣喜。
而沈从容也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即墨无情,看来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现在看起来,可是没有一点问题了。
虽然对这不戴面具的墨染有点不太习惯,但是沈从容依然很有分寸的行了君臣之礼。
沈花语看着即墨无情,他看沈从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柔情和一丝遗憾,那是在看她们那些妃子时从来没有过的。
晚宴开始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了。
太后让人请了京中最好的戏班来御花园表演,所以场面异常的火爆。
沈从容看了看人群,那些她讨厌的面孔都已经看不见了。
要是算起来还有她看不顺眼的,那恐怕就是即墨无心和紫筱郡主了吧。
紫筱郡主如今是长孙穹的夫人,虽然没有如她的愿,但是她也知足了。
尤其是在得知应礼死在了飞虎关的时候,紫筱郡主真想抱着长孙穹感谢他,如果她当初嫁给了应礼,那么闲杂恐怕已经年轻轻的守寡了。
只不过令她不满意的是长孙穹似乎一直安于现状,只是在礼部某一个一官半职,安于过他的纨绔子弟的生活,没有一丝进取心,这让紫筱郡主很是气恼。
她希望她的男人有权有势,可是长孙穹若是没有长孙丞相这个倚仗便什么都不是。
而长孙穹也对于紫筱郡主的泼辣有点受不了,和她小打小闹了几次后,实在是受不了她的闹腾,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看台上,太后和皇上坐在中间,太后身边则是沈从容,而沈从容的一侧又是即墨无双。
付尚香看着太后不住的向沈从容夹菜,而且和沈从容说话的时候格外的开心,仿佛只有沈从容一个人是她的儿媳妇一样。
付尚香气恼的把眼前的东西一推,然后就站起了身,向皇帝撒娇:“皇上,臣妾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付尚香希望皇上能关心她。
可是即墨无情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太后正杂兴致上,她却突然扫兴的离开,皇帝自然是不悦。
“哦,那你就先回去吧。”即墨无情开口。声音很是冷淡,这个付尚香,已经令他十分厌烦了,可是她自己却不知,总是和其他几个妃子闹矛盾,却每次都要把他牵扯进去,即墨无情对她没有一点好感。
看到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卿卿我我的样子,那亲密无间的样子才像是恋人,付尚香认为即墨无情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
虽然她常想家中诉苦,母亲劝慰她即墨无情毕竟是一国之君,为了处处保持威严,所以不能像百姓那样随意的表示爱意。
可是付尚香不这么认为,摄政王是何等的冷面,大家都是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有一个活阎王的称号,可是对于沈从容,他却从不避嫌,而现在,即墨无情又是这样爱理不理的样子,她明明说了自己不适,可是即墨无情却是这样的冷淡,似乎还很不悦。
看到即墨无情和付尚香的脸色都不好,南宫巧兮连忙站起了身,对付尚香说道:“姐姐,那我扶你回去吧。”说着南宫巧兮离开了座位走到了付尚香的身边。
“谁要你管啊!”付尚香没好气的对南宫巧兮说道,而同时一把推开了走过来的南宫巧兮。
而南宫巧兮却不觉脚下一滑,一下子便滑到了,顿时有好多人一下子笑了起来。
看到南宫巧兮出了丑,付尚香心中也暗自得意。
“哎呀,你也太野蛮了吧。”蓝齐儿不悦的看着付尚香,接着也起身去扶跌倒的南宫巧兮。
没想到皇帝还没有开口,这个小丫头就敢指责自己,付尚香,没好气的说道:“你才野蛮呢,你们草原上来的人才是野蛮人!”
“啪”的一声,只见太后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放到了桌子上,容然后不悦的说道:“草原上的人怎么了!”
付尚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蓝齐儿是太后的侄女,她的父亲科尔戈亲王是草原上最大的部族首领,而太后没有成为太上皇的女人之前,也是草原人,这句话,实在是犯了大忌。
果然,太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皇上也愤怒的当着众人的面大了付尚香一个耳光。
“来人,掌嘴二十。”太后愤怒的命令道。
“太后息怒。”沈从容开口。
她一边帮太后顺着心,一边说道:“太后息怒,今儿个太后大宴,本来就是为了让大家高兴高兴,若是为这些小事情生气恼怒可不值得。”
顿了顿,沈从容继续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就让香妃娘娘向兮妃和齐妃道歉就好了。”
沈从容倒不是真的替付尚香说话,只是她看到了人群中的付尚书,脸色似乎很不好看,而现在朝堂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沈从容也是有所耳闻的,她只是不想让付尚书恨上太后和皇上而已。
“既然摄政王妃替你求情,还不谢过摄政王妃。”满脸冰霜的即墨无情开口说道。显然他也同意了沈从容的提议。
付尚香狠狠的瞪了沈从容一眼,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蓝齐儿和南宫巧兮道歉,她才觉得是真正丢脸的事情呢。
可是看到太后气氛的表情以及皇上冷若冰霜的样子。
付尚香知道,就凭她刚才那句话,太后割了她的舌头都不为过。
“算了,我也没什么大碍。”南宫巧兮站起身来,揉了揉摔得有些痛的膝盖,微微笑了笑说道:“香妃也只是因为身体不适而火气大了些罢了。”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她并不在乎。
可是蓝齐儿却是个耿直率真的女孩子,造势被付尚香找茬,这个时候她可不愿意放过她。
“巧兮姐姐,本来就是她不对,她向你道歉是应该的。”蓝齐儿说着瞪了付尚香一眼。
而一旁的沈花语却并不言语,她知道付尚香和蓝齐儿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她只是心中庆幸,这一次甚至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让她们轻易的吵了起来。
可是一向趾高气扬的付尚香却不愿意道歉,只是气呼呼的站在那里。
