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皇宫很是热闹最新章节。大约是多了一个新话题,使得皇宫里的侍卫宫女太监，多了一个可以长时间嚼道的新话题，也总算是摆脱了以往只能说什么这个妃子受宠那个妃子又被皇上冷落的类似常规百年不变的八卦。

这个新话题，就是关于四皇子莫悠途的。

宫里都知道,当今皇上虽然不禁欲，但是子嗣的数量历朝历代的皇帝里也算是少数,况且这前三位小皇子岁数都差不了多少，做什么事都能拿出来比较，可是岁数又实是小，使得那些招数,宫里混久的老油子那都不够看的,一群六七岁的小娃娃争宠,看起来实不够看戏的。

而现,宫里的闲着的时候就开始唠嗑，今天四皇子会说话啦，明天四皇子会走路啦，大后天四皇子会吟诗啦，等等，还越传越玄乎。

卓啄有跟莫桑说过这事。当时卓啄就像以往那样每次莫桑下早朝的时候死皮赖脸的站后宫门口等着莫桑把他领回去。卓啄觉得当然是回去，至澜宫那不就是他的窝么。莫桑倒是看着每天都有等他，虽然这个有时候很罗嗦有时候怪脾气，但是总的来说，莫桑喜欢批改废话一大堆又不能跳着看，因为那些老臣总是喜欢把重点藏废话里的奏折时，愿意有个自己身　　边蹲着，把他的头依自己自己的膝上，稍稍缓解自己的无聊。

莫桑喜欢卓啄的头发搭自己膝上的感觉。皇家的布料很轻盈，卓啄的头发披过来的时候总是能隔着裤子感觉到一团重量，就好像自己膝上蹲坐着一只猫，很不安分地用全身毛皮来打滚找存感似的。

莫桑最近有一种预感，总是觉得所谓的原主，其实也是自己。自己初来的时候，只是单纯的以为原主是个从宫斗朝廷斗里厮杀出来的君主，可是自己初来的几天，总是被他的记忆给拉进去，而记忆里的原主，感觉却是和自己的性格很是一样。记忆可以被代替，但不是一个总是会感到违和的。莫桑觉得接受那段记忆却很顺畅，就如同本是一，而且记忆里原主做的事，也确实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

莫桑讨厌麻烦，不喜欢多生事端，但是如果是被威胁被侮辱了，那么就一定要报复回去。而莫朝的莫桑，也是这样做的。

莫桑想着，说不定那是曾经来过的自己。现自己不断的穿越就已经是个荒诞的玩笑，自己也不介意往更离谱的猜测想。什么一个世界两次穿越，现失忆了，或者前世今生之类这种俗套的戏码。这样想着的莫桑，再看到卓啄就没有一开始看到的冷漠与漠不关心，更喜欢把他当作小狗小猫一样的逗着，来排解古代娱乐活动太少的枯燥了。

这次卓啄和莫桑说起宫里对莫悠途的传言的时候，卓啄正神情激动至澜殿里不停的走动。虽然莫桑知道卓啄其实只是为自己什么事都不告诉他而生气，卓啄可能会说出的理由其实只是个好听的，但是既然批改奏折这么无聊，还必须是每天都做的一件事，莫桑也不介意偶尔的抬起头来时看着卓啄炸毛的表情。

“皇上，这些下都胡乱多舌了您都不管管？像这种四皇子快成天子下凡的话都能传出来，这肯定也少不了您的默许吧？”

“朕总得给朕聪明的涂涂一个好的名声和正常的流程吧。”

“……臣总觉得您是话里有话啊。您，都不肯把剩下的那半句讲给臣听么？还有涂涂，这是什么恶心的称呼，您是想越叫他他就越糊涂么？”卓啄盯着莫桑，一副非要知道答案的样子。

