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说来,对他示好的女子,多半都是冲着他这张脸来的。像白咏秋这种既不因他的脸而刻意示好献媚,也不因他的身份低微而罢出高高在上态度的,从南方一路过来到北方,更甚入了京城北宵城,几乎他就没遇到过。当然,像沈承雪那样只对他的戏妆有兴趣的,也可堪称是个异数。
这两个小姐,各有各的特点,却是统一的善良,统一的特别。
那么生意的内容要不要稍稍改改?孙青浅拧了眉头。
就在这时,白咏秋微侧过头,问道:“孙青,你在想什么?”她其实是个外冷内热,对着不熟的人话就极少的性格,加上同行的孙青也没说话的意思,于是他俩是走了多久就沉默了多久。要不是因为白咏秋几次侧目都瞄到孙青眼底的流光暗转,她也不会问出这么**的问题来。
不过,她问完了就在后悔。他和她又不熟,多半会答“没想什么”。白咏秋张了张嘴,正要对孙青说不用回答,便听他很自然的答道:“孙青在想沈府初遇时,白小姐说的那些话。”说话间,斜来的细长眼睑内带着探究意味的闪烁,话落时,他的唇角还勾出诱人的笑容。
他那清秀的脸庞,带着邪魅的浅笑,诱惑味十足,看得白咏秋的呼吸滞了一拍。
说真的,白咏秋是没想到孙青能正经八百的回答的,更没想到他会或有意或无意的诱惑她。心跳漏拍的同时她暗骂道:吖吖的,真是春天的缘故么,她怎么对着谁都觉得荡漾呢?
她好歹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不能吃碗里看锅里想盆里。再说了,戏子里的花旦多半都是受角儿,虽说他举手投足与受无缘,但那也只能说明他与受无缘,并不能说明他是正常向的呀!是吧?是吧!?
很多女性之友的攻受,都隐藏得很好的,好不好!
非将孙青看成一只小gay,只花了一个瞬间,她恍惚的思绪便回到了正轨上。白咏秋打着哈哈,说道:“呵呵,我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孙青也不用特意的回忆。”不论攻受,对她来说只有爱并无害。
孙青很诧异她能在须臾间回神,却想不到她回神的原因。他会这么回答,又会特意露骨的瞧她,无非是想让她不好意思而不再花心思去想他沉默的原因,结果她是有不好意思,但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
他不得不再次打量白咏秋,末了笑容复杂地说道:“白小姐还真是特别。”
重生的白咏秋,已经不是第一回听人说她特别了。同样的内容总听人挂嘴边夸奖,听得多了不仅觉得无所谓,还有几分腻味。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每个人都有特别之处,只是不一定展示,也不一定被人发现而已。”
孙青再是一诧,抿上嘴安静下来。
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让她如此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