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又道:“徒儿,就算是你枕边之人,你也不可将此心法交给他,此事你定要慎重。唉,若是……若是我孙儿尚在人世,你便替我寻了他,为师先在此谢过了。”
骆锡岩忙不迭的答应着,心下疑惑,师父他神通广大,在江湖上定是颇具影响力,寻一个人又有何难?
梅林外的打斗声还持续着,断断续续的声响传来,一人中拳闷响声,一人软剑划破风声的厉响,一人又捡了地上木剑腾起声,又教缠相拼一起声,似乎细微到真气荡开,两人衣袍随风翻旋声。
骆锡岩稍放下心来,心想贯墨只是轻功不错,而这打斗两人武功相当,虽不知是何人,但可确定贯墨处境安全。
清绸一听外面情景顿时明了,本就是冲着自己来,那自己是万万不能出去的,离扬现在虽稍稍处于劣势下风,但贯墨既然是他的少主,定不会眼见他受伤战败,再者,这老人家教导骆大哥时间越长,离扬越危险,那贯墨暴露出手的机会就越大,那骆大哥就越早能发现他的不轨之心。念及此,清绸打定主意,笔直的站立着,眼观鼻鼻观心。
老人探了清绸毫无内力,身子又是娘胎里带的虚弱之态,便任他在此,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这套剑术,需辅以此心法,不拘泥于招式,你若能懂得用剑之要诀,便能因敌之变,幻化出随性之招。取天地间规法,随时变易。顺人之势,借人之力,不拼夺人兵器。交锋时,不接不截,不迎不架,避实就虚,但见一入红门,出鞘便一击命中。”
骆锡岩晕头转向,本对剑法就不灵光,家传的是宜近身之拳,从未接触过兵器,听这一番如坠入云里雾里,直言道:“师父,我……听不大懂。”
老人伸出两指,化为剑气,对着枯枝轻扫,那枝应声切断,断口处平整,老人笑着:“这是我习剑数十年得出的精髓,岂是你一朝一夕就能体会通透的了?徒儿,先起来吧,好好研读心法。我看那小子的粥应该是熬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