“就算您不念旧情，总得看臣是户部尚书，有权知道这种已经关系到国家大事的您的私事里藏着的关联吧。您现放纵着四皇子的传言，是要诸位臣子以为您已经选好了继承么？还是要让那起子小先去讨好他们？您那三个皇子的背后势力就不会不满么？看着朝廷动荡您就心满意足了吗？”

莫桑却漫不经心的拨动着手里的毛笔，时不时的桌案上已经摊开的奏折里划上几笔，不理卓啄的激动。

“别较真，也别夸大了的说。以为那些臣子还能越过朕的决定？朕是什么样的，那些大臣的认识里又是什么样的，莫非还不明白？”

莫桑能从当初不受重视的皇子，甚至是因为娶了凌歪歪而失去逐位资格，如今却能是坐大殿上也没敢出来唧唧歪歪的天下君主，自然也是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的。

卓啄一听到莫桑这样避不回答的话，就知道如同他过去几年里，想让莫桑和他说说心里话的想法又失败了，莫桑他真有心么，卓啄不敢这样猜。莫桑没有心的话，自己又成了什么，能这样想的自己，也就如同娘们一样爱东想西想了。

卓啄站了一会也没等着莫桑接下他的话茬，还是自顾自的批改奏折，卓啄真想甩手离去，不要受自己老是冷场的侮辱，可是这种想法过去曾自己的心里转过无数次也从来没有实现过，现他更不可能真的就甩手而去。卓啄因而自安慰，就算是当作赌气吧，走了就输了，就要死赖这。

莫桑随意地瞥了一眼卓啄，看着卓啄的脸还不停的扭曲变换着，总觉得有些担忧，卓啄这个样子，到老的时候脸真的不会僵硬么？莫桑朝他招了招手，卓啄虽然还暗自生气，但条件反射下，还是迅速走到莫桑身边蹲下。

莫桑把卓啄扎着头发上的发髻彻底扯掉，把头发全铺到自己膝上，自己膝上揉成一团，一不小心还扯掉几根。卓啄为了莫桑能把自己的头发全放过去，自觉的改变了自己的姿势，从蹲姿改成了跪姿，脸部埋了莫桑的腿上，用手抱住了莫桑的腿，看不见了卓啄的表情。

莫桑因为难得这日的奏折很少，又很快就批完了而稍微愉快了些，也就有了些心思去玩些别的。

“卓啄，朕不是喜欢莫悠途，只是反正宫里无聊的很，给那些妇一些能玩点计谋的机会排遣些寂寞不好么？那些大臣，看着是夸赞莫悠途，心里保不定是想反常既妖，只是顺着朕想捧捧他的意思，当他们不知道么？呀，还是嫩了点。”莫桑使劲拽了拽卓啄的头发，现这团黑发快被自己缠成乱线团了，就像一团被晒干了遗弃海滩上的海藻。

卓啄的发质并不怎么好，比较干枯，现缠成一起的样子乱的，假如是被讲究的看到了，肯定会想那把剪刀给一剪刀剪掉。卓啄的发尾还有些泛黄，是不健康的样子。莫桑也玩过自己后宫那些妃子的头发，她们的发质细软，光黑细亮，从发顶捋到发尾，能直直顺过，没有丝毫阻碍，还有妃子此时一低头的羞涩，黑发如同瀑布一样的轻轻甩着，晃出暧昧的弧度。可是莫桑却觉得，总是没有摸着卓啄的头发时有意思。

大概是因为那些妃子头发太柔太顺，从自己的指缝里直接穿过，不能自己手里留下任何痕迹，而卓啄干枯的头发总是卡自己的手里，那种冷硬毛躁的触感，能骚动着自己的手心。

卓啄知道莫桑又玩弄他的头发，虽然他不太明白，自己这样的头发为什么莫桑却老是拨弄，但是也知道莫桑就算是喜欢他，也只是喜欢他的病态。不管是自己干枯的头发，还是总是僵硬阴沉的脸，扭曲不定的表情，甚至要加上，自己干瘪，甚至残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