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触手可及,有些东西无法抗拒,有些东西分崩离析,有些东西无能为力。
看似决绝的威胁背后,只有无边无际的慌张与灭顶的恐惧。就像垂死之前的挣扎,哪怕希望渺茫,还是竭尽全力,这是求生的本能。
陶瓷不知,她于彭宇森便是命中血,肉中骨,融汇全身,无处不在,离了便行尸走肉死水一潭。
从阳台回来看见餐桌上两只碗空落落的摆在那,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扬手一扫满地碎片。本就不是善主,能忍到此时摔两个碗碟那根本不能算是脾气,当年皇城跟儿下的,谁不识得彭家二公子,气性大的打个喷嚏圈子里都得抖一抖。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着实被这个死丫头气的不轻。
不过彭宇森是何等角色,早八百年就对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如。起身站在窗户打开的窗边,四月末的天气像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哪怕晚风习习也只觉得沁人心脾,青天~白日太浮躁,不像繁星点点的黑夜,静得下心去感受黑暗的花朵酝酿出的芬芳。半年,六个月。行,他等。敢让他多等一天,他就飞到意大利把那把小骨头拆吧了!
想通透了,人就有了睡意,半睡半醒的时候还想,他什么时候能这么委曲求全了,真是被陶瓷磨得没脾性了。
陶瓷出国的事,于小瑶是事后才知道的。在电话里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奈何人家已在大洋彼岸。听瓷儿的意思,彭宇森是不同意的,出国算是分手了。不行,彭宇森谁啊,大神啊!她可是仰人鼻息度日,要是人一个不高兴,她们公司就是首当其冲的炮灰!
彭宇森接到于小瑶的电话并不意外,她定是知道陶瓷出国的事,来试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