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含笑。是啊，这么多年了，除了看起来更成熟之外，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笑容，那带着照顾的眼神。

“几年不见肌肉都松弛了，老男人！”她朝他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

男人眉尾一挑，露出了一脸的不情愿。他朝她的胸前看去，口气不佳地回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但松弛，都快凹陷了。”

“沈世佳你信不信我把你扁得头更大一些！？”她挥起粉拳对准了男人的下巴。

“哎呀妹妹，快来打我，几年没被打，我皮痒的难受。”

“你好贱。”乔落忍不住笑出声，顺带着给了他一拳，不重不轻，刚好足以让男人微微蹙眉。

沈世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夸张地叫道：“你个死丫头，上个月才做的下巴差点就被你毁了！”

“那刚好啊，鞋拔子脸更配你。”

沈世佳忽然沉默了，乔落扬起一脸胜利的笑容。

呼，好开心，好久没有这么闹过了。

沈世佳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为她将垂在脸庞的碎发夹到了耳后。

“说吧，怎么了，为什么难受。”他默默地看她，眼里的温柔仅仅是温柔吗？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这么多年，他们就像是兄弟俩，打打闹闹，谁都不让谁，但一旦有一个人被人欺负了，或是有了不开心的事，他们立马又变成了战友，一致对外。这么多年的战斗情谊将两人牢牢捆绑在一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乔落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她忽然起身，理了理发皱的衣摆。她在月光下踱了几步，很轻盈。

“肚子饿了没？我请你吃酸菜鱼。”她回眸一笑，月光下的笑靥宛如静谧的水仙在银色的湖光中绽放。在这样黑的夜里，竟然那么夺目。

沈世佳颔首。他明白乔落现在并不想对他提那件“难受”的事。于是他识趣地起身，跟上了她远行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