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原来她曾经……

“怎么，是被自己恶心到了，还是被我恶心到了？！”希赫冷哼一声，看着她的样子眼底幽暗。

她的反应会不会太过了……

他把话说重了？！

怎么这女人一副随时随地会哭出来的模样。

该死的……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那……”可儿变得结巴，“那”了好几声才困难得继续问下去，“那当年你会想回到欧阳家，就是因为不想再做穷人？”

不想再过苦日子，不想再受被人丢了硬币还看着别人用纸巾擦手的屈辱？！

是这样吗？

“是又怎么样？！”

她让他看清了穷人的卑微，看清了穷人活在这世界被贱踏的尊严……他想过好日子，他想过有钱人的生活，他想成为人上人，而不是被一个小学女生赏一枚一元硬币！

……

希赫的话一出，可儿就完全呆住了。

可儿的手捂住自己的唇，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落下，模糊了视线，“那你妈妈会跳楼自杀……不是……不是变成……变成我造成的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希赫震惊地瞪着她，她怎么会知道他母亲的事……谁告诉她的？！玉姐？！

……

那就是真的了……

不会……

不会是这样的……

可儿连连倒退着，猛地在路边蹲下身来，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头，身子颤抖着。

她无法置信，是她影响了希赫的价值观，是她影响了希赫当年回欧阳家的选择……

是她……间接害死了希赫的母亲。

她还以为得是希赫的价值观太过偏执，所以酿成了他母亲的悲剧……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一枚硬币，一切都是因为她……

怎么会这样的，她不是这样的人，她真的不是，她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她不会……

……

“亦可儿——”

希赫看着她浑身颤抖的样子，几乎想把她抱起来拥在怀里，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他不能再心软……

他不能再害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可儿抱着头拼命道歉，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对不起……对不起……”

“……”

妈~的！

她怎么会知道他妈自杀这件事的？！还把责任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当年是他不肯听妈妈的话，和她有屁的关系！妈妈的死是他造成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