“呦,看来香妃娘娘是自认没错了,不愿意道歉。”蓝齐儿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你还不知悔过么?”即墨无情冷冷的看着付尚香,不悦的挑了挑眉毛。
“哼,真是不知教养,成何体统!”太后气呼呼的说道。
“太后,算了,她就是这样的人。”蓝齐儿说着端起了茶杯,给太后敬去,一边说道:“您别生气,喝杯茶消消气。”可是就在经过付尚香的面前的时候。
沈花语却悄悄的伸手从付尚香的背后轻轻的推了她一把。
而付尚香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紧紧的扑了上到了蓝齐儿身上,那气愤的眼神,就像是这一幕是她自己做出的一样。
很自然的,蓝齐儿手中的茶盏轻轻飞出,就朝太后的方向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沈从容一个飞身,便轻轻的挡在了太后的面前,同时飞起一脚,将那飞来的茶盏轻轻的踢了出去。
茶盏中的热水却尽数洒在了付尚香的身上,手上,脚上,甚至还有几滴热水飞溅到了脸上。
“啊。”的一声,付尚香惊叫道。
“你发什么疯。”即墨无情不悦的拉过了付尚香,满面怒气,然后不悦的说道:“好端端的宴会都被你给搅和了。”
付尚香还在惊讶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说句辩解的话,即墨无情就命人把付尚香带了下去。
人群中,只有沈花语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一次,付尚香不但惹毛了皇帝,还惹到了太后,而且她看得出,付尚香恨上了沈从容。
那最好了,沈花语得意的想到,她巴不得付尚香用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脾气去找沈从容的晦气呢,那样才会让即墨无情真正的讨厌她。
可是付尚香刚被带了下去,就在人们以为平静的时候,人群中却又突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耳光身。
“长孙穹,不是男人!”紧接着,紫筱郡主的声音就响起。
众人朝声音发来的地方看去,只见长孙穹正一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紫筱郡主,而紫筱郡主则一手指着长孙穹,满脸怒意的瞪着他。
原来,方才紫筱郡主看到坐在那看台之上的南宫巧兮,心里很是不舒服,要知道,虽然她的这个妹妹时嫡出,可是自小在庆南王府南宫巧兮就处处都不如紫筱郡主。
可是她现在确实身份比她很多的贵妃,而她却什么都不是,每次见到南宫巧兮,还得向她请安,紫筱郡主总觉得心里憋着口气。
虽然她一直钟情于即墨无双,可是即墨无双眼中却只有沈从容一个人。
所以刚才紫筱郡主就只是发了一下牢骚。抱怨了一下长孙穹,拿他与摄政王即墨无双作比较,想刺激他让他在仕途上奋发,谁知道长孙穹却只是不在乎的说了句“觉得他好那你去找他啊。”
虽然只是一句很平淡的话,可是在紫筱郡主听来,就像是长孙穹在羞辱她一样,毕竟她曾经的确和即墨无双有过婚约。
感觉受到了耻辱的紫筱郡主便甩手给了长孙穹一个耳光,而长孙穹竟然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孙穹敢怒不敢言,被自己的女人打了一巴掌不但不敢还手,而且连句话都不敢说。
正是这件事情,成为了日后大家嘲笑长孙穹的把柄。
一件一件的事情让太后原本的兴致一下子都没有了。
太后招呼了几句后便回宫去了,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去送,而沈花语却没有忽略那一直跟随着沈从容的皇上的眼神。
而不久后,沈从容就又看了长孙家的一出好戏。
那是晴朗的一天,长孙丞相因为朝堂上的公事而请摄政王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前去丞相府。
沈从容清楚的记得,那日他们才刚到丞相府,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长孙玉和紫筱郡主的争吵声。
原来,长孙玉和紫筱郡主是一样的脾气,都是被惯坏了的大小姐,而长孙玉更是看不惯紫筱郡主对长孙穷的颐指气使。
紫筱郡主似乎看不起丞相府里的每一个人,总是仗着太上皇对她的喜爱把每个人都不放在眼里。
而尤其是那天在宫宴上,长孙穹在宴会上被紫筱郡主打了一个耳光却敢怒不敢言,真是丢尽了长孙家的脸。
于是后来长孙玉给长孙穹出主意,只有长孙穹另有心仪的人,才会让紫筱郡主吃醋,才会对长孙穹好。
长孙穹本来就迷恋烟花巷,听了长孙玉的意见,正合心意,所以更加堂而皇之的在外面偷人。
紫筱郡主知道这件事情后差点没被气死。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紫筱郡主和长孙玉吵了起来。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进了丞相府的时候,门房带他们到正厅等候,而门房里的人去请长孙丞相。
可是长孙玉和紫筱郡主扯上了嗓子的争吵却不时的传入他们耳中。
“长孙玉,你真是多管闲事,我看你和你哥都是一样的烂人!”听着紫筱郡主的声音,沈从容可以想象紫筱郡主那泼辣的样子。
而长孙玉也一点都不甘示弱:“南宫紫筱,你嘴巴放干净点!哼,你自己要是有本事,我哥又怎么会去找别人?”长孙玉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你倒是起来说句话啊,死人!”紫筱郡主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只听得出语气又急又气。
“你少拿我哥出气!”长孙玉抢着说道。
看来这两个女人吵架的时候,长孙穹就在一边,可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听长孙穹骂了一句“烦死了!”之后好像就匆匆的出了丞相府。只剩下气的不行的紫筱郡主和看不惯紫筱郡主的长孙玉。
即墨无双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两个女人,真是能烦死长孙丞相了。”
沈从容却笑盈盈的看着即墨无双,然后营养怪气的说道:“当初某个人似乎和这个紫筱郡主还有婚约来着。”说着朝即墨无双着了眨眼睛。
即墨无双嘴角扬了扬,然后认真的说道:“还好她识相,早早的就另嫁他人了,否则我一定会让她后悔。”即墨无双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顿了顿,即墨无双又说道:“凡是让夫人不开心的人和事务,只要碍着夫人的眼,不管是什么或者是谁,本王绝对毫不姑息!”
