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雅芳想到曾听小雪说的,她穿的这具身体在入赘此更夫当东床女婿之前,也曾体谅她、让她回家的。
她穿的这具身体有许多与她相似之处:一样有怜悯心,该出手时就出手。
也即是说,不久前她刚回过家呢!
连三岁孩童都懂得:路早在她脑子里生成,此刻她就是蒙上眼睛也能走进家里的。她不该会迷路。
除非脑子进水。
可她那么个灵巧的小人儿,怎能有脑子进水的迹象?
桂妈借机发泄,“难道被岳节度府邸的白米干饭养得不识东西南北,连家也不认识啰!”
艺雅芳反驳着说,“桂妈你是什么意思?难道白米干饭养人也有错吗?”
她有意说,一路上艺雅芳也觉出桂妈对她抱有成见。
“老奴不敢,老奴不是此意思。”到目前为止,她桂妈不也是岳节度府邸的白米干饭在养着吗?
若因这个嚼舌根,那也等于拿巴掌在打自己的口。
是不?
小雪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想一想。”
说话之间也让小雪明白一个道理,她那异想天来的路是行不通的。享然,岳二小姐就紧跟她身边,若要另辟蹊径选择另一户她以为的比较体面的人家谎称她的家人那是不可能或来不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