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枫伸出的手指感觉到了云歌额头上轻微的热度，肖小枫摇了摇头，云歌太不知道爱惜自己。经历过母亲的生死历程，肖小枫看到了生命的脆弱，面对疾病，人类总是弱者。母亲以后的日子恐怕都离不开药了。想到母亲每周都收到欧阳美凤提供的最好的抗排药，肖小枫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说不清最后咽下去的是什么味道。

云歌揉了揉眼睛，看见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闻到了那外套带着的熟悉的烟草香，内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拂了一下，莫名地悸动着。云歌伸了个懒腰故意打了个哈欠，说道：“我现在需要一杯黑咖啡。”

肖小枫把从云歌身上滑落的外衣重新裹了上去，他把掌心按在了云歌的额头上仔细地感受着从自己掌心上传来的热度。云歌的额头冰凉并没有刚刚的热度。肖小枫怕自己弄错，用另一只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探着，以确定不是自己感觉错误。

云歌一动不动地看着肖小枫做着的一切，她安然地享受着这份关爱，觉得自己这一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宠爱着疼惜着，她的眼睛变的迷茫起来，她真的希望自己生病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肖小枫把手从云歌的额头上收了回来，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感觉错了。他低头看见云歌一双杏眼正圆溜溜地留恋地在他的身上滑来滑去，肖小枫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突兀了。他忙坐下来，带点尴尬地说道：“看你脸色不好，还以为你生病了。”

“唔”云歌撅了撅嘴，用一种玩笑般的口吻说道：“搞得我真想生病呢，枫，你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你的女朋友一定幸福死了。”

“胡说，小孩子别乱说话。”肖小枫被云歌的话牵动了什么，他赶紧用一种严厉的口气制止她再往下说下去。说实话，云歌的话正好戳在了他的心口上，到现在，他都弄不清她们谁是她的女朋友。余曼曼吗？但每次在一起好象都是余曼曼要主动些，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主动，她好象从来没有牵动过他的心，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他却觉得很轻松，他不需要思考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相反，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甚至可以不留情面地嘲笑她讥讽她甚至伤害她。欧阳美凤呢？肖小枫的眼前又浮现了那美艳而忧伤的脸，那忧郁的气息扑面而来，肖小枫忽然有种窒息般的感觉。云歌探究而闪烁不定的目光让他觉得烦躁，因为，在这一刻，肖小枫发现，自己眼里的云歌还停留在分开的几年前，实际上，他并不了解现在这个有着鸭蛋形的脸蛋，高挑的身段，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发育完好的，皮肤白希嘴唇红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孩。云歌，也会长大。也许，他们的交往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的单纯。但，肖小枫还是很怀念那一段日子，怀念云歌围着他转粘着他的可爱模样。

“那，就先来两杯焦糖咖啡好了。”肖小枫也需要来杯咖啡提提神，他的脑袋太凌乱，这不是一个好的状态，也许咖啡可以让他的大脑先舒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