正说着,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
抬眼只见长孙丞相正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
客套过后,长孙丞相不好意思的说道:“哎,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对于这几个孩子,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对望一眼,却没有说话,长孙丞相是个好人,只是教子无方而已。
“其实这次请二位前来,老夫有重要的事情。”长孙丞相的表情十分凝重。
即墨无双扬了扬眉毛,并没有说话,长孙丞相一向既不是他的党羽,也不属于闵亲王的支持者,而他为官清廉,是个好官。
“丞相单说无妨!”沈从容说道。
长孙丞相犹豫了一下,似乎像是很艰难的下定了决心,然后才十分肯定的说道:“镇远大将军的手下十万雄兵,这些日子有异常的活动。”
闻言,即墨无双的嘴角动了动,他知道长孙丞相的话意味着什么。
“从兵部得到的消息,镇远大将军手下的大军,正在缓缓向京师靠近,而且原先由皇上安插在军中的监军都已经被架空,但是更奇怪的是,这件事情很久了,可是却一直被压了下来,竟然没有人禀报,而老夫的学生在兵部做事,偶然发现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我想,这件事情,应该告诉王爷您。”长孙丞相语气十分诚恳。
闻言,即墨无双好像并不关心的说道:“丞相告诉我,是想让我做什么呢?”即墨无双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关心一样。
他知道,虽然在朝堂上,长孙丞相一直持中立,并不是支持谁,可是在这个时候,往往越是这种人,越是深藏不漏,即墨无双不敢断定长孙丞相就一定不支持闵亲王,他也许只是以这件事情来试探他的态度而已。
闻言,长孙丞相倒是大吃一惊,然后说道:“王爷,此事非同小可啊,你必须马上采取行动,闵亲王看样子是要行动了,我想,上一次他在皇上面前反咬镇远大将军一口,或许只是为了麻痹皇上而已。”长孙丞相一脸的急切。
“无根无据而已,丞相以为本王能做什么呢?”即墨无双淡淡的开口,接着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难道要本王也调动大军去阻止他那目的不明的大军么?”
长孙丞相突然愤然站起,指着即墨无双的鼻子骂道:“哼,算老夫看错了人,本来还以为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再怎么说,当今皇上也是你的亲弟弟,这件事情的动机再明确不过,你却是这种态度,哼,罢了,算老夫没有说过,你们走吧。”长孙丞相说着做了一个请离开的姿势,然后愤愤的说道:“恕不远送!”
可是即墨无双却不惊不怒,只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长孙庆,你竟然以这种态度与本王说话,你是活腻了么?”说着突然抬起头看向长孙丞相,眼神中露出了凌厉的目光。
谁知道长孙庆却布局不怕。只是坦然的挺值了胸膛说道:“哼,大丈夫死亦何惧,反正这件事情除了你也没人管得了,在这么下去,定是一番生灵涂炭,既然王爷你乐得清闲懒得去管,那么老夫自然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阻止,就不叨扰王爷了。”长孙丞相说着扭过了头。
“哈哈哈哈……”即墨无双笑着站起了身,一边说道:“如此甚好,丞相有一颗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心,本王实在是佩服。”言罢,便和沈从容告辞。
长孙丞相看着即墨无双的背影,不知道这个活阎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既不生气,也不表态,想来这才是他的厉害之处吧,从来不会让别人猜到他的心思。
回去的路上,沈从容看出了即墨无双心事重重,便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即墨无双只是简单的说道,但是具体怎么做,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这日,沈花语在宫中邀请沈从容前去,说是几个妃子平日无事,便成立了一个书画社,而知道沈从容才艺惊人,于是便请沈从容前去。
沈从容想了想,想顺便去提醒一下即墨无情小心闵亲王,再加上自己也米闲来无事,于是便欣然答应了。
沈从容到了沈花语的园子的时候,南宫巧兮和蓝齐儿都已经到了,还有几个大小姐也都在沈花语的邀请下到了。
“姐姐,你也画一个吧。”在沈花语和别人的撺掇下,沈从容也不推辞的拿起了画笔,洋洋洒洒的开始在纸上写意。
不多时,一副活灵活现的山水画便跃然纸上。
“姐姐,不如再题一首诗吧。”沈花语看着大家兴致高涨,又提议道。
沈从容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于是便提了一首诗在画的上方。
而站在沈从容身边的沈花语却细心的记下了沈从容运笔的每一笔每一化。
当沈从容提完事后,沈花语便将花展开,顿时,众人发出一片惊叹的声音。沈从容不禁把画画的栩栩如生,同样美的还有她的字。
“哼,不过如此,有什么了不起。”人群中响起一个不屑的声音。
大家回头去看,发现是付尚香。
不知道付尚香什么时候来的,方才大家都在专心的看着沈从容作画,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但是这已经让付尚香很不悦了,而看到大家都称赞沈从容,付尚香心里就更不舒服了,要知道,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京中号称才女,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直这样的心高气傲。
而这时注意到她的到来,其他那些小姐纷纷向她行礼,可是沈从容却像没看见她的存在一样,只是依然和南宫巧兮有说有笑的讨论着画画的技巧。
“沈从容你好大胆!”付尚香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喝到。
沈从容悠悠的转过身,懒散的目光在付尚香身上扫了一下,然后又回过了头,鼻尖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沈从容,见到本宫,你居然不行礼请安,你到底有没有礼教!”付尚香心中还记恨着那次宫宴上的事情。她觉得似乎所有人都站在沈从容那边,这样的殊荣,应该是她才能拥有的,所以付尚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惯沈从容。
不过她知道,虽然沈从容贵为摄政王的王妃,可是她可是堂堂皇妃,就算皇帝不待见,身份摆在那里也是十分显赫的,所以她现在想用身份来压住沈从容。
谁料,听到付尚香的话后,沈从容却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鄙夷的说道:“皇上有旨,我在殿前免跪,就连在太后那里,也是免礼的,莫非香妃自己觉得比皇上和太后还要了不起么?”沈从容轻声说道,那神态一点都不把付尚香放在眼中。
闻言,付尚香似乎想起了什么,在这么多人面钱吃了一个哑巴亏,付尚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憋了一会,付尚香只是狠狠的说道:“哼,不过凭着你有几分狐媚之色和假惺惺的在太后面前装好人,装可怜,你才会受到他们的关注。”付尚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沈从容在众人面前夺了面子了,心中十分生气。
闻言,大家都十分吃惊,这话的意思,听起来竟然是沈从容勾引皇上和蒙蔽太后,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知道,沈从容可是即墨无双捧在手上的宝贝,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很有可能令皇上和即墨无双反目的。
