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舒服吗？”菲菲刚进门，一眼看见杨澜坐在窗口的位置，双手抱头，走近才发现脸色也是苍白的。

“菲菲……”杨澜感觉好像有人掐着的自己的嗓子，堵得那么难受，泪珠像滚球一样滚出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连在一起，打花了妆容。

“怎么了，别哭别哭，”菲菲发现自己的嗓音开始颤抖，菲菲什么都能容忍，而唯独不能看关心自己的人受伤，而杨澜很好的捏住了这一点。

“浩泰……和别的女人……订婚了……我心里好难受，”杨澜哭的更厉害了，心里是真的好难受，忍了这么久的泪水，占据了心里太多的位置，杨澜不想再积攒了，眼睛好累，杨澜不想再忍着了，狠狠的哭了……

菲菲的心疼疼的，很不是滋味的心底竟然会有一丝庆幸，这让菲菲很不耻自己，抬起的眼睛对上对面办公桌上的名字：浩泰，眼睛又低下去，杨澜不知道菲菲在想什么。

“准备下班吗？”浩泰眼睛看着菲菲问。

“是的，”菲菲笑着回答，像是对一个久违的好朋友。

“……”浩泰感觉脑袋发呆，在他的记忆里，菲菲从没有对他笑过，就连礼貌的微笑都没有过，他也曾试图去解读，可是，菲菲都很委婉的避开了。

和杨澜交往后，浩泰曾庆幸菲菲会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因为杨澜和菲菲是很要好的朋友，好到浩泰从来没有可以插入或者代替的余地，可是，他好像错了，菲菲从来都会让浩泰误以为她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杨澜和自己恋爱这回事。

“吃饭了吗？一起吧。”菲菲并没有给浩泰回答的机会，已经走到了前边，浩泰跟着后边，同事小杨路过时，有意的碰了浩泰胳膊一下，做了个浩泰根本没看明白的手势。小杨说过，菲菲，是个像猫一样的女孩儿，看不透，摸不到。浩泰也发现菲菲谈恋爱从来不会超过两个月，可是，浩泰经常会恍惚，菲菲从来没有恋爱过。

菲菲只是吃饭，偶尔放下筷子发呆一下，可是两人谁都没有提到杨澜，这让浩泰松了大口气。