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一间医院病房内,此刻透着一股严肃和紧张之感,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散发着淡淡的悲凉。
一位中年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四十岁多岁的年龄,苍白的脸色依旧掩饰不住男人的俊伟,反而多了一种经历岁月的成熟和一点点病态的羸弱。
病床旁,心电图微弱的变化着,好像等到下一刻就成了直线。
一位妇人坐在床边,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她很美,是那种古典而优雅的美丽,身上散发出一股贵族的气息,白玉般的皮肤令年轻的女人都羡慕不已,小巧的瓜子脸,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眉目含情带有点点泪光,双唇抿紧,那略微颤抖的手紧紧的握着那男人的手,显出了此刻她心里的担忧与紧张。
病房内,除了这位女妇人还有几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他们的年龄和床上的男人差不了多少,脸上的表情也透着浓浓的严肃。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另外一个男人再也受不了那站出来的男人的婆婆妈妈,直接开口道:
“玉如,真是对不起,我们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我想你还是懂的。”
美丽的妇人气愤瞪向说话的男人:“为了那些钱,你们可以不顾与费清这么多年的情谊,悄悄的将手上的股权卖掉,将费氏送人。”
女人怒气的质问令男人惭愧的低下了头,不知再说些什么。
“你们都走吧,我想费清醒来也不愿意见那些被他视为兄弟却背叛他的人。”美丽的妇人的声音冰冷至极,不带一丁点儿感情。
几个中年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刚说话的男人再次开口:
“我们也不不想将费氏送人,但慕容集团将费氏的客户都抢走,想尽办法断了费氏的资金链,吸收费氏的股票,费清是不想你当心,公司里的情况并没有告诉你,而我们也没有办法,难道让我们的家人和我们一起受苦吗?”
美丽的妇人眼里闪过一抹伤痛,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紧闭双眼的男人,像是顷刻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她无力的说道:“你们走吧,我想和费清单独待会儿。”
男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几个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病房,原本还觉得有些拥挤的房间此刻只剩下两人,倒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美丽的妇人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握起男人那带有厚重茧子的手轻轻的摩擦自己的面颊:“费清,你怎么这么傻,我们不是夫妻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病房内剩下妇人的低喃和心电图滴答滴答的声音。
华英高中校门口,一辆劳斯莱斯静静的停在校门口,像一只寻找食物的猎鹰,更像一只等待猎物的豹子。
车内,一位身穿铁灰色西装的男人嘴唇微抿,如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英华高中的校门口,面上的线条有些紧绷,身上隐隐的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夕阳半垂,阳光给校园的道路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学生三五成群,嬉笑声与林间的鸟鸣互相呼应,像是在道离别。
费紫陌和好友宋笑笑在校门口道别,背着书包往家里的路上走去。
“那个穿浅紫色连衣裙的女孩。”冰冷的话向寒极的雪令空气中的温度再次跌了几度。
“是。”一名戴着黑色墨镜、留着平头的男人点头、动作利落的下车,朝那个花季少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