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一愣,奇怪的看向贺术碹。
贺术碹淡笑看着她,深邃的目中有着了然:“不踏实可以放下了,只要认准了自己是‘贺术碹的女人’,一切便都理所当然。”
她再愣了半刻,然后脸微红:“你果然是手段高明,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更无须强迫,便是摆明了陷进,也自有人往下跳。”
贺术碹笑:“那你是跳还是不跳?”
“不跳。”她一字一顿。
“嗯,”贺术碹点头思考,“那就只有等着你不慎失足跌落了……你说大概需要多久,这种‘不慎失足’会发生?”
她不甘示弱,张口便驳:“只要你说话算话,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
贺术碹不由挑了眉看夕颜大眼,脸上似笑非笑:“这是挑衅?还是……邀请?”
夕颜当即红了脸,贺术碹越是盯紧了她不放她越是脸似火烧,抽起背后枕头朝贺术碹脸上闷去,却被贺术碹快手接下,下一刻,她就被搂住了。两个人的脸很接近,贺术碹仍旧微笑着,她下意识的后撤了头颈。
“我以为,你该已经习惯了。”
没有意外的再被吻住,依旧要到她不能呼吸才被放开……贺术碹喜欢将她的脸贴在颈窝,每当这时她才能从他快速跳动的脉搏,感知他也不是没有**的。只是这种感知却更令她心慌意乱。
…………
在老葛他们办好了茱萸的事回来之后,贺术碹带她踏上了旅程。没有告诉她将要去哪里,她也没有问。
手臂上的伤已经结痂,但脚踝上的伤口因为先前的感染严重还不能下地走动。所以一路她都是坐在马车中看外面的风景,每到一处休息地,才是贺术碹将她从马车上抱下。众人似都已习惯了看见这种情况,不自在的总是只有她。
后来漫漫旅途中脚踝的伤也已经痊愈,可贺术碹还是习惯了将她抱上抱下。她从私下里的反对到再顾不了人看见的抗拒,可是没有一次奏效。贺术碹说:“我是心疼你啊。”众人在旁哄笑:“夫人你就从了罢,咱爷心疼你呐……”
为什么好像自己成了娱乐大众的笑料?还有她什么时候就已经成了贺术碹的‘夫人’了?
并不枯燥的旅程她不再计算时间,某日从午睡中醒来,马车外面已是一片黄沙。她惊于这种无法诉说的视觉冲击,更心颤于这种广袤而绝对的美。大脑被瞬间占据,便是贺术碹怎么来抱她下的马车都没有意识到,只是脚一落地,她就呆愣的低头看着脚下被踏着的闪闪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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