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术础刚想起身回答,贺术敦遥一摆手止住:“你坐着说txt下载!”贺术础才又壮胆向上道:“母亲临终和奶娘都有交代……此物不可离身,儿子必得当面呈交父王,否则旁落他人之手,母亲与儿子的清白便永无澄清……”
“嗯。你可看懂上面文字?”
“儿子看不懂,母亲未及教导儿子习贾梭文便已去世……只是奶娘一再告诫儿子,说此物关系母亲与儿子的一世清白,绝不可弄丢……”
“那奶娘,可是夏氏?”
“是。”
“可还在?”
“在。无召不敢擅入。”
“传来。”
立即便有人去下房传那夏氏。
不多时夏氏一身朴素布衣进来,朝上倒头便跪:“奴婢夏氏,叩见王上。”
“你抬起头来。”
夏氏依言抬头,恭肃垂目。
贺术敦遥只打量一眼,便略颔首:“嗯,确是你。”
夏氏忽抬眼:“王上记得奴婢,那王上定也还记得那件绸裙,认得那绸布上的字迹。” 至对上贺术敦遥冷目,才又稳稳垂眼,面上竟有不卑不亢之态。
贺术敦遥再又淡淡扫视这妇人一眼:人老珠黄,脾气却是一点儿没变。手上绸布一扬:“此事,你知多少?”
“奴婢全知。”
“全知?”
“王后封氏伙同李夫人对六王子下毒,以六王子性命要挟而迫璎珞夫人承认己犯谋逆之罪。璎珞夫人以己清白换取解药,六王子终保得性命。血书中乳牙以及半粒解药便是证据,李夫人手书字条亦是证据。”
“你既知晓一切,为何不早向孤禀明?”
“王上本忌疑贾梭,再受王后蒙蔽,且宠爱李夫人并不在璎珞夫人之下。事在当时,仅凭奴婢一言,王上肯信?”
贺术敦遥稍一沉默,转而向门外两个太医:“太医院。”
都查哈和姜涣立即快步入内。
贺术敦遥一指乌兰氏手中:“你二人去验看。”
两人在门外早已将事情听得分明,此时忙上前从乌兰氏手中接过那两颗乳牙和半粒风干的药丸,仔细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