所以南宫巧兮连忙上前劝慰,说道:“姐姐们,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赏花吧。”她想借机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可沈花语只是冷冷的看着付尚香,心想,这个愚蠢的女人只是在自寻死路罢了,要知道,不仅仅是摄政王,就连皇上,心中也只有一个沈从容,付尚香和沈从容作对,无疑与自取灭亡。
而这时付尚香透过沈从容的旁边,看到了正在向这个方向走来的皇上,当下心上一计来。
只见付尚香用极低的声音狠狠的说了一句:“沈从容,你根本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而这句话声音十分低沉,低沉道只有沈从容和最靠近的几个人听见了。
那几个人自是十分惊讶,而沈从容则轻轻扬手,然后重重的落下。
付尚香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沈从容是怎么做到的,就觉得在听到啪的一声的同时,脸上火辣辣的痛。
付尚香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墨水就向沈从容泼去,可是沈从容甚至都没有移动身影,只是稍稍用了些内力,便将那泼出的墨水全部反弹到了付尚香身上,脸上,一滴不漏,就连付尚香身边的人都没有泼到一点一滴。
付尚香低头,只见自己真丝的百褶裙已经成了黑的,看起来难看极了,而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也是黑的,顿时又气又闹,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围在一起的女孩子们看到付尚香滑稽而狼狈的样子,忍俊不禁。
“发生什么事了?”一声宏厚的声音传来,大家回过头,却正看见即墨无情一身便装,头发松散的竖起,难得看到他这样悠闲的样子,而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正皱着眉头向他们走来。
付尚香心中虽然气恼,可是事情正如她所想的发展,她刚才说那句话就是为了激怒沈从容,然后让她动粗,这样她才好让皇上看见是沈从容动手打的她。
只是她没有想到。沈从容竟然下手那么狠。
所以她不由自主的拿起了那墨盒泼向沈从容,本想让她在众人面前狼狈一下,可是现在真正狼狈的确实他自己。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付尚香一把推开众人,朝皇上的方向跑了过去。
沈花语暗自摇头,心中想,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用这一招,真的是自讨苦吃,她想,就算沈从容把付尚香打成猪头,打的她妈都认不出她来,皇上也不会责罚沈从容的。
大家突然都安静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不管怎么来说,就算是付尚香不对,可是现在她那样子狼狈且可怜,这样一来,皇上大抵会帮衬着她吧。
其实知道皇上前来的不只是付尚香一个,沈从容也知道,别忘了,她可是一个蓝阶高手,只是听脚步,她就知道前来的是个男人,而这后宫之中,可以随意出入的男人,况且还是一种悠闲的脚步,恐怕只有皇帝即墨无情了吧。
所以本来那一个耳光沈从容会打的轻些,至少不会留下印记,可是想到反正也被皇帝看到了,有干嘛考虑那么多呢。
沈从容转过身,看到跑过去的付尚香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皇上的面前、
而方才的一幕幕即墨无情都看的真切,他只是嫌恶的看着付尚香,那一身的墨汁,他都不想伸手去扶她。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付尚香哭哭啼啼的说道:“沈从容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在这里口出狂言,还动手打人。”说着,付尚香又用袖子擦了擦那好不容易才记下来的泪水。
即墨无情却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起来说话!”
付尚香愣了一下,这应该是皇上该有的反应么?可是她可不满就这样,当下抱住了即墨无情的腿说道:“皇上,你要是不为臣妾做主,臣妾就不起来。”
谁料即墨无情却嫌恶的一脚踢开了跪在地上的付尚香,只说了句:“你愿意跪着便在那跪着吧。”后就径直往前走,走到了凉亭中,看她们方才画的画。
皇上居然什么都没哟说,这是在是太令人意外了,当然,除了沈花语。
“皇上,难道你就宁可帮衬着一个外人而不管你的女人么?”付尚香看着即墨无情的背影喊道。
即墨无情缓缓的转过了身,然后说道:“摄政王妃为什么会动手打你,你以为朕不知道么?你方才说了什么,身为一个皇妃,说出那种话,若不是摄政王妃教训了你,真也会教训你!”即墨无情的语气冰冷没有温度。
付尚香彻底的懵了,要不是几个侍女过去搀扶着她起来,她都不知道哦啊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可是付尚香却始终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向着沈从容,她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沈从容,论相貌,她并不比沈从容差,论才艺,她是京中的才女,论背景地位,她的父亲付尚书可是一品大员。
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不得不说,看到了沈从容,即墨无情自然是十分开心,方才要不是看到沈从容已经教训过了付尚香,如他自己所说,他一定会亲自教训她。
只是即墨无情这么做,沈从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过去,他是墨染是时候,她把他当成弟弟一样对待,可是现在,他是皇上,而他毕竟不是那个天真的墨染了。
天真的人是做不了皇帝的,沈从容知道。
所以不一会儿,沈从容就借口要先离开。
“我送送你。”即墨无情开口。很自然的,他在沈从容的面前,从来都不习惯自称朕。
沈从容没有拒绝,她有些话也相对即墨无情说,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是无法说的。
“真希望你能常来宫里。”即墨无情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只不过,这是他的心里话。
沈从容没有回答,只是问了问关于他的身体的情况,然后提醒他小心闵亲王和镇远大将军后就匆匆离开了。
即墨无情看着沈从容的背影,心里只觉得一阵苍凉。
对于他来说,不管是闵亲王,还是镇远大将军,都不可怕,他能在这个皇位上这么久,一直周旋于那些老家伙之间,就说明他是有手段的人。
而坐在龙椅上的人,不就是与那些觊觎他的龙椅的人以及为了天下苍生某福么。
这些事情,是他分内的事情,他肯定会做好,而他真正觉得艰难的,是他无法放下沈从容,虽然他一再告诫自己必须放下。
看着沈从容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即墨无情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转过了身,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沈花语的殿外。
方才经过付尚香那么一闹,还引来了皇上,大家不仅没了兴致,还心有余悸,所以便在沈从容离开后也纷纷来开了。
可是即墨无情却越发觉得从沈花语的身上似乎能看到沈从容的影子,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想来这里再坐坐而已。
看到皇上来了,沈花语激动的手足无措。
她刚刚把方才沈从容的那幅画挂到了墙上。
果然那幅画轻易的吸引了即墨无情的眼光,沈从容的笔迹,他当然认识。
“皇上,您先坐,臣妾去给你倒茶。”沈花语看着即墨无情的眼神停留在那幅画上,心中激动不已,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她想,往后恐怕就是凭着这幅画,皇上定然也会常来她这里的。
即墨无情坐在了花厅里的太师椅上,看着正在用心沏茶的沈花语,的确很像沈从容。
不错,自从洞悉了即墨无情的心思之后,沈花语就刻意的处处模仿着沈从容,不仅仅是在穿着上,包括平常的一些言行举止,她都刻意的去模仿沈从容,之位了有一天能让即墨无情有熟悉感而青睐与她。
