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清从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瓶,对着那个方向,念动几句咒语,就看到那个小鬼尖叫着化作一阵烟雾,被吸进了瓶子里。而那个女服务员,早已尽昏厥过去,思思想要去帮忙,却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正向这边走来。此地不宜多留,几个人迅速的离开了现场,当然,不会忘记给那个女服务员喂一颗忘情丹。
去江家是临时决定的事,却也是势在必行。思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能力远远不够。原心府中的书籍,她有时间的时候就会翻阅,关于炼器和炼丹,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可是,对于这阵法和符咒,也许太过复杂,而她不够用心,也许是跟天赋有关,始终不能真正掌握。
江学清在阵法这方面,或许不如思思了解的范围广,可是,却比她钻研的深。可是,这类邪肆的阵法,江学清自然不可能深入的接触。江德应该也不曾接触过,唯一可能了解的,就是李家的族长李易开,他们一行人,在深夜里自然是不能贸贸然的登门拜访。
江学清拿着的玉瓶,是专门用来收置精魄的,这是李青送给他的,一直以来都在储物袋的角落里,这次却是用上了。意料之内,江德知道这是魔修的一种手段,具体的东西却不明白。于是,思思第一次见到了李易开,这是一个很威严,却很沉默的元婴期修士。
知道思思的身份,李易开的表情变得温和了很多,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在听到思思和江学清的描述,李易开原本平和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到了最后,几乎可以称之为暴怒了。“那个孩子在哪里,我要看看她。”
李易开紧紧握着拳头,身体紧紧地绷着,很用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怒气,可表情却变得极其僵硬。再看到那个女孩之后,眼眶都变得通红了,几乎说不出话来,“这...这简直是...孽障,怎么可以...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这简直是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啊。”
那个小孩儿已经化成了实影,恨恨的盯着每一个人,那样怨恨的眼神,像一根根的钉子一样,钉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她是在控诉,控诉她的生命那样残忍的被剥夺,控诉在她最恐惧最绝望的时候,却没有人来帮助她保护她。她还是那么稚嫩,就像一颗,刚刚发芽,本该在父母亲人的呵护之下绽放。她的人生本来有那么多的希望,有无数种的可能,生活的酸甜苦辣,幸福或痛苦,都还来不及经历。可是,原本生活平静的她,为何会面对这样惨绝人寰的事,为什么要在那样的痛苦中死去。
“易开,你不要这么激动了,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可恨的是,这件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们却到现在才发现。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查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才能更快的解决这件事。”江德也很气愤,可是,他更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会有多严重。几百年来,五大家族相互扶持,虽然偶尔有些小摩擦小矛盾,大体上却是平和的。
因为地球上灵气稀薄,五大家族各具一方。因为各家修炼的方向不同,各个族长修为不相上下,所以,五大家族更多争夺的是在世俗中的势力。而这次的事情,却狠狠地给五大家族敲了一记警钟。如果,不是这次被思思他们发现,这件事到了最后,即使是五大家族,也未必能够招架。
按照李易开的吩咐,江学清把他的伯父江成睿,伯母上官楠,父亲江成御和母亲李青全都叫到了跟前。李青刚看到自己的父亲,原本很开心的要打招呼,却在看到那个被阵法困住的小女孩时,眼神变得无比震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易开,却在见到李易开点头后,无力的瘫坐到椅子上。
此刻,在座的人很多,屋子里却一片寂静。李易开稳住情绪,终于打破了这片沉重。“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是用上古的黑暗阵法七阴阵。取七七四十九个七岁女童的心头和眉心之血,心头血用来提升功力,眉心之血和魂魄用来练一种专门用来精神攻击的法器。因为七岁的女孩,心智已经完全开启,先天灵气也没有全部消散。用她们的恐惧和怨恨炼制的法器,被命名为魔渊,意思是黑暗的深渊。一旦成功,作用就是受攻击之人会迅速的陷入他最恐惧的幻相中。这个阵法针对的是所有人,而且,修为越高的人收到的影响就会越大。只有受到攻击,几乎没有人能够从那种恐惧中全身而退。因为,那种恐惧比之心魔劫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大概可以想象,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出现,不然,...”
李易开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样的深夜里,他的话让每个人都变了神色。李青苦笑,“我从小就喜欢家族藏书阁里的书籍,有一次居然找出了一本**。那上面全部都是禁止在修行界出现的阵法和符咒,这个七阴阵是最后一个,描述的并不多。只说一千多年以前,曾有一个人无意中修炼了这个七阴阵,在修行者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无数修行者溃败,修行者谈之色变。后来,当时的八大掌门联合,用计谋才摧毁了那件法器,那个人也魂魄全消。从这以后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阵法具体的炼制方法,我当时对这个阵法很好奇,当时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当时祖母知道了,还对我用了家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