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术碹感到好奇,偏头向夕颜:“为什么?据我所知宣于侯可是马上高手,凉鄍的传统也不反对女子学骑马,贵族的女孩子们更是以骑术为傲,宣于家不一样吗?”
夕颜又是摇头,回忆起当初,唇边便浮起浅笑:“只有我不会。父亲说我性子野,要是学会了,指定以后他都要管不住。其实我不是性子野,只是小的时候有一次翻墙吓到了他,从那时起就管我很严了。”
贺术碹更是好奇:“为什么要翻墙?”
“有一段时间父亲很忙老不在家,可是要不是父亲带着我就不能出门,家里很无聊,所以我就趁下人们不注意翻了院墙。”
“几岁时候的事?”
“不到五岁吧……那次要不是我嫡兄及时出现,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因为害嫡兄受了伤,嫡母亲更加厌恶我,也是父亲首次训我,从此我的身边就绝不离人。但凡贵族女孩儿该学的东西,父亲却是有挑选的让我学。舞文弄墨弹琴赋诗没有危险,骑马怕会野了性子,刺绣怕会扎了手,烹茶煮食更怕会烫伤我。”夕颜笑看向贺术碹,“所以我母亲说我其实就是个米虫,被父亲娇惯得连葵达的女人都比不上,人家至少还能裁件衣裳做个糕点呢,我要离了人,那就只等饿死。”
“这话倒是没错。”贺术碹笑言。
“后来进了红馆,官妓院有的是制衣和伺候的丫头,所以照样不用我们去学。诗词乐器歌唱舞蹈才是必修课,烹茶与斟酒之姿也不过是为讨客人欢心,便是日复一日练习着这些。后来……便是更不用了。”
贺术碹自然知道夕颜的停顿是为哪般,一路他们都没有谈起过贺术砥与贺术础,只因谈也无益,也是不用再谈。忽而夕颜转头问他:“它们会咬人吗?”手指着一群白白的绵羊。他笑笑摇头,还没有开口说话已见夕颜朝羊群奔去。
羊群吓得四散,然后夕颜又转朝另一个方向奔去,羊群再次四散。如此几次终于有几只被激怒了,反过来朝夕颜冲来,夕颜尖叫的逃跑,却又大声的笑。眼见羊儿不放弃的紧追身后,终于吓得夕颜朝贺术碹跑回来:“救命啊——”
贺术碹摇头迎上,夕颜猛扑入怀:“碹!”
身后不见动静,回头见老葛几人正将羊儿赶回。“它们虽不会咬人,但也是有脾气的。”再回转脸来看贺术碹,便迎上他好笑的眼睛。“刚才那个‘碹’倒是终于叫出口了。”
夕颜退出贺术碹怀抱转移话题:“你教我骑马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夕颜不满。
“怕管不住。”
“这是什么借口?!”夕颜急了,“都说了我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跑哪里去的!”
贺术碹挑眉:“真的很想学?”见夕颜连连点头,便是再笑了:“以后再说,现在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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