沈花语眼角的余光感受到了即墨无情正在盯着她看,一时紧张,一股开水却径直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沈花语顿时惊慌的轻呼出来,用被烫的手指轻轻捏住了耳垂,突然之间一下子脸变得通红,心中却不住的责备自己,真是笨死了,要是沈从容,就一定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你不用泡茶了,朕只是坐坐而已,坐坐便走。”即墨无情开口,虽然他的声音还是很冷,可是却不似往常那样冰冷。
不多时,即墨无情便起身离开了,沈花语看着即墨无情的背影,热泪又充满了双眼,到底还得用多长的时间,才能打动这个男人?沈花语不知道,可是她只知道,为了这个男人,就算让她一辈子成为沈从容的替身,她也愿意。
从那以后,皇上倒是真的会常来沈花语的殿中坐坐,不过时间都很短,他也不常和沈花语说话,只是看着墙上那幅画,偶尔与沈花语寒暄一句,从来没有过一次亲热的行为。
可虽是如此,沈花语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能常常看见即墨无情了。
只不过,后宫里另外几个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皇上常去沈花语的那里,可是不论她们做什么,却总是不能吸引即墨无情的目光。
虽然即墨无情决定放下沈从容,也想试着和他那几个妃子建立感情,除却付尚香他很讨厌,南宫巧兮还是不错的,温柔懂事,大方得体,但是这些日子,即墨无情却根本没有别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这些日子,闵亲王的行动越来越明显,那些活动异常的大军逐渐向京师逼近。
即墨无情不想打草惊蛇,他想借这个机会把这些对他有二心的人一网打尽,可是他自己的心中又没有底,毕竟这是异常赌注太大的棋局。
这天,闵亲王即墨无忧在自己的府中设宴,请皇上,摄政王,还有一干重臣参加。
即墨无情知道闵亲王没有安好心,但是他知道,若是他害怕不敢去,那么恐怕永远他都收拾不了即墨无忧,所以做了一些部署之后,即墨无情便带着独孤寒前去了。
而沈从容和即墨无双一作为座上宾,观看那场即墨无忧从异域请来的盛大的表演。
同时得知消息的还有镇远大将军应肃旗,只不过闵亲王并没有请他通往。
应肃旗不知道即墨无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想到即墨无忧这样煞费苦心,一定是准备有所行动了。
这异域的表演不同于尚武国一般的杂耍表演,十分惊心动魄,只不过,真正用心去看的人却没有多少。
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些大臣们似乎已经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只不过,他们各为其主,不到最后,也不会知道谁是真正的赢家,赢的人一定会光宗耀祖,而输的人,却是赔上了性命。
沈从容倒是对这些表演蛮有兴致的,而看到沈从容这么有兴致,即墨无双忍不住笑道:“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早就应该请这个戏班子来表演,不过现在也不迟,我看,不如我们买下这个戏班了吧,以后你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看戏,不要到处乱跑让我伤脑筋!”
沈从容白了一眼即墨无双,只是轻松的说道:“买下?好主意啊,可是你有钱么?”说着狡黠的笑了笑。现在主管摄政王府各种大权的是她这个当家女主人哎。
闻言,即墨无双也不急,只是笑嘻嘻的凑到沈从容跟前说道:“我没有钱,可是我夫人有钱啊,我夫人可是实实在在的富婆呢……”
沈从容推开了即墨无双的脸,然后正经的说道:“你夫人表示,这些东西天天看也是会看烦的,所以不予批准。她还是喜欢天南海北到处乱跑……”
即墨无双一手换过沈从容的腰际,将沈从容轻轻拉进怀里,然后说道:“跑吧跑吧,既然你那么爱玩,那你夫君我明儿便辞了这一身的差事,准们陪着你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语气中满是宠溺。
他们的对话,时而飘到附近的人的耳中,那些人心中都惊讶不已,这两个深藏不漏的主儿难道不知道今天这里一定会发生大事么,可是他们,怎么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呢。
即墨无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向身边一个倒茶的小童使了使颜色,那小童便飞快的跑开了。
只见那个小孩出了门,上了一匹早就准备好的快马,直奔将军府而去。
“将军救命啊!”进了将军府,那小童便高声喊道。
应肃旗这一天一直到坐立不安,不知道闵亲王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这时看到即墨无忧的贴身小童高喊着救命而来,心中大叫不好,连忙一把抓住了这个小童的背心,然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语气中满是关切。
“将军……救……救救我家主子吧……”小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而严重的泪水,已经顺着脸庞淌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肃旗心中甚是焦急。
“主……主子请皇上,摄政王,还有一干大臣到府中看戏,”小童吞吞吐吐的说道,似乎是被什么事情惊吓道:“突然,主子命令好多侍卫行动,似乎是要杀皇上和摄政王,可是,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士兵,现在民亲王府快要沦陷了,将军,求你快去救救主子吧。”
闻言,应肃旗一把推开那个小童,那个匆忙的穿上了战甲,同时大胜向副将喊道:“于副将,传我命令,出发!”
应肃旗心想,一定是即墨无忧急于夺位,才想出了这个主意,这些日子,所有人的一兵一卒他都紧紧的盯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无暇多想了。
一想到他最后的唯一的血脉危在旦夕,他就心急如焚。
这些天,他早早的调动了自己的兵卒,让他们再京城外面安营扎寨,只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自立为王,他知道那样一来一定会有很多人反对,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他在顺理成章的把皇位让给闵亲王,不禁可以平民愤,也真正的复合了自己的心愿。
虽然早就料到了闵亲王做事太冲动,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闵亲王竟然会这么急切,而得知今日他在府中宴请皇上和摄正王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早就告诉过即墨无忧,即墨无情和即墨无双这对亲兄弟,要分开来对付,而且对付他们,最好是离间计,将他们和而歼灭=之,不见得是个好主意。
应肃旗带着先头的几千人先行,而副将则去城外调动其余的几万大军。
应肃旗一向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知道,这种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只能一举成功。
应肃旗和先头部队到达民亲王府的时候,果然见王府外面站着许多手持兵刃的士兵,只不过这些人看到应肃旗和他的大军后,很是惊讶。
而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应肃旗已经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应肃旗和他手下那几千布兵顿时将民亲王府外的士兵们杀了个精光,只是应肃旗有些惊讶,为什么那些人看到他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人去试图拔出腰间马刀反抗呢?
