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两杯香腾腾的咖啡,心悦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慕容风烈的房门,见两个大男人各坐在沙发的一头,先是给慕容风烈拿了一杯没有加盐的,再给陆沉放下另一杯。陆沉想也没想就端着喝了。心悦紧张的盯着他脸上的变化,可他已经喝了一口了,可却一点异样都没有。这样心悦很是好奇,她也明明记得路沉喝的那一杯是放了盐的,可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陆沉故意忍着?
不,是不是搞错了,把少爷那杯跟他那杯给搞混了呢?正在心悦理清思路时,慕容风烈已经竟杯子端到嘴边了,要是这个时候她叫他别喝的话,恐怕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故意整蛊他们的。为了保持冷静,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她有异样,她战战兢兢地盯着慕容风烈的神色。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连慕容风烈也没有察觉到咖啡有问题。
怎么会这样?到底哪一杯才是发了盐的啊?如果是少爷喝了就惨了他一定不会放了我的。心悦低着头,为自己的迷糊感到害怕。
此时,陆沉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悦和慕容风烈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他。
“你叫心悦对吧?你冲的咖啡真的很特别,真叫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啊!”陆沉说着,眼中闪过一抹邪佞。
慕容风烈闻言,便端起咖啡往嘴里呷了一口,脸上很是疑惑,问:“哪有?”
“你那杯怎么可能跟我的相比呢?看来心悦是费尽心思想要我开心啊。”陆沉低沉着嗓音,看着心悦笑得灿烂极了。
心悦怒视了他一眼,便转头看着慕容风烈。慕容风烈是个聪明人,知道路沉话中的意思,只是,他与他下人之间的事情他是不会过问的,可不知为什么,他竟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先去休息吧。”
心悦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才敢将心中的不愉快大声讲出来,“臭小子,竟敢调侃本小姐,可恶至极!就连慕容风烈这家伙也想着他,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你们。呵,气死我了!”
本想什么也不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可当心悦睡意正浓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阵风声,这风声偶尔还会伴着一阵阴阳怪气的哭声。那哭声很是悲惨,好像在求救一样的哀求灌进了心悦的耳朵。
心悦感到很害怕,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战战兢兢地抱着被子,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这才发觉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可这声音也太可怕了吧,朗姨又还没回来,她孤零零一个人的,一时害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她蜷缩在床上,将被子把头盖过,就连喘气也不敢大声一点。可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悲惨,心悦吓得全身抽蓄,眼泪也不矜贵的打湿的被子。
别吓我了,我……自问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要找就去找那些……坏人去吧,心悦在心里暗自祈求着,可害怕的感觉越来越重。她掀开被子,拖鞋也顾不上穿上,便灰溜溜的跑上了别墅,冲进了这个屋子里唯一可以做伴的慕容风烈的房间。
当门重重地关上的时候,黑灯瞎火的房间里有着火热热的气息,心悦心里就没那么怕了,可能是刚才关门的时候,声音太大了,慕容风烈惺忪着睡眼,拉着了床前的台灯,看见心悦慌张无措的站在门旁,不由的有几分疑惑。
“心悦,这么晚不去睡,在我这干什么?”
心悦慢慢的走到慕容风烈身旁,精致的脸蛋在灯光的笼罩下,显得妖艳动人。可脸上两道泪痕清晰可见,明显是哭了。
慕容风烈见状,立马起身,关心的说:“你怎么哭了?”
心悦紧紧地抓住慕容风烈的手,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我……害怕……”
慕容风烈闻言,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说:“没事了,可你到底害怕什么呢?”
虽然他想安慰她,可她究竟是害怕什么,这是慕容风烈十分想知道的。
心悦指着窗外,怯怯的说:“少爷,外面的风很大,还时不时传来几声悲惨的叫声,我一个人很害怕,所以就跑上楼来了。”
慕容风烈笑了笑,将心悦按在床上坐下,便走到窗户旁边,将窗户打开,谁知,一阵猛烈的风吹来,慕容风烈没能抓紧窗户,那风就无情的窜进了屋里来。心悦隐隐又听见那悲惨的叫声,蜷缩在床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慕容风烈拼尽了全力,才将窗户关上的,见心悦害怕的蜷在床底,心生怜悯,将她再次揽入怀里。
昏暗的灯光中,慕容风烈安抚着受惊的心悦,看着她软弱的一面,慕容风烈就忍不住想要保护她,看着她无助的眼眸,他的心就被激起千层浪。
她的眼睫毛浓得像那芭比娃娃一般,红润的嘴唇此时不停的颤抖着。慕容风烈心中忽然闪过一种恶念,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呼唤着他,“亲她,亲她,亲她……”
慕容风烈完全陶醉在这种气氛里头,无法战胜心里头存在恶念的自己,慢慢的低着头,将嘴唇贴在心悦冰冷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