应肃旗甚至没有下马,就坐在他的战马上,直接冲进了闵亲王府。
可是看到后院的景象时,应肃旗不禁愣了。
后院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惨烈的厮杀,而大家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校场上的兵卒演练。
倒是对于应肃旗的突然冲进来,让所有的人吓了一跳,何况应肃旗手中还握着正滴着血的大刀,而身后的士卒也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里面的人。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应肃旗造反啦!”顿时,那些大臣们开始惊慌失措,果然,今天果然不是个好日子。
可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闵亲王却镇定的站了起来,然后高喊一句“神机军何在?”
突然之间,只听见嗖嗖的声音,闵亲王府四面的高墙上突然密密麻麻吗的出现了很多人,而这些士兵手中都拿着弓箭,正对着应肃旗和他的士兵。
应肃旗这才知道,他中计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闵亲王,不敢相信他的好儿子竟然亲手挖了坑让他来跳。
可是闵亲王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想,横竖是死,不如拼一下,而他的大军还在城外,等大军一到,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了。
“不孝子!”应肃旗只是喊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提着手中的大刀冲了过去,只是他刚一动,突然四面八方就飞来了箭雨。
应肃旗就像是一个活箭靶,顿时就丢了性命。
只是,他死不瞑目,想他英雄一世,也兢兢业业的只是为了这个儿子,可是他最疼爱的这个儿子,却亲手把他推向了死亡。
应肃旗一死,那些士兵便纷纷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投降。
“皇上,巨臣所知,应肃旗在城外纠结了大批人马,不过已经被臣命人拿下了。”闵亲王这时在即墨无情面前说道。
即墨无情只是微微点了点了头,他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是这么一出,本来他以为那日应肃旗和闵亲王在朝堂之上只是演了一出苦肉计。
所以这些日子应肃旗在调动他的大军的时候,即墨无情也做了自己的部署,没有想到,闵亲王苦心设计了一出戏,竟然只是想要应肃旗的命。
其实不只是即墨无情感到奇怪,就连即墨无双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就像是一场闹剧,匆匆开始,匆匆结束,一切都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要知道,即墨无情和即墨无双都是有备而来的,他们的人马也都各自在外面待命。
而即墨无忧之所以这么这么做,是因为他听到风声说应肃旗想自己称帝,自立为王。
所以在应肃旗开始调动他的兵马时,闵亲王让他在兵部的亲信扣押下了那些原本应该呈给皇帝的折子,为的只是这一天,如果应肃旗束手就擒后,就凭这他调动几万人马逼近京城,也能给他定个死罪。
即墨无忧一心要置应肃旗为死地,一个不能在辅佐他的人,况且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开始即墨无忧还在由于要不要杀了应肃旗,可是待到他知道了应肃旗想自立为王时,他就知道,应肃旗必须死!
而借此,他不但能杀了应肃旗,还能再即墨无情的面前博取一些信任。这是他全部的计划,而他要做的,就是一个一个除掉阻碍他的人。
现在是应肃旗,下一个,便是即墨无双!
即墨无忧心中的计划十分明确,只是他现在还必须得忍,他知道,现在即墨无双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皇上,都是微臣保护不周全,才让应肃旗这逆贼闯了进来,惊了圣驾,还望皇上恕罪!”即墨无忧说着跪在了即墨无情的面前。
这些秦王都是即墨无情的兄弟,所以都是殿前免跪的,而即墨无忧现在在所有人面前如此谦逊,足以见得他的一片赤子之心。
“闵亲王快快起来。”即墨无情用一如既往的语气说道:“应肃旗这厮到真实可恶,不过多亏的闵亲王及时救驾!朕赏你一等爵!”
即墨无忧受宠若惊的看着即墨无情,而即墨无情却匆匆走了下来,亲自扶起了即墨无忧,然后说道:“朕就知道,有你们这么为了朕肝脑涂地的兄弟,朕的这天下,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谢皇上圣恩!”即墨无忧一脸的忠诚,可是心中却暗自高兴,很好,他做这件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削弱即墨无情的防备。
只不过即墨无情心中也很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看即墨无忧演戏演的这么认真,他若是不陪他玩一玩,还真对不起他这出精彩的戏。
很好,他甚至没有费一兵一卒,就轻松的搞定了应肃旗,他的一个心头大患。
只是在九泉之下的应肃旗恐怕死也不能明目。
他的计划是分裂即墨无双和即墨无情兄弟两,让他们反目,而他坐收渔翁之利,可是现在没有想到,倒是他和闵亲王先反目成仇,而他也惨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下。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只是冷眼的看着即墨无忧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表演,为他忠心耿耿的应肃旗居然也只落得这么个下场,如此说来,像即墨无忧这样的人,是根本成不了大事的。
得知应肃旗的死讯后,最受不了的是环太妃,她疯了一般的冲到了将军府,想证实她听到的消息都是虚假的,她想看到应肃旗还在书房中看书,在庭院中舞剑……
可是将军府只是被一些侍卫紧紧的包围,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去。
环太妃一夜之间苦干了泪水,哭白了头发,她不敢相信应肃旗真的就这么死了,还是被即墨无忧亲手害死的。
她一直都知道,应肃旗并不是真的爱她,只是利用她罢了,可是这些事情她都不在乎,几十年了,她也习惯了这样,但是她就是不能接受,应肃旗就这么突然的撒手人寰……
翌日,即墨无忧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只感觉有人冲进了自己的寝室一把掀开了被子,狠狠的把他落下了床。
即墨无忧睁开了眼睛,发现竟然是自己的母亲,环太妃,只是眼前这个人又似乎不是环太妃。
因为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高贵和优雅,头发胡乱的披散在肩膀上,衣服也显得有些凌乱。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更是哭得红肿。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环太妃狠狠的揪住即墨无忧的衣襟,语气中充满了痛苦。
母亲有这样的反应,即墨无忧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环太妃和应肃旗青梅竹马,而这些年来,应肃旗对他们母子却的确照顾有加。
即墨无忧看的出来环太妃对于应肃旗的感情,只是他要承大业,要知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啊!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啪的一声,环太妃使劲呃打了即墨无忧一个耳光,两横清泪又划出了眼眶。
“你真是个不孝子!”环太妃已经哭不出声音了,只是歇斯底里的叫道:“你知道不知道,她是你的父亲啊,可是你却亲自杀了自己的父亲!真是造孽啊!”
闻言,即墨无忧倒是一下子清醒了,他这才知道应肃旗临死前说的那句“不孝子”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他下意识的只是伸手去紧紧捂住了环太妃的嘴,不让她再说这种疯话。
要是传了出去,知道他是应肃旗的儿子,他只有一个下场,就算不死,他也永远无缘那皇位了。
“来人,将太妃扶到房中去。”即墨无忧冷冷的说道。他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既然应肃旗是他的父亲,可是已经死了,那么他也据对不允许环太妃在他的计划中阻碍他。
环太妃疯了,彻底的疯了,即墨无忧虽然有些心痛,可是发现疯了的环太妃总是重复“应肃旗是你的亲生父亲”这句话,即墨无忧更多的是担忧。
他害怕这个疯疯癫癫的母亲暴漏了他的身份,影响他的大业。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即墨无忧在给环太妃的药中又加了一位独特的药。
环太妃吃了那药后,第二天便死了。
此事虽然蹊跷,但是却没有人怀疑即墨无忧,但是即墨无忧不知道的是,他所作的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紧紧的盯着他。
身边的阻碍都已经除尽了,即墨无忧知道,现在阻碍他的,只有即墨无双一个人了。
虽然即墨无双很难对付,但是他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皇宫中,御书房。
即墨无情正坐在太师椅上,紧紧皱着双眉。
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一脸严肃的即墨无忧。
“此事当真?”即墨无情开口问道。
只见即墨无忧抱拳说道:“回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微臣绝对不敢有任何期满啊。”
“你是说,沈从容是崇文国的公主,而她正是潜伏在我朝中的奸细?”即墨无情的脸色有些难看。
“微臣绝无虚言。”即墨无忧肯定的说道:“不仅如此,摄政王也有入赘崇文国之意,皇上,那靖远侯如今手握重兵,可是他却仍然在崇文国。”即墨无忧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沈从容是崇文国的奸细,而即墨无双和沈于卿也都已经归附崇文国。
看到即墨无情犹豫不决的表情,即墨无忧添油加醋的说道:“皇上,你想想看,镇远大将军身经百战,更是个不败的神话,可是为什么偏偏那一役却输了呢?”
“你的意思是,都是因为沈从容是奸细?”即墨无情反问道。
“不错。”即墨无忧趁热打铁的说道:“皇上,镇远大将军一向忠心为国,可是就因为输了那场战役,遭到朝廷的轻视,这才起了造反的念头,而依我看,定是受人教唆!”
“皇上,这沈从容是个祸害啊,可是如今摄政王又大权在握,皇上要想抓住沈从容,就一定得先撤了摄政王的兵权,要知道,要是摄政王受了那沈从容的挑唆,再加上有崇文国的支持,他想造反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即墨无忧一番话,说的十分在理。
看着即墨无情被自己说动了,即墨无忧心中十分高兴,当下表态道:“皇上,只要你一句话,微臣一定为你两肋插刀。”
即墨无情站起身来,走到了即墨无忧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愧是朕的好兄弟!你知道该怎么做,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就好了。”
有了即墨无情的支持,即墨无忧心里更兴奋了,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如他的计划般一样顺利。
而即墨无情看着告退的即墨无忧的背影,心中却在不住的冷笑、
翌日,朝堂之上。
闵亲王及其党羽纷纷向摄政王发难。
而皇上却只是冷眼看着,不发一言。
本来今日上朝之时,即墨无双就打算辞官隐退,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沈从容,就一定会做到。
可是没有想到,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轮番遭到闵亲王发难,可是皇上竟然一直默许。
即墨无双只是冷笑着看着朝堂上这些人,并将自己的虎符和所有官印一并上呈后便款步走出了金銮殿。
他本就不打算继续在京中,他现在只想带着沈从容走遍大山名川。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才一会去,他的摄政王府便被士兵包围了。
“主子,让我带人杀了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长卿愤怒的说道。
沈从容却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尽管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而同一时刻,得知消息的皇上也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即墨无忧竟然如此大胆,自作主张。
即墨无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和南宫巧兮下棋。
“皇上,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摄政王怎么可能做种事情,就算摄政王妃是崇文国的公主,为了两国的利益,她也断不会有如此杀戮。”
即墨无情看着南宫巧兮,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那语气中,确实令人难以捉摸的味道。
“一来,单说上一次飞虎关战役,就臣妾所知,最后化解了还是因为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功劳。”南宫巧兮不急不缓的解释道:“再者,这摄政王和摄政王妃都是有分寸的人,皇上,你不是很信任他们的么?”南宫巧兮说着抬眼看了看即墨无情的双眼。
即墨无情却微微的笑了,不错,他的确是很信任沈从容和即墨无双,私底下,他曾把自己的命完全交给了沈从容,而朝堂上,他把这个国家一大半的权利交给了他的亲哥哥。
他怎么可能不信任他们呢?
这时,即墨无情才意识到当初为什么为什么沈从容在选妃的时候会选南宫巧兮。
而通过南宫巧兮的棋局和她头头是道的分析,他越来越发现,这个女人倒是不同付尚香那样肤浅,也不同沈花语那样痴情。
南宫巧兮,心地善良,做事大方得体,聪明细腻,最重要的是,她万事都很有分寸。
即墨无情不禁突然之间对南宫巧兮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只是,他并没有沉溺在这种感觉中,因为他知道,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个他最信任的两个人,现在正被即墨无忧带兵包围呢。
即墨无忧心中很是得意,尤其是当他下令围攻摄政王府的时候。
终于,他就要成功了,只要除掉了即墨无双,最后一个目标就是即墨无情了。皇位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只是,就在即墨无忧刚刚下令发动攻击的时候,却突然从四面八方又杀出了一批人马,将他紧紧包围。
正在惊讶间,却只见一定明黄的轿子从人群中驶乐乐进来。
“皇上,你这是?”即墨无忧惊讶的问道。
“即墨无忧,你弑父杀母,罪以至死,还不束手就擒?”即墨无情的贴身侍卫独孤寒抽出了腰间宝剑,直指向即墨无忧。
“我没有!”即墨无忧高喊道。
“哼,你还想狡辩。”独孤寒说着拉出了一个人,是民亲王府的下人,那日即墨无忧所做的事情,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得知自己难逃一死,即墨无忧大喊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亲王,可是免除死罪的!”
“笑话,你是应肃旗和环太妃的孽种,何来亲王的说法!”即墨无情开口,语气十分严厉。
他之前一直佯装同意即墨无忧的做法,等的就是这一天,他要在即墨无忧最得意的时候收拾他。
“不……不对……”即墨无忧看着身边那些带着兵器的侍卫们,心里怕极了。
“我才是真命天子,我才是皇帝!”即墨无忧突然语无伦次的大喊了起来。
而他一边喊着,一边冲向了即墨无情。
只是,才冲了几步,就只听见一声闷哼。
独孤寒手中的长剑已经贯穿了即墨无忧的身体。
即墨无忧一死,他的那些余党纷纷表示与他没有关系,立马撇清了和他的关系。
而就在朝堂之上,皇上重新把尚武国大军的虎符交给了摄政王。
只不过即墨无双却拒绝了。
下朝以后,即墨无情和即墨无忧在儿时常常做游戏的后花园假山上聊天。
“你已经不再需要我这个哥哥的辅佐了。”即墨无双开口。的确,看到即墨无情现在的能力,他很是欣慰。
“你真的决定要走么?”即墨无情扔出了一块石头,然后低声问道。
“不错。”即墨无双开口回答道:“我答应过她了,要带她游历所有的名山大川。”
“你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即墨无情苦笑道。
顿了顿,即墨无情又说道:“我已经想通了,只要你和她幸福就好,所以,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不来看我哦。”即墨无情说着笑了笑。
“放心吧。”即墨无双说着拍了拍即墨无情的肩膀。然后打趣的问道:“你那几个妃子中,难道就没有一个心仪的么?”
即墨无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等我收回一切大权后,我要立南宫巧兮为皇后。”即墨无忧请的语气十分肯定。
即墨无双点了点头,突然感慨的说道:“我们兄弟有多久没来这里玩过了?”
“大概有十年了吧……”
两人人都陷入了对过去的沉思中,那时候,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而经过了一些列的事情,他们兄弟的情谊,终究还是经得住考验的。
即墨无双整理好了东西,就在要和沈从容要离开的时候,连翘却哭哭啼啼的抱着沈从容胳膊,不肯放手。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哭什么。”沈从容一边哄着一边说道。
“人家就是舍不得小姐嘛。”连翘的眼睛又红了。
沈从容却却一把抓住了连翘的手,然后塞进了长卿的手中,对长卿说道:“我把她交给你,你能让我放心么?”
连翘一下子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可是长卿却拍了拍胸膛说道:“保证让她不再流泪。”
就在大家的欢笑声中,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竟然是稼木真。
“听说你们打算去四处转转,于是我便亲自来请你们,这都一站,一定得是崇文国!”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从容好奇的问道。
而这时,一个身影才从稼木真的身后闪了出来,却是长孙俏,看见她脸上幸福的笑容,沈从容便知道,稼木真终于还是接受了长孙俏。
而崇文国中,女皇已经退位,靖远侯也把手中的兵权交换给了皇上,他们二人一起跟随毒医鬼仙过期了不问世事的生活。
只是在崇文国新帝登基大典的前一夜,稼木真无论如何要将皇位让给沈从容。
“这皇位由你来做,而我监国。”这时稼木真的原话。
沈从容却只是委婉的谢绝了他。
“他为我放弃了尚武国的荣华富贵,我又怎能偷生于崇文国。”沈从容是笑着回答稼木真的,想到这个能为自己放弃一切的男人,她新心中就充满了甜蜜。
参见完稼木真的登基大典后,沈从容便打算要和即墨无双离开了。
在他们出发之前,不知道毒医鬼仙在即墨无双的耳边说着什么,只见二人都是一脸的诡笑。
上路后,即墨无双更是一直忍不住的发笑。
“那老头跟你说了什么,你竟然能笑成这样……”沈从容好奇的问道。
即墨无双把沈从容轻轻的揽入怀中,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老头说,我也差不多该准备想想我们的孩子的名字了……”即墨无双的脸上,洋溢着一脸幸福的笑容。
“哎呀,你知道啦。”沈从容尖叫道,有些不悦,她本来是打算把这个好消息最为惊喜告诉即墨无双的呢。
“你早就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即墨无双在沈从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宠溺的咬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相接,只想将自己内心的喜悦和爱怜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
“急什么,等有了下一个宝宝,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沈从容在即墨无双甜蜜的吻中轻声回应道。
尚武国的皇宫内。
御花园中,一个精致的小娃娃眼睛上蒙着手帕,正歪歪扭扭的跑着抓在他身边晃动的人影。
感觉到他最爱的皇叔在喊他的名字,嫩嫩白白的小手一下子就朝着生硬传来的方向抓了过去,可是却扑了一个空。
眼看就要摔倒,一双有力的大手却把他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扯下眼睛上的手帕。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娃娃咯咯的笑了起来,稚嫩的声音还在不断说着:“我抓到了,小宝抓到了!”
“我们家小宝最棒了。”即墨无情在即墨小宝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而身后却想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死墨染,臭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转过头,只看到沈从容一脸的不悦,而揽着她的即墨无双却一脸的笑意。
只是在沈从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样精致的小娃娃,扎着一个朝天髻,穿着红色的小巧精致的小裙子,这可是她的叔叔公子欢喜亲手给她缝制的。
而小丫头此时正抓着崇思小朋友的胖乎乎的胳膊使劲呃咬呢,像是在吃好吃的东西一样。
“呜呜……”崇思不悦的嘟了嘟嘴,但是却没有抽回胳膊。
“即墨小婴,你又欺负你的小舅舅!”沈从容回头说道。
“嘻嘻。”小丫头只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突然跑开,嘴里还嘟囔道:“崇思小舅舅,你来追我呀……”说着开心的笑着跑开了。
崇思这才揉着自己的胳膊但是担心的喊道:“小心呀。”
崇思话还没落,小丫头却已经跌倒了。
崇思一脸责备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一边揉着她的胖乎乎的小手,一边帮她拍干净身上的土,嘴里说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跑,慢慢的走,你明明就连走都还没有学会呢!”虽然是责备,可是语气却没有一点的责备的味道。
“小舅舅,腿腿疼……”小丫头撇了撇嘴,眼看就要哭了。
“乖乖不哭。”崇思却在小丫头的额头上亲亲的亲了一下,然后说道:“小舅舅给你呼呼就不疼了。”说着认真的蹲了下来对着小丫头的膝盖处吹了吹。
看着这一幕,即墨无双忍不住在沈从容耳边说道:“夫人,我强烈的认为我们应该再生一个。”
“不要!”耳边传来了干净利落的拒绝。
“最后一个。”
“上次要小婴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
说着,男人的吻又深深的印上了女人的唇……